21、021(2 / 2)
沈凭舟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一脚踏上窗台,衣袂迎着风,划过越西辞的眼前。越西辞只感到眼前一黑,沈凭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昏黄的日光打在窗纸上,被已经秃了的树枝划成一块一块的光格。
越西辞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合上了窗户。
她将衣裳从自己身上扯下来,随手搭在衣架子上,无力地把自己摔到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
或许是因为睡得早。第二天的越西辞在太阳堪堪爬上树梢时就睁开了眼睛。
这一夜是难得的安眠,她也没有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看来前两天的梦境确实和醉心花有关。
昨天她没有喝到掺了药的茶水,便也不会夜半惊醒。只是不知道梦中的种种是因为她受到了药物的影响,还是确实存在于她内心深处的记忆。
越西辞的身上盖着一床锦被,她捏了捏被角,一个用力,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她的身上被换上了一套雪白的中衣,被她扔在衣架上的外衫和昨日的那套衣裳已经被岫玉收拾了下去。
越西辞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再次合上了眼睛。
岫玉端着脸盆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家姑娘傻愣愣地望着帐幔出身的模样。她轻轻地将热水放下,却发现越西辞其实并没有醒。
她盘着腿坐在床上。背脊微弯,双肩微沉,呼吸十分均匀。
岫玉直接看愣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竟然还有人能坐着睡着。
只是时间不早,她踟躇了一下,还是伸手晃了晃越西辞的肩膀。
“姑娘,姑娘!该起了。”
坐着的人忽的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岫玉,我早就起了。只是我已经被床封印了,它不让我下去。”
岫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越西辞听到声音,悄咪咪地张开一支眼,扫了岫玉的笑容一眼又飞快地闭上。
“姑娘,正院那边传话了,说大姑娘已经醒了,只是还发着烧,没能从并头上下来。”
越西辞点点头,“也就是说,今儿得照常去给夫人请安了。”
她睁开眼睛,从被窝里伸出只脚,虚虚地踩在鞋子上。
洗漱过后又绾了头发。揽月也带着小丫鬟在花厅布好了早膳。
“你们都下去吧。我伺候姑娘用膳就行了。”岫玉冷声吩咐。
揽月唯唯诺诺地领着人退了下去,而岫玉看着一群小丫头离开屋子,不知道从哪变出一个食篮放在桌上。
“姑娘,这是爷派人送来的。”她一边说,一边从篮子里端出一盅温粥和几碟子小菜。
那白瓷小盅精致的很,上面是半深的瓷碗,下面中空。从缝隙中望去,还能看见里面燃烧着的矮烛。
越西辞看的咂舌。
“这是……沈凭舟送来的?”
岫玉动作一滞,欲盖弥彰地答道:“不是爷亲自送的,是……是王府的人送来的。”
越西辞闻言也是一愣。
一顿早饭吃的越西辞心里直泛嘀咕,就连从正院回来后也一直在寻思。
她好像从来也没说过这篮子东西是沈凭舟亲自送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