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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密都三十了,前些年说是创业太忙,最近两年的借口改成了守业更忙,总之一直没有交朋友的意思。老爷子这么敏感也正常。
沈密特无奈地看了他爷爷一眼,“沈教授,注意形象。”老爷子还想说点啥,就被沈密一个大招给放趴下了,“给我打电话的人叫徐京阳,徐氏集团的二少爷,是个男人。”
最后四个字沈密故意说的特别清楚,就是为了告诉老爷子,没半点可能。果不其然,老爷子平静了些,不过这问题勾起来了,就没那么容易按下去,他又追问,“这个不是,哪个是啊。你都三十了,还不找朋友,是怎么个想法。”他甚至伸出手来去抓沈密的手腕,特职业地问了一句,“不是肾不好吧。”
沈密:……
这关乎男人尊严,沈密当即就义正辞严的回复,“您想多了,我好的很。”
然后又是一个循环,老爷子瞧着有点跳脚的孙子问,“那怎么没女朋友呢,还是我给你号号脉吧!”
于是,沈密挺狼狈的逃出了老爷子家。
走的时候,还偷偷擦了把冷汗。
倒是徐京阳,可没想到自己一通电话还有这个功效,他这人想得简单,原本觉得一千字道歉信特别特别特别难,愁的不成不成的。结果发现更难的是在微博上道歉,于是他就忘了道歉信的难度了,如今完美解决了微博的问题(他觉得沈密再刁难也比大庭广众下丢脸强),心情就特别好。
他这时候也不急了,也不愁了,摸了摸肚子,今天在婚礼上刚忙了,其实一共就吃了没两口,现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连忙将名片放一边,乐颠颠的下楼找食去了。
结果正好碰到徐年和许筱蓉回家,他还打了声招呼,“你们怎么这么慢,我都回来半小时了。”
徐年从早上就没摸着这小子,听说早早就走了。他担心徐京阳的屁股,到了婚礼上还准备叮嘱他两句,结果这小子滑不留手,他一个当爹的愣是没摸着人,只在台上看到了人。等着仪式结束了,他追过去的时候,人就彻底不见了。
倒是碰见了肖家的小子,跟他说了句,“徐叔,京阳跟沈密在说话呢。”
都是圈里人,徐京阳也那么大了,虽然很好奇,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可徐年也没过去。这会儿回家了,他自然要问问,“你什么时候跟沈密认识的?”
徐京阳抱着一盘子哈密瓜,就愣了一下,这消息传的可真快啊。不过他挨揍多了,特别敏感,他爸没上来就拿鸡毛掸子,就说明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啊。徐京阳就放了心,嘻嘻哈哈地说,“就是碰见了,说了两句,大概是瞧我长得好看,还请我去他公司玩呢。”
徐年直接笑了,骂了句没脸没皮,然后才叮嘱他,“两家是合作伙伴,去去倒是没什么,不过沈密是个干正事的人,多跟人家学学,知道吗?”
徐京阳就一个立正,一首地端着哈密瓜,一手敬礼,“是,爸爸!”还加了句,“他人挺好说话的。”——对,答应他就是好说话,徐二少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沈密人好?徐年拿他没办法,摇摇头说,“记得上药,不准喝酒吃发物,玩去吧。”
徐京阳这才上了楼,一进自己屋就呼的松了口气,他爹要是知道,他非但没正形,还说过什么我爹是徐年,在微博上极尽嘲讽,恐怕就不是十几下鸡毛掸子的事儿吧。徐京阳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终于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决定要一次性解决这个麻烦——他要好好写篇道歉信,巴结巴结沈密。
倒是在肖家,气氛可就没这么和谐了。
其实今天的婚礼,肖晓伟能去,肖小宴自然也有资格去参加。可她刚刚在微博上让沈密落了面子,这会儿正是觉得难看的时候,不想让人看她笑话,就叮嘱了肖晓伟,自己留在家里了。
肖晓伟一进家门,她就迎了上去,小声问他,“怎么样了?”
这自然不是说的张军的婚礼,而是指他们的那个提议,沈密是什么意思。肖晓伟往客厅里看了一眼,后妈倒是不在,只是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就指了指二楼,示意肖小宴跟着他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