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吃醋(1 / 2)
晏品城把主意打到了太子晏子阳的身上。
晏子阳温润如玉,性情品良,如若不是生在暗无天日的宫中,他定是个闲云野鹤,吟诗作画的隐世才子。但既然生在了宫中,便注定他对人都有几分戒备,因此晏子阳对故意来讨好的晏品城并不亲近,始终不冷不热地同他相处,不亲也不疏。
眼看太子这边靠不住了,晏品城又把心思花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之上,但由于最近他屡触犯天子之故,他原先收拢的党羽都故意对他避而不见,以致他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那常暗中助他之人了。
晏品城给那个人书信了一封,言辞间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表明了自己想收拢那人之心。那人不久也回了一封书信,告知晏品城,若想他助晏品城可以,但晏品城不可对他胞弟动手。
晏品城看那封充满傲气字句的书信,当场就摔碎了桌上的茶具,虽不知那人为何会让自己放过其胞弟,但想想有些人就喜欢自己动手处理劲敌,于是,他咬牙回了一封,承诺自己定不会对他的胞弟下手,而他必要助自己对付晏广余和晏殊楼。那人回信一一应下,还开出晏品城要助自己爬高位的条件。为了能获得那人的相助,晏品城忍辱答应了那人所有的条件,只等着待日后将那人利用完后,将其一刀杀尽。
那人随即给晏品城出了个主意,要其接近中书令方千昀。晏品城费尽了心思打探关乎方千昀的消息,得出其有一独生女儿,名唤方语嫣,是方千昀的心头宝,若能得方语嫣所爱,便能同中书令结成亲家,得其背后势力。
可惜晏品城伸向方语嫣的手,在半途被晏殊楼截住了。
这一日下朝时,晏殊楼无意中看到晏品城同方千昀走的很近,他猛然想起前生时,晏品城曾有段时日频繁地接触中书令,以致那日天子将方语嫣指婚给晏品城时,中书令不喜于色的脸上都生了几分笑意。复生后,晏殊楼为免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再地想办法阻挠两人的接触,只是未想到,晏品城还是暗中找上了中书令。
心中的警钟赫然敲起,方语嫣尚未婚配,若是晏品城趁此机会,攻下方千昀或是方语嫣的心,岂非会东山再起。晏殊楼又焉能让晏品城似前生那般顺遂,于是为了阻挠晏品城,晏殊楼一下朝便急匆匆地奔出宫找杜明谦去了。
“铭玉,你说这事,我该怎办?”
杜明谦修长的双眉一蹙,不咸不淡地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至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话。
晏殊楼却不耐了:“铭玉,你有在听么!”
杜明谦嗯了一声,淡定的放下了茶杯,叹息一声:“王爷,臣现今都不知任何关乎她的信息,你让臣想个法子,这可难倒臣了。臣至多只能想到让你去接近她,可如何接近,却不知了。”
晏殊楼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干笑了几声,便派人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呈到了杜明谦的面前:“快瞧快瞧,这便是我让人打探来的,你瞧瞧有啥可用的!”
杜明谦淡然自若地拿起了写满小字的书册,粗略地翻看了一眼后,他淡定的脸上划开了一道裂痕,心情也变得十分糟糕。原来书册里记载得十分详细,连方语嫣一些微不足道的癖好,还有一些小动作,都记在了里头。
杜明谦的心似被千蚁爬过一般,又痒又麻,还带着些微的痛意,难受之至。身为王妃,自己的癖好晏殊楼尚且不知,而那女人之事,晏殊楼却记得如此仔细……想想自己这王妃连个女人都不如,真是可笑之极。
此时,杜明谦全然不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生了醋意。
晏殊楼看杜明谦半晌都未发话,急得抓耳挠腮,抓着出神的杜明谦惩罚似地啃了一口:“铭玉,你这半天想什么呢!”
杜明谦不着痕迹地拭去脸上的唾沫,蹭回了晏殊楼的脸上。他不情不愿地朝着晏殊楼勾了勾手,在凑耳过来时,突然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在他的叫声中快速地道出计划:“臣发觉,这方语嫣隔三差五必会上街一次,王爷想法子,在其上街时吸引她的注意力便可。”这话说得悦耳动听,实际上毫无意义,晏殊楼听闻也是一股脑的气:“接着呢,你怎么不说了?”
杜明谦却不理人了,心里的酸泡泡还未压下,掸掸袖淡定站起:“臣该说的已经说尽,余下的,王爷自个儿想罢。”说着就站了起身气鼓鼓地走了,留得晏殊楼在他身后,一头雾水地摸着自己的耳朵,铭玉好似生气了,为什么?莫非……是因为今日自己偷偷将桂花糕吃光了?!既然如此,那明日便给他留一块罢!
晏殊楼也是个聪明人,在杜明谦的提点下,他生了一个好主意。翌日一早,他兴致冲冲地将杜明谦拉了起来,将一块热乎的桂花糕塞进了杜明谦的嘴里:“铭玉,这是昨日欠你的桂花糕,你便甭生气了,今日陪我出门去!”
……
杜明谦哭笑不得地陪他出门了。
虽明知道今日晏殊楼带自己出来,根本目的是为了找方语嫣,但杜明谦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窃喜,细想他们成亲以来,都忙于同那些不安分的人斗来斗去,一直都未有时间单独的出来逛逛,吹吹风。
出了王府,晏殊楼拒绝了晏新准备好的马车,左右一顾,带着杜明谦,徒步往左面方向走了出去。京城十分之大,光是徒步而行便得走上几个时辰,但胜在徒步走,可沿途赏赏风景。
相对于住在城区里的杜明谦,常年身居宫中,往来各处皆是坐马车的晏殊楼,一直都未有机会,好好地在京城里逛上一逛。这一出来,登时便如撒了野的孩子,风一样地东跑西蹿,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不满足地挑三拣四,买了许多压根便用不着的东西,可苦了搬运的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