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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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
一直对答如流的陆以圳在这个问题上沉默,台下几个记者不由得交换了一个眼色,有的人已经蠢蠢欲动,在琢磨着是要继续追问下去,还是索性就此放过陆以圳。
然而,媒体不是法庭,在法庭上保持沉默就是没有态度,但在记者面前,很多时候沉默也不意味着可以逃脱他们的笔锋。
就在所有人的眼睛都定格在陆以圳身上的时候,容庭忽然从薛珑珑手里接过另外一个麦克,“以圳大概是不愿意承认吧?”
他笑着打岔,“我们确实是通过谢森导演这部作品才结识,不过我得稍微自恋一点地说……以圳以前就是我的影迷,嗯,现在应该算是我的知音。”
得到容庭的提示,陆以圳这才接下话题,配合着撒了个小谎,“啊,不能说是不愿意承认吧,其实是怕讲出来会不太合适,因为我确实非常喜欢容庭老师的表演,但是……有时候会觉得在大家面前这么讲,很像奉承,嗯,也怕经纪人不许我乱说话啦,哈哈。”
他笑了一下,与容庭对视了一眼。
容庭轻而易举看出对方神色里的紧张和不适应,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接过这个话题,“以圳是个很有灵气的年轻人,在拍摄的过程里也给了我非常大的启发,算是投桃报李吧,过年的时候我得知了他的一个大计划,所以想作为朋友帮一个忙,于是就请他来加入到《高速公路》剧组了。”
原本是给陆以圳挖了个坑等他跳,结果容庭却甘愿在这样敏感的话题上接过麦筒,这下,再不懂事的记者也看出两个人关系确实十分要好。
而容庭话里有话,俨然是在暗示大家,陆以圳加盟《高速公路》是有别的内幕。
再联系陆以圳一早就有所保留的态度,嗅觉敏锐的记者们都料想到,两个人可能很快就要爆出更大的新闻。
那么,独家——
小媒体的记者在此刻已经甘心放弃,说句实在的,他们平台太小,如果是真的有大消息要放出来,人家也不会主动选择他们,而那些大媒体的记者,则都开始摩拳擦掌,在回想是否存有陆以圳宣传或者是经纪人的电话。
下午一时许,不管是媒体记者还是剧组人员都已经感到饥肠辘辘。
于是,媒体探班的活动圆满收工结束。
记者们收工收相机,剧组的宣传人员招呼大家上大巴车,一起出去吃饭。
等待已久的粉丝也总算得到了偶像的青睐,容庭和薛珑珑都在经纪人、助理、宣传的簇拥下准备去与自己的粉丝互动一会。容庭到底是正当红的时候,再加上蛰伏太久未出,这次来的粉丝差不多快有六十人了。比较下来,薛珑珑那边就稍显惨淡了,不到三十个粉丝,倒是有男有女,也颇为热情地迎接自家女神的到来。
当然,若说少,谁也没有陆以圳这边十几人的队伍少。可是,在没有人特地组织、没有官方发出消息的前提下,单靠个人魅力还能吸引这么多人来探班,也算是让杨玲颇为满意的结果了。
没有辜负他的心意,当陆以圳在杨玲的领路下来到粉丝们等待的地方时,十几个女生正有说有笑地吃着薯片打着牌,还有几个则安静地靠在墙边,抱着手机刷剧。
陆以圳:“……”
真是擅长自娱自乐的粉丝群体啊!
如果不是太饿,陆以圳都想加入大家一起打牌了呢!
签名、单独合影(或者自拍),陆以圳用一贯的好脾气让每一个粉丝都满足了要求,这才把众人送走。
他看了眼表,一个小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艾玛!两点了!还有他的盒饭吗!
陆以圳泪奔着回到剧组,送饭的小哥正在拿着大塑料袋收垃圾。
“那什么……帅哥,还有剩饭么?”陆以圳试探地问。
小哥很迷茫,指了指自己的垃圾袋,“这不都是?”
“……我是说我能吃的。”
“没有了。”小哥摊手,“剩下两份我看没人拿,就喂狗了。”
陆以圳欲哭无泪。
因为过完年不打算拍戏,陆以圳就把原先的助理陈坦辞掉了,哪想到,这么快他现在就开始后悔了,毕竟跟在身边的宣传不负责伺候他的日常,照顾容庭的小郝事情又很多,这下,他谁也指望不上了。
垂头丧气地进了楼道,这个点钟,容庭估计已经去拍戏了,他应付粉丝向来很快,不管来多少人,一起合个影,签名只签不超过十张,鞠躬说个谢谢就算完事。尽管如此,“小蜻蜓”们也会捂着心口小鹿乱跳,为近距离和男神的接触而兴奋不已。
陆以圳都不忍心炫耀,他每天可以和容庭在一张床上睡好几个小时呢。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陆以圳伸手推开了容庭化妆间的门。
出乎他的意料,容庭并没有去拍戏,而是正坐在化妆镜前看剧本,小郝在旁边的沙发趴着写东西,见陆以圳进来,迅速收拾东西离开,给两人留出空间。
“回来了?”容庭抬起头笑,“吃饭了没?让小郝帮你买了粥和烧麦,在保温桶里装着呢。”
“真的?!”陆以圳一下雀跃起来,冲到容庭身边吧唧亲了他脸一口。
然后……满嘴粉。
容庭忍不住大笑,伸手擦了下陆以圳的嘴唇,知道陆以圳肯定没注意他的通告单,于是自己解释:“在拍薛珑珑和群演,我还能休息半个小时。”
陆以圳抱着保温桶狼吞虎咽,“真好,不过我得赶紧过去了,刚才和卫国请假的时候他就有点不乐意了……不过不敢说我,唉,也不怪他,是我非得和粉丝玩。”
容庭放下剧本,走到陆以圳旁边,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摸了摸陆以圳干净利索的短发,“没事,今天媒体来,拖了点进度,卫国应该不是针对你,别放在心上,不过……刚才记者问你,你怎么不回话?害怕什么?”
陆以圳吃粥的速度慢了一拍,容庭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脑袋摸到了他的颈后。
这是对着最信任的人才能够毫无保留的部位,温热的掌心贴着他,陆以圳原本藏在心里的惶恐也不再想要掩饰,坦白地回答:“我怕他们看出来,或者乱猜什么,会乱写,结果越害怕越坏事,下次我会长记性的,你放心,开玩笑或者随便说什么糊弄过去就好……我知道他们也不是真的有什么把柄,其实就是故意诈我,我知道的。”
陆以圳越这样自言自语的说,容庭就知道他越不是这么想。
多半还是连自己都没能说服,才会这样反复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