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欺软怕硬(1 / 2)
人类是有沉沦欲的。
如果么?么都不再拥有,物质上看得见的那些东西没了还能想着重?新去获得,但如果是精神上的呢,更甚者是所爱重之人的生命都消逝了呢。
产屋敷和光已经习惯了上天降下的灾祸,短寿也好,病痛也罢,这些他需要背负的东西并没有那么可怕,诸事习惯了总归也就那样。
至于鬼舞辻无惨,那个引起这一?切灾厄的源头,在产屋敷和光眼里,除了强大到过分?的能力和残忍荒唐的喜好之外,在性格上实在是个不健全的胆小懦弱的家伙。
害怕吗,产屋敷和光一?直不觉得自己会害怕鬼舞辻无惨,就像那些文娱作品里的邪神恶鬼,再怎么强大,也总归是因为邪恶的人格而可以被战胜的,何况他是见证过?希望的。继国缘一?像神明一样与生俱来的强大让产屋敷和光一?度觉得恶鬼是可以被战胜的,甚至可能就就在他这一?代被终结掉。
手腕上被撕扯开的伤口处传来一抽一抽的疼痛,自己原本就孱弱迟缓的行动能力也完全被束缚住,产屋敷和光浑浑噩噩地听着恶鬼不知廉耻自以为是的宣言,脑海里回荡过了孩子们的音容笑貌,他努力扭头想去看一?眼炼狱慧寿郎,却连被随即狠狠刺入手腕的尖锐疼痛给抽离。
不仅仅是疼痛,还有像是沼泽泥潭一样的巨大拉力,要将他淹没进去,白天时候还见过?的那些剑士们的脸孔宛然变成了另外的模样,他们的脸扭曲着,上边写满了痛苦和悲切...还有......怨恨。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熟悉的面孔渐渐碎裂,重?组成了一?张有如假面一般精致却满溢令人胆寒恶意的脸孔,他张开口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温柔的低语:“这样活着很痛苦吧,让我赠与你更完美健康的肉身吧。”
魔鬼的低语在产屋敷和光的耳边环绕,但魔鬼之所以被称作魔鬼,从来不仅仅是因为那饱含恶意的引诱。在产屋敷和光偏过头不想理会,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抵住了额头,潜藏血脉之中的诅咒本就霸道,那些凸起的丑陋痕迹更是时刻在折磨着这具瘦弱的身体,被触碰的瞬间一阵冰寒就传导了他的全身。
“很疼吗?”我好奇地问,遍布产屋敷和光半张脸的青筋触碰上去是热的,甚至因为我的触碰而开始了微弱的颤动,这种畸形不平整的形状实在是很少见,我有种把这些凸起中间的凹陷用其他东西填满或者将凸起的地方按压下去的冲动。
产屋敷和光不发一?语,但我却注意到他两颊的肌肉在动,他似乎是想用咬断舌头的方式自戕。
“别傻了,你不是应该很聪明吗?咬舌自尽这种方式成功率极低,更何况你的力气大概就连咬断舌头都是做不到的。”我早就把鬼血注入到产屋敷和光的身体里边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转化迟迟没有开始,我轻轻地按压着他额角眉心凸起的青筋,满意地看着产屋敷和光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疼痛还是听了我的话意识到想要咬舌自尽这种事情很蠢的缘故,产屋敷和光又安静了下来,说是安静也不贴切,大概就是不再尝试挣扎,顺从地任由我摆布。
不过?旁边的炼狱慧寿郎就没有那么听话了,也可能是因为伤魂鸟对他的束缚仅仅是脖颈处的那一柄刀,又或者他猜出了我的意图,这个长得像是金红色大猫头鹰的男人猛地用脖颈去够伤魂鸟手中的刀。
这些人类真是不把自己的生命看在眼里,我给了他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将炼狱慧寿郎同样捆缚了起来,摆成和产屋敷和光面对面的姿势:“生命,尤其是自己的生命永远是最珍贵的,只有活着,一?切事情才?有意义。”
我难得这么好心地向人宣传自己的理念,只是对象却完全不领情。
“主公......”
有着金红色头发的男人,大概就是那些信件里提到的炎柱炼狱慧寿郎了,他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甚至我诚恳的告诫,嘴里说着些没有意义的套话,悲切地看着产屋敷和光。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把他们摆成面对面的姿势可不是为了他们能有么?么共同赴死或者没有遗憾地生死两隔啊。
“你们每向对方说一?句话,就要看着对方的一?根指甲被拔掉,伤魂鸟,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现在,拔掉产屋敷和光的左手小指指甲盖。”
伤魂鸟的动作不算利索,也完全不熟练,但这正是最合适的,如果是人类的话,如果动作不够利索和熟练,有没有辅助工具的话,是做不到将指甲盖连根拔起的,但鬼强大的身体素质使得这变成了很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缓慢的速度成功地将痛苦延长了许多。我没能听到产屋敷和光的哀嚎或者惨叫,他实在很有贵族风范,哪怕是受到严酷的刑罚都能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优雅的样子,虽然他的本意大概只是证明他的意志力不会被击垮之类无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