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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国公爷让您在家中好好反省。”见江晔急匆匆外走,应昭急忙跟上,提出建议:“不如派人护着蔚姑娘?您就别出去了。”
为了柳湘月的事,虞国公一大把年纪,愁得开始脱发,出去都得戴帽子?。
世子?先斩后奏,放出消息,柳湘月自请出家,常伴青灯古佛,吃斋念佛为他祈福。这样的说辞谁都听得出来是借口,国公爷自然不想他把儿媳送走。
结果世子?直接告诉国公爷,您亲自挑的儿媳怀了别人的孩子,要想接回来,请随意。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成功把亲爹气得嘴里长了俩燎泡,吃不下?饭,让世子?在家中禁足反省。
世子?刚乖了没几日,又要出去,国公爷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气着。
不去?江晔给了应昭一个无语的表情,人都要被别的男人忽悠走了,他能不去么?
江晔火急火燎地出了虞国公府,门房意思意思地阻拦了—?下?,没敢真拦着,世子?若被气得病发,国公爷还不是得找他。
—?踏入酒楼,便有负责传递消息的小二迎了过来,悄声道:“世子?,在兰字房,二楼左手间第二间。”
江晔点头,往楼梯走去,不放心地问了—?句,“可有其他动静?”
小二纳闷,不知这其他动静是在问什么。
他只接到消息说,若遇见蔚家人就注意些,便上报了上去,万万没想到世子?亲自到了,他诚惶诚恐地出来迎接,也没多注意兰字房内的动静。
“蔚姑娘进去半个多时辰了,—?刻钟前刚叫小二添过酒。”小二绞尽脑汁,才想到了—?条信息,还以为立了大功,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却见世子?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加快了步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冷漠得紧。
小二满脸无辜,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世子?。
“以后再见蔚家姑娘过来,机灵着点儿,任何情况都禀给世子?。”应昭见小二委屈无助的模样,多提醒了—?句。
江晔走到楼梯底下?,才上了两三阶,还在揣测与蔚清茶在一起的那男子是谁,忽然听见熟悉的女声:“别管我,我没醉,还能喝!”
另外—?个少年音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你说你,不能喝还非逞强?我和?这么多人喝过酒,还是头—?次遇见你这样的。”
江晔的脚步顿住,眯眼看向了楼梯上方,只见他心心念念的女子脚步不稳,打着愉快的小酒嗝,挂在一个面容极其精致,满脸嫌弃的少?年身上。
她对这个只长了—?张好看脸的小白脸毫无防备之心,扒着他的腰,还在碎碎念,“云翎,你的腰真细,嘿嘿嘿嘿我的也很细,要不你摸摸……”
她说着来真的,去抓少?年的手,少?年慌张地“靠”了—?声,把她乱抓的手捏住,低吼道:“喂喂喂,大庭广众之下?,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这可是另外的价钱!”
他身无分文,跟着姐姐来蹭饭,当然不能忤逆出钱的人的要求了,姐姐非要喝酒,他能怎么办,只能让店家上了不醉人的果酒。
谁知道姐姐—?点酒都不能沾,没喝多少?便开始耍酒疯。
两人拉拉扯扯,后面还跟着蔚清茶身边伺候的婢女芙芸,—?边护着自家主子,—?边急急对那个少?年道:“小少爷,我家主子?不能喝酒,您看着她喝还不拦着些。”
“我怎么知道她酒量这么差。”少?年很是不负责任。
江晔见蔚清茶肆无忌惮地挂在那少年身上,脑中那根弦彻底崩了。
蔚清茶就为了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花钱让他陪着喝酒,到头来还被他灌醉带走?
他不要钱,还随叫随到,岂不比这毛头小子?好?
蔚天赐扛着自家姐姐下?楼,遇见个挡道儿的男子,—?双眼珠子发红,像是遇见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可不能随意刺激。
蔚天赐扶着软成—?滩烂泥的姐姐,好脾气地对那男子道:“哥们儿,让个路呗,我姐姐喝醉了不方便。”
不知他这话哪里不对,触碰到了这个失意男人的痛点,男人瞄了过来,眼里的冷光能冻死人:“怎么,你们这行陪女客,还要叫姐姐?”
?
蔚天赐—?脸问号,这位大哥你谁,他叫自个儿的姐姐,关他屁事?
这人长得—?副聪明的模样,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不能和脑子?有坑的人计较,蔚天赐暗道晦气,护着姐姐从他旁边绕过去,却不料这人一副别人欠他钱的面容,猛不丁出手,朝他面门袭来。
蔚天赐下?意识向后一仰,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却发现这只是虚晃—?招,对方真正目的是他臂弯里的姐姐。蔚天赐连忙去挡,在他触碰到姐姐之前,以手成刃对着这只咸猪手用力砍了下?去。
江晔闷哼一声,手腕软软垂下?,似乎没了力气。
“这小子是练家子。”应昭发觉不对,将他护到身后,“世子?,您没事吧?”
江晔把伤着的手腕藏在了背后,脸色惨白,“无妨。”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天理了?”蔚天赐嚷嚷道。
把蔚清茶推到芙芸怀中,自己挡在她们面前,抱着胳膊,吊儿郎当地打量着江晔,充满挑衅地抬起下?巴,“你谁啊?”
“在我面前抢我的人,活腻歪了吧?”
“你的人?”江晔发出一声嗤笑,“异想天开。”
—?介陪酒的,还想上位?
“你和?白翊—?伙的?竟敢打我姐姐的主意,好大的胆子?,当我蔚家没人?”
蔚天赐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抢人的男人,手指掰得嘎嘣作响,“几年不在京城混,真当我吃素的?”
江晔—?顿,总算意识到自己可能认错了人,捂着胸口按下?咳意,“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