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你打鸡血了吗...)(1 / 2)
童子军第一次上战场, 对上的还是征战多年的老手,很难不迅速丢盔卸甲,顾小文会的技巧很多, 但都没敢用,甚至不敢幅度太大, 江容也就撑了不到五分钟。
结束之后顾小文才敢把捂着他嘴的手放开, 要不然估计这会儿在隔壁宴会的音乐都压不住江容的叫声,白康城得以为她正在谋杀江容, 冲进来找她玩命了。
江容哭得有点惨,眼睛和眼尾都红成了一片,但是顾小文知道,他这回肯定是爽的。
“没事吧?”顾小文坐在江容腿上, 去抹他擦也擦不干净的眼泪, 江容靠着沙发像一条已经死去的鱼,一动也不动, 只有指尖还在轻微地颤。
他仰着头靠着沙发的后背,脆弱白皙的颈项后仰,致命的所有都暴露在顾小文的面前,再也没有任何保留。
他终于彻底敞开了他的世界,将顾小文容纳进去。
“容容?”顾小文亲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又循着他的下颚,亲吻了一下他扬起的脖颈, 捕捉他因为吞咽口水而滚动的喉结。
江容终于忍不住痒地哼了一声,作势起身,结果这一动, 两个人同时抽了一口气。
真做时因为太慌乱太小心太匆忙都没有时间去仔细体会什么感觉,心理上的愉悦更胜身体, 顾小文还怕江容犯病,江容是直接傻了。
但是这会儿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过了那一阵子心理上的狂风暴雨,意识回归,感觉清晰地搔着每一根神经,让他们更加深切地意识到他们彻底结合的这件事情。
顾小文咬着牙吸了口气,抵着江容的额头,轻笑着,江容索性坐直,双手抱着她,微微仰着头和她额头相触,白皙的皮肤盖不住脸和脖子下面因为羞涩聚积的血液。
江容美味得像一只煮熟的大虾,虽然暂时不能剥壳大快朵颐,但吮了一点汁水,就已经尝到了鲜美非常。
两个人保持着这种相拥的姿势好一阵子,江容始终没有降旗的趋势,顾小文其实也很想不管不顾,可是隔壁还办着以她为主角的宴会,就算是假的,她要是连结束之前都不去一下,也实在太不像话了。
她起身,江容抱住她压回来,顾小文嘶了一声,按着他的肩膀眯了下眼看着他,“不怕了是吧,胆子肥得这么快?”
江容是下意识的举动,被她一看顿时臊得不行,但是也没撒手,还想怎么样太明显了。
顾小文摸着他的头发,凑近他耳边说,“来日方长,我还得换个衣服去隔壁,今晚上来我家,你哥要是不让,你就等他睡着了,从小门偷偷过来……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玩儿。”
顾小文哄着他放手了,亲了亲他的眼皮,“去洗把脸,今天宴会上好吃的可不少,带你去吃点。”
江容听话地点头,顾小文起身,把浴袍又拢了一下,然后找到手机,给顾丝丝发消息――给我把备用礼服拿过来,我在隔壁。
消息才发出去,门就被敲响了,顾小文看了一眼在沙发上慢腾腾地起身的江容,似乎正在苦恼着怎么把折腾出来却塞不回去的“行礼”给规制柔顺了。
门外这时候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江容,江容开门!”
是白康城。
顾小文正在朝着浴室走的脚步一顿,看了江容一时半会儿是开不了门了,索性转了个弯,走到了门边,把门拉开一条缝隙,语气温和地说,“康城哥,你等会再来,现在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白康城见顾小文好好的,没有被绑的样子,顿时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想到江容带了绳子怕是绑他自己的,还是送上门让顾小文欺负,白康城就觉得自己是助纣为孽。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他都在顾小文面前屡屡吃亏,江容能占着什么便宜!
因此白康城不管不顾地一把把门给用力推开了,顾小文在里面扶着门呢,被他推得猛地向后一趔趄。
然后顾小文站定之后索性也不躲了,抱着手臂看着白康城……以及他身后的孙关辰。
而白康城视线正看着江容,江容背着身正在手忙脚乱地系裤子,白康城表情一变,屋子里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气味,但是暧昧的氛围实在太明显了。
尤其是顾小文穿着的是睡袍不是礼服,白康城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腿上肆意蜿蜒的某种难以描述的水光上顿了一下,然后面色瞬间一变,“操!”了一声,哐的把门给关上了。
顾小文回头看向胡乱把自己弄好,正无措地站在沙发那里的江容,朝着他招了招手,“走,你这衣服也不能穿了,我们去浴室清理下,你哥一会就给你送衣服来了。”
他们没有冲澡,毕竟时间不太充裕,顾丝丝很快来了,带来的不光是顾小文的衣服,还有江容的,应该是白康城没脸来了。
顾小文撇嘴,让白康城见着她是没有什么觉得可羞耻的,毕竟她挡着门了,是白康城硬要闯进来的。
再说这件事正好可以利用上,让他给自己推荐担保,项目也就不费劲儿了,还是原计划不用变。
两个人换好了衣服,脏的都换下来装进袋子里,连带着地上的小包和红绳一起,准备晚点带回去。
沙发简单地用湿巾清理了一下,顾小文很快和江容返回了宴会厅。
这会儿时间快要十一点半,宴会到了尾声,主持人说了结束语,顾小文安置好江容吃东西,然后推着孙关辰上去露个脸晃一圈,就算结束了。
孙关辰手指攥着轮椅的边缘有些泛青,他是真的窝火极了,刚才白康城非得拉着他去找顾小文和江容,吓唬他江容带了家伙,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孙关辰不是在意,是憋屈!
一直到所有宾客走得差不多,孙关辰的脸色都是数九寒天还飞着雪的样子,白康城咬牙切齿地看着顾小文和江容亲密地吃宴会上剩下的点心,你一口我一口,别提多惬意了。
他捏着高脚杯的手指用力得快要把杯子掰断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是最烂的结果了。
江容又陷进去了,并且还在孙关辰的订婚宴上把人家订婚对象给……
白康城从来不知道江容这么狂野,这种感觉和他上次站着被江容当墙壁使,看着他亲顾小文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江容在他的印象里面,还是那个消瘦至极的小孩儿,那个为了报答他几口吃的,就帮他挡了劫匪的怒火,半死半废收场的私生子。
可是一转眼,小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长成了个男人。
他还能这么明火执仗地来这里抢人。
白康城气得不轻,这太明显了,又是顾小文的阴谋,她那种毒蛇一样的性子,要是不乐意,她能玩死江容。怎么可能跟他胡来,还……让他弄在里面。
“该生气的人是我吧?”
白康城正在憋闷的时候,孙关辰转动轮椅到他身边,说了这么一句。
白康城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不,应该是十分羞愧。
“那个,孙少,那个,”他难得也结巴了。
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道歉,就算按照现在看来,顾小文和孙关辰不是诚心地订婚,毕竟顾小文当着孙关辰的面依旧和江容你侬我侬呢。
可是订婚宴上在隔壁开房搞事,这件事确实是过火了,房间还是白康城开的,他真是……造孽啊。
“算了,”孙关辰看着顾小文抬手给江容擦嘴角,江容把她手指叼住了,顿时觉得不忍直视。
“你还是把他们快点带走吧,今晚的房费不会给你退的,但是也不能让他们住在这里!”
孙关辰说完转动着轮椅就走,白康城连忙道,“好的,马上带走。”
然后径直走向顾小文和江容身边,用一种家丑不可外扬的语气说,“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再跟你们算账!”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江容和顾小文,怕被这俩人毒瞎了。
顾小文闻言问江容,“吃饱了吗?”
江容点了点头,视线一直逡巡在顾小文的身上,像寻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一分一秒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顾小文这次用餐巾擦了手,也给江容擦了擦,两个人像两个乖小孩儿一样跟在“老父亲”白康城的身后,走出了泰康酒店,上了白家的车。
顾小文和白康城都喝了酒,开车的是白家的司机,其实顾小文的司机也来接了,但是她把顾丝丝打发回家了,就听话地坐在白家的车上,和江容挨着坐在后座。
车子迅速融入车流,快十二点了,这个时间市区的车也少了很多,白康城抱着手臂坐在前排,面上肃杀,眼镜都泛着冷光,后视镜看着两个人,脑子里思索着怎么找两个人的茬儿。
不过看着看着,两个人脑瓜就悄无声息地凑一起了,江容压着顾小文半边肩膀,亲得来劲儿,嗓子里发出愉快的哼声,实在是不堪入耳。
白康城面色青青红红,像一盘儿咔嘣脆的群英荟萃。
在江容就快骑到顾小文身上的时候,车子转入了通往别墅区的路上,前排司机是个沉稳大叔,眼观鼻鼻观心,淡定得十分具有专业素养,反观白康城,身上活像是生了蛆,扭动半天还是觉得浑身恶寒,忍无可忍地狠狠拍车喇叭。
“行了啊!你们!”白康城说完恶狠狠看向后车座,江容在喇叭响的时候,就已经坐回了座位上,老老实实地坐着,要不是嘴上亮晶晶的直反光,真看不出来他这一脸纯良的样子刚才还在耍流氓。
顾小文靠着后车座忍不住笑意,嘴上也红红的,但是不是口红,是被连咬再吸了半天的自然色。
对于白康城来说,艰难的一段路总算是在半夜一点的时候到了,车子停在了顾家大门口,顾小文下车,江容也跟着下车,白康城朝着后面伸了下手没抓住人。
顿时一阵孩子大了管不了的惆怅,看着江容屁颠屁颠地跟着顾小文进了顾家,连头也没有回,心力交瘁地对司机说,“回家吧。”
江容和顾小文回到了顾家,这个点别说谢萍,连一只耳都睡了。
但是新开闸的小伙子不会睡的,顾小文早有预料,纵着江容从进屋开始,一路抱着她抵在卧室门口。
“嘘,可以是可以,小点声。”顾小文说,“半夜三更的不能喊,别把人给吓着知道吗?”
顾小文按亮了卧室的灯,里面显得很空,毕竟软装都没买呢,只有一张大床看上去格外地豪华。
可惜他们不去床上。
顾小文都没有来得及往里走几步,顾丝丝后来给她拿的这件礼服估计下次又不能穿了,太过费衣服了!
还是那句话,江容略微有点和长相不符合的狂野。
江容在抬起顾小文腿的时候关了灯,屋子里陷入黑暗,但是窗帘没有拉,窗外庭院灯的灯光透进来一些,看上去迷离浪漫又不至于什么也看不清。
这样暧昧的光线下和这样放肆的夜里,顾小文抱着她心爱的人,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身心合一。
她的耳环都晃得不知踪影,江容嘴里咬着她塞的衬衫下摆,闷闷的欢愉声音,是对于顾小文来说,最烈的催\\情良药。
等到这“疾风骤雨”偃旗息鼓,顾小文开了灯,江容撑着手臂,把她拢在卧室门边上的墙壁上,整个人微微地颤着着。
顾小文看了眼时间,进门的时候一点零几分,现在一点半,还成,对于新手来说是很正常的范围了,可见之前小时候的受伤,一个球球也不影响什么。
顾小文靠在墙上等着江容平复,忍不住从手包里面摸出了一根烟,结果还没点上,就被江容给拿掉了。
顾小文挑眉看着他,“才让你两次,就敢管我了?”
江容迟疑了一下,看着她的眼中带着笑意,不像是真的生气,这才把烟塞回了烟盒,手有点抖,塞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