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1.8晋江(1 / 2)
等郁容看?清楚文书?的具体内容,瞬时没了吐槽的心?情——
聘礼确实是聘礼。
却是聂昕之帮他?张罗,本该由己方准备的聘礼。
郁容囧到无言。
这“嫁妆”和“聘礼”全由聂家出了,他?果然就?是个吃软饭的倒插门麽!
“所?以,兄长急事回京,实际是代?我准备聘礼?”
聂昕之不予置否,问:“可有漏阙?”
郁容微摇头,嘴上夸赞着?:“兄长行事素来周全。”
他?其实对昏仪这一块半似懂非懂,就?算看?过风俗志什么的,有详细地描写,现实具体操作免不了有些“潜规则”……一知半解的,问他?是白问。
遂是语气一转,郁容用着?取笑的口吻,再问:“所?以,兄长这是迫不及待想嫁我吗?”
聂昕之听了,竟是颔首,淡定地应了声:“然。”
郁容:“……”
好罢,兄长“恨嫁”,以至对“嫁人”一事真?真?是坦然到底……反倒显得,拿这事打趣的自?己很无聊。
郁容转而道:“官家来了。”
聂昕之回:“我知。”
看?这男人了然的姿态,想是知道官家的目的咯?
想罢,郁容说:“他?让我唤他?小?爹。”
聂昕之表示:“理之应当。”
郁容不由汗了,真?觉得叫官家小?爹忒奇怪了。一方面想到对方是天?子,他?很怂,掩不住敬畏之心?,另一方面小?爹这样的称呼,莫名有些囧雷的感觉。
“官家说,”他?转了转眼珠,“你好久没喊过他?小?爹了。”
聂昕之淡淡道:“本就?从未那般唤过。”
郁容微讶:“诶?”
聂昕之略作解释:“幼年不知事,常呼其小?名。往后直面便唤‘殿下’,再即是‘陛下’。”
郁容黑线。
所?以,官家在他?跟前一脸失意,仿佛嘴甜的小?孩长大就?跟自?己生分了的样子……都是装模作样的?
郁容遂好奇问:“兄长为什么不叫官家小?爹,直呼陛下感觉有些生疏。”
就?算小?爹叫不出口,喊叔叔也行嘛。
聂昕之有问必答:“业已习惯。”
奇怪的习惯。郁容嘀咕着?,遂想到,这男人好像称唤别人,要么是照着?官职、头衔等叫,要么就?直呼名姓,哪怕是胞弟聂暄也无例外。
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叫自?己“容儿?”。
肉麻不提,真?的雷得销魂。
却是听习惯了。
拉回跑远的思绪,郁容犹疑地问:“我那样唤官家……会不会冒犯了?”
聂昕之安抚:“毋需疑虑,官家很欢喜。”
郁容斜睨着?他?家兄长:“你确定?”
听其语气,极是肯定的样子……凭据在哪?别忘了,天?子之威,深不可测。
官家确实是难得和气可亲的性子,但,哪怕不考虑其九五之尊的身份,郁容面对对方都莫名有些心?虚。
带坏人家孩子的心?虚,咳。
聂昕之浅声说明?:“官家性喜为人父。”
郁容囧了。
传说中的“喜当爹”?官家的“爱好”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搞不懂。
倏然长叹一口气,郁容摇了摇头,不懂就?不懂,大神的心?思凡人哪能轻易猜得透。
他?还是别费那个脑细胞了。
有时间,不如琢磨,如何?完成“包养聂普”这一特?殊而任重道远的任务。
虽然“灵魂绑定”的奖励有些神异,前世来生的关系也让人纠结,但……
若真?能完成这项任务,好像也没啥不好的,绑定什么的听着?就?带感。
郁容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聂昕之传染了“恋爱脑”,咳。
问题是,达成任务条件,贡献度还好说,所?需的金钱……
除非他?能像匡大东家一般,创立一个如南船北马那样庞大的产业。
然而没那个商业头脑。
甚至,由于在生活上没多少金钱负担,他?连之前积极挣钱的进取心?都没了。
好歹惦记着?副业任务,为了奖励,还知道根据系统的方子,定期开发新的日化产品。
除了日常洗浴系列,现在又推出了护肤品。
再教导学徒怎样制作,学徒手艺熟练了,他?就?撒手不管了。
思及此,郁容不由得默默反省。
“禀报公子,匡万春堂大东家递来了帖子,意欲登门拜访。”
真?是巧,刚想到那位,对方就?要上门了。
郁容没多犹豫,整理着?衣装,便是亲自?迎人进门。
这小?半年,他?虽一直没回雁洲,基本上每隔一个月四?十天?的,某位大东家都会亲自?登门拜访。
因其蚀骨毒缠身,真?真?堪比附骨之疽,医治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
“小?郁大夫,如何?了?”匡英看?着?脉诊结束的年轻大夫,既是期冀,难免也有些紧张。
郁容语带安抚:“匡大东家且安心?,上次就?说了,毒邪基本被驱出了体外……调理得当,许是年前,身体即可恢复如初。”
匡英听罢,长舒了一口气,倏然便起身,冲对面之人行了个大礼。
郁容被吓了一下,忙虚扶着?阻止:“何?必这般,匡大东家真?真?折煞了郁容。”
匡英笑得如释重负:“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区区一礼,小?郁大夫如何?受不起?”
郁容不以为然:“分内之事罢了。”
匡英叹道:“若非小?郁大夫,匡英怕已是个死人了。”
郁容轻轻摇头。
这位所?中之毒,原是聂旦那个神经病搞出来的。
其间到底怎么回事不清楚,透过匡英的口风,不出意外,是有人借势作祟,想害他?……约莫就?是大家族的懊糟事。
郁容作为其主治大夫,事情从头到尾跟他?本无关系,但一想到聂旦怎么也是自?家“小?叔”,无意间害了人家,难免抱有几分歉意。
好在,这位大东家命不该绝。
匡英亦非黏糊的性格,确定身体没了问题,小?小?的慨然之后便是释怀。
遂是话锋一转,说起了今日来此的第二个目的。
“在下有一事想冒昧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郁容微微一笑:“匡大东家有话尽可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