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她舔了一口(1 / 2)
耿嫱看了他半晌,没见他脸上有笑容,荀卓这个人确实很奇怪,从她坐下到现在,荀卓的表情几乎没怎么变化过,也就是他刚刚说植物的时候笑了笑。
可是他开的那个冷笑话,更像是个惊悚文好不好!
她可能真的不懂现在年轻弟弟的笑点……
“真的?”耿嫱反问,“有什么破解办法吗?”
荀卓冲她眨了眨眼睛,就在耿嫱以为自己有救的时候,听见他说:“没有。”
“……”
前几天自己诓骗钟砀,现在天道好轮回啊!
“和动物有关。”他抿了口咖啡,低声道。
耿嫱:!!!
这人指定有点本事!
今天就算被骗财骗色,她也认栽了!
“你在哪修炼的?我能去拜师吗?”她双手合十,正正经经问他。
“自学。”他皱了皱眉头,大抵是嫌糖还没匀,又拿起勺子开始搅动。
耿嫱看了看自己手边的那杯咖啡,又打量他的动作,有点替他齁。
荀卓的回答算是把上帝给的希望最后半个天窗封死了,他仿佛真的知道什么,可又含含糊糊,能说得八分像,却没有解决办法。
这种感觉,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咳不出,咽不下。
耿嫱难受地紧,对着他那张无辜的脸没法发脾气,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缓解内心的焦躁。
荀卓停下搅拌的动作,又喝了一口,这回神情舒畅,一脸享受的模样。
“我还有事。”荀卓只尝了一口顺心的滋味,就没再碰杯子,拿起身边的背包,“微信联系。”
耿嫱就这么茫然地看他起身离开,他挺正式的一个背包上挂着一个小猫模型的挂件,有种突兀的感觉,但是当他背起背包的时候,好似本该是一体。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上了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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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的红肿逐渐变青紫,又伴随着每天耿妈妈的按摩慢慢消退。
最折磨人的事儿便是她每日都得顶着疼痛去揉捏伤处,疼得龇牙咧嘴一身汗。
“这两天就该好了。”耿妈妈坐在她床头,替她喷上药后语重心长道:“多大姑娘了,咋咋呼呼的跟学生打架伤了脚。”
耿嫱也觉得那天的事情发展有些跳脱,嘿嘿笑了声掩饰尴尬,“我是他小姑,碰到他被欺负了我能不管?”
耿妈妈叹了口气,“没让你不管,只是想到如果不是那个钟老师来了,一群孩子没轻没重,真伤重了,妈心疼。”
“几个小兔崽子,在学校还提着钢管儿。”耿嫱回想当时的炸裂的疼痛就咬牙切齿,“活该被处分。”
“还跟没长大似的,得找个什么样的对象才能由着你闹。”耿妈妈一脸惆怅。
她四十多才生下耿嫱,现在头发都白了一片,儿子已经成家立业不让他费心,独这小女儿天天没什么烦心事,傻乐呵让人看着着急。
“妈你愁那么多干什么,孙子都长这么高了还不满意呢!”耿嫱挽着她胳膊笑问。
耿妈妈拍了拍她的腿,“你跟你哥不一样。”
耿妈妈的意思她能明白,从出生起一家子都宠着她,爸爸盼女儿盼了十来年,哥哥打小就让人省心,独独她,打小闹腾到大,什么糟心事儿都得摸两把,一家人跟在后面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她长大了,还是冒冒失失的。
“妈不催你,你自己物色,找个称心如意的人。”耿妈妈笑了笑,收拾好药膏喷雾,起身往外走,“妈妈老了,眼光也过时了,给你找的人不顺心,你这辈子就过得不开心。”
耿嫱看着耿妈妈的背影,突然觉得挺感慨,仿佛从小到大,家人一直在退让,在迁就她,哪怕到了今天,耿妈妈也会把她的平安喜乐放在第一位。
从梦里醒来,耿嫱发现自己作为一只猫正依偎在钟砀怀里,而钟砀今天竟然在对着电脑看视频。
从她做猫以来,钟砀鲜少把时间花在电视这种娱乐项目上,所以耿嫱惊讶了几秒,然后坐起身子,也跟着他看。
电脑里放的是动物世界,正说着几只猎豹隔着远远地盯着一群狒狒,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其中一种豹子按捺不住自己,迈出了捕猎的步伐。
那只猎豹慢慢靠近狒狒们,等待时机,耿嫱看着也屏气凝神,生怕自己惊扰了他们似的,僵着身子对着屏幕。
钟砀本只是在备课,找了些豹子在动物园的视频准备剪辑出来,方便明天上课的时候和书本里关在笼子里的那只豹相对比,这狸花猫一开始还看了几眼,后来就自顾自睡过去了。
当他以为自家猫对自然没有兴趣的时候,她又转醒,看得全神贯注。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自己的这只猫了,便分了些神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当猎豹朝着狒狒们奔跑的时候,他的这只狸花猫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都放着光,显然把自己当做屏幕里的那只猎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