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1 / 2)
情蛊?!
摄雍表情突的一变,情蛊之名,他自然听过。
而且,手掌一只暗卫的他,更十分清楚它是作何之用。
情蛊,分母子双蛊,中蛊者,会深爱对方入骨。
乃苗女所创,初时目的是用于相爱的夫妻之间,使之恩爱两不移,相守一生一世。
可后来,情蛊被外界所知后,却被那些爱而不得之人利用。
只要给自己种下母蛊,再将子蛊给所求之人种下,对方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
死心塌地,
若非,若非阿灼发现,那她现在,是不是就莫名其妙的爱上了一个陌生人。
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思及此处,摄雍的手一握,紧紧攥住。
向来白净的手,忽的青筋暴起。
见他这般模样,陶灼的眉一皱,顾不上在再生气。
赶紧伸手过去,握住摄雍的手,试图掰开。
却发现,摄雍攥的实在是太紧,自己又不想伤了他,只好低喝了一声,“阿雍,松开。”
沉浸在愤怒自责中的摄雍一惊,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这才抬眼看向陶灼,就见陶灼正有些嗔怒的看着自己。
摄雍立即收敛了眼中的冷意,又露出了一个微笑。
“阿灼,抱歉,让你担心了。”摄雍将手收进袖中,轻声说道。
陶灼一滞,不由有些无奈。
却还是伸手,将摄雍的手拉了出来,用上灵力,将那几个摄雍失控之下,在手心掐出的半月形的血印去掉。
随后,陶灼抬头看着摄雍,柳眉依旧微皱,“阿雍,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
摄雍敛眸,自是知道陶灼说的是什么。
上一次,傅婉瑶用迷情香算计阿灼时,自己也是这般失控,陶灼当时就说过,让他莫要自伤。
“阿灼,我知道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的,我保证。”
看着一脸担忧无奈,又有两分自责的看着自己的陶灼,摄雍沉声保证道。
不会再让傅婉瑶有机会算计阿灼,
不会再让阿灼为自己担心自责。
摄雍在心中坚定的说道。
看来,那里,也该收网了。
摄雍心中发狠,冷冷想到。
陶灼这才展颜,看见摄雍忽的坚定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
不由挑眉,追问道,“傅婉瑶的那个母亲,可是那个小郡主?阿雍可曾找到她的踪迹?”
摄雍心中微松了口气,他一点也不喜欢阿灼脸上有欢喜之外的表情。
尤其是,这个表情还是因为自己。
他的小姑娘,应当这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才对。
心念一转,摄雍面上点了点头,微笑起来,轻声说道,“她的确就是前朝小郡主,我也已经掌握了她的行踪。”
“哦?那她藏在哪里?”陶灼有些好奇,立即追问道。
据她所知,傅婉瑶六岁丧母,七岁女主穿越过来。
可不论是那个原装的傅婉瑶,宁国公府十三小姐,还是这个穿越的,在宁国公府过的都不甚好。
宁国公世子风流多情,世子夫人身为正室,亦是只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女。
至于这些庶子庶女,她不曾苛待她们,可也没怎么照顾。
所以,无依无靠的傅婉瑶,在宁国公府,一直都是受气的那个。
如今知道这傅婉瑶的亲娘没死,陶灼倒是好奇起来。
这女人,不,前朝小郡主,这些年究竟在何处,又知不知道她亲生女儿的处境。
摄雍一笑,对陶灼十分了解的他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在皇宫之中,”摄雍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什么?
陶灼震惊的看向摄雍,“皇宫?”
说道这里,陶灼却是不由想起。
当今弘武帝年三十三,十八岁大婚,却至今中宫无子。
不止如此,其他妃子一旦有孕,总会因种种原因流去,纵使侥幸生下,也是天生体弱。
这种事情,于后宫中频频发生,皇后为证清白,更是于京城外的安国寺静修三年。
可后宫之中,依旧不曾有皇子诞生。
久而久之,世人便就默认,这是天不佑弘武帝,他与子嗣无缘。
而那本话本中更是曾言,弘武帝一生无子,最后年老之时,将帝位传给侄子,也就是荣王世子,摄宗明。
至于瑞王,则在幼年中毒伤了身体,虽于寿命无碍,却再也不能有子嗣。
现今想来,怕是也与这些苗疆之人有关。
思及这里,陶灼惊讶的抬头,直直对上了摄雍暗含感激,看来的双眼。
“不错,她现在乃是太后的贴身女官,祝女官,还要多谢阿灼,救了我摄氏江山。”摄雍声音微沉,似乎压抑着什么,可还是认真的说道。
陶灼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并不居功,轻笑着说道,“阿雍言重了,不过恰逢其会罢了。”
摄雍轻笑了笑,适逢其会,怎的不见别人适逢其会呢。
若非阿灼言道那是迷情香,再思及宫中这些年的异事。
谁会想到,瑞王中毒,皇帝无子,竟是前朝余孽蓄意所为。
而且,一个余孽,竟然就光明正大的待在宫中,且还在太后身边。
而他们这些皇室中人,竟然一个都未曾发觉。
这一环套一环,若果没有发觉,皇室,怕是就被人无声无息的篡改了血脉,还无人知道呢。
阿灼,果然是自己的福星。
虽然自己并不在意这个王爷之位,可父皇母后打下的江山,自己总归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入他人之手。
摄雍心中暗道。
“阿雍准备如何做?需要我帮忙就尽管开口。”陶灼桃花眼眨了眨,轻声说道。
那些巫蛊之术不可小视,自有其诡异之处。
而那小郡主的巫蛊之术,只会比傅婉瑶的更加高深。
陶灼心中担忧,怕摄雍出手,却被那小郡主所害。
摄雍立即明了陶灼的意思,也没有客气,直接点了点头,“那就多谢阿灼了。”
他与阿灼,不分你我。
又何须在这里客气,使阿灼心中牵挂,而忧虑不止。
当然,他更怕自己拒绝后,阿灼自己前去。
到时候,担忧的怕就是自己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说好,一起前去。
陶灼这才笑开,霎时间,桃花眼流光溢彩。
看着她笑,摄雍也情不自禁的轻笑起来,正欲再说,却感觉马车已经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