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罪魁祸首(2 / 2)
等到她进屋后,朱见转身将门给关上了,迈着步子逼近她,“现在我这般靠近你,你还不反抗露出你的蹄子来吗?”陆绾朝后一直退着,不明白他这是何意,掐着指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大学士,奴婢先前同您说过,奴婢不仅是怀王的侍女,更是郡主的侍女。”
“你好像少算了一个,靖王是你的前主子吧,他让你来的?”
“奴婢不知您在说些什么,此事和靖王有何干系?”
她看着面前之人的脸开始扭曲,便快速寻找身后称手的武器来护住自己,可朱见却转身离开继而哈哈大笑,“我来猜猜,你想问是的周婷和她那奸夫杀人和我有关?”
“奴婢不敢妄言。”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在哪里吗?”朱见嘶吼着上前摇晃着她的肩头,又用手缓缓摸着她的脸,手指点在了她眼睛下方的朱砂痣上,“长相娇媚还长了一颗勾人心魄的朱砂痣。”
说着便将双手慢慢上移掐着她的脖子,他眼珠子瞪得都快掉落下来了。
陆绾被掐地喘不上气,脸部逐渐变红,额头青筋暴起,手在后面慌乱摸索着,拿着身后的茶壶朝他脑袋砸下去,鲜血瞬间从他额头上流出来。
脖子上的力道松弛了些,她趁此刻他恍惚的空隙便踉跄着打开门逃生出去,可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竹林丛中,她的手被硌得生疼,轻微挪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微露的白骨。
朱见立马追了上来,他摇晃着脑袋扶着竹子,见她手中拿着一根白骨,狰狞道:“你发现了?”
“难道这片竹林下埋得都是白骨?”陆绾不愿相信眼前情景,要不是发现檀香正好淹没那股潮湿腐败的气息,她一定不愿往这方面去猜想。
“这可不是我所为,”朱见此刻变得异常冷静,甚至说是冷血,他拉拽起她的头发一一给她介绍,“你坐着的这个,有夫之妇勾引才子,正前方,那个女人朝三暮四,还有最里面那位,青梅竹马竟然爬上其他男人的床,你说,她们该不该死!”
陆绾一口咬住他的手腕,用脚踢着他的两胯中央,“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她们的生死与你有和干系,凭什么你来了结她们。”
他捂着胯狰狞地笑着,居然大言不惭说这是在行圣贤之事,他自己饱读诗书身居学士却不如一个樵夫,他只是让其他夺人所爱也尝尝如此滋味而已,他要处决世间不遵妇德的女子,要还世间真正的礼义廉耻。
“你也不例外,你先后跟了三个主子,还如此貌美,说,你是不是魅惑怀王对他投怀送抱。”
陆绾没有听清他发狂之词,只一心想要逃离此处,可脚程比不上他,还是被他拽倒在地。
她使劲儿掰扯着他的手,“我,我是怀王叫过来的,倘若他没见我回去,你,逃不了干系。”
“怀王那里我自会解释,不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本来没想让你死那么快的,看来你这匹野马我还是驯服不了。”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刚要划在她脖子上,一把弓箭就朝着他的胳膊上射过来,他疼地倒在地上吱哇乱叫。
周围一群锦衣卫上前扣押住他,他们拿着铁锹翻动着竹林的土壤,从里面掏出多具尸骨,其间还有一座没有墓碑的坟,里面躺着的一具早已经发烂发臭的尸体,她手腕上戴着一个手镯,上面刻着梨字,而镯子成色和周府定制的一模一样。
萧彦北一脚踩在朱见胸口,眼神冷得像一把剑,冷冷道:“这些人不是你杀的,本王自不会砍你的头,可你刚才动了本王的人,在牢狱中会有一千种刑法之苦等着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押下去!”
这些人全部都是他怂恿原配夫君动手杀害的女子,很多都是私了拿钱糊弄过去,有些直接归于失踪人口,让找寻她们的亲人渐渐淡忘。
而坟墓里躺着的那具尸首便是礼部尚书糟糠之妻真正的女儿,萧彦北说当日他将那手镯拿到之前的当铺中再去验证,掌柜的之前说谎了,他还做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刻字就被拿走了。
朱见虽罪大恶极但对周婷堂姐心存愧疚,他玷污了她但却不能娶她,让她无脸再苟活于世,那日她寻到周婷住所,想质问她为何要如此待她,两人拉扯便死于非命。
周婷吓得立马去集市找赵文,朱见便潜入她家中偷换了尸体,赵文未曾见过她堂姐真容便也就稀里糊涂分尸了一个家道中落的员外千金。
陆绾去周府时,她知晓群主和靖王关系密切,此番前来一定不仅仅是探望周夫人,那话是故意说于她听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她的注意去寻线索。
最可悲的是朱见口口声声说要惩处不守妇德的女子,可他却迫使一个女子和他做了苟且之事。
萧楚怀此刻也架着他刚驯服的马匹来到竹林,笑着上前拍着萧彦北的肩头,“三哥,我没辜负你所望吧。”
朱见在翰林院拉帮结派,朝廷也多为看不惯,但无奈没有证据治他的罪,他一倒,身后的派别之人都要一起遭殃。
萧楚怀过去扶起陆绾,看到她脖子处的伤痕,用丝帕擦着,“阿才,不得已为之,莫要怪三哥。”
陆绾头发散走到萧彦北跟前,眼中带着委屈和愤懑,“所以说,你早就知道这里面有隐情,用我来做棋子,哪怕今日我死在这无人知晓的竹林中。”
“你……”
“王爷,奴婢身体不适,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