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烟火节（1 / 2）

中秋将至。

阖家团圆的日子，举国上下都在庆祝这个年中最为隆重的节日。

玲珑街上过节的气氛尤为浓重一些。

故而每当姚凌云穿过玲珑街，来到皇宫之时，总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东宫。

燕辰正与姚寻手谈。

起手落下一颗棋子，姚凌云开口说道：“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了，陛下还是不愿召见其他两位皇子吗？”

燕辰点头：“这是父皇给我的考验，你不早就知道了？”

启帝有意传位燕辰，此番回宫隐居幕后是想观察燕辰对朝政，及各类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看他是否真有魄力，足可成为大襄的新任国君，但眼下事态发展……

“我明白陛下对你所给予的厚望，但也没必要如此，对其他两位皇子避而不见吧，陛下此举只会增添两位皇子对你产生不必要揣测，继而疑心于你。”

姚凌云所言，燕辰不是没有想过，可他相信启帝的判断：“父皇做事自有其深意，况且太医院也说了，父皇的身体宜静养，不宜操劳，你勿要多心。”

又或许引起众皇子的猜疑，才是陛下真正的目的，当然这猜想姚凌云并没有说出口。

沉思一会儿，姚凌云缓缓再说道：“我听说前几日二殿下与四殿下硬闯宜安殿被你拦下了。”

燕辰点头，不甚在意道：“两位皇弟担忧父皇身体，一时行为失当也可原谅。”

姚凌云闻言，突然丢开手中的棋子，转而撑着下巴注视燕辰：“居然对我摆起了监国皇子的架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了？”

燕辰先是一怔，而后从善如流问道：“若是有了，寻卿打算如何？”

姚凌云想了想，叹道：“我会很伤心。”

“而我，舍不得让你伤心。”燕辰抬手抚上姚凌云的面颊，“所以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姚凌云顺势抓住燕辰的手，将它夹在自己的脸与手之间，笑道：“我相信你。”

一时气氛很是暧昧，两人也不下棋了，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琐事。

“今年中秋，宫里打算怎么过？”

燕辰把玩着姚凌云修长的手指，说：“父皇既不露面，我们也不好大过，后妃那边就由宁母妃安排，几位娘娘一同在芳菲殿小聚一番便可。”

“也是。”姚凌云表示理解，“那你们兄弟几人呢？”

“由我做东，在东宫小聚。”

姚凌云长长哦了一声，再问道：“那烟火节那天？”

燕辰侧目看他：“并无安排，不知寻卿有何指教？”

仿佛就是等他这句话一般，姚凌云笑弯了双眼，神秘兮兮道：“指教不敢当，殿下若不嫌弃，不如就听我的，保证令你永生难忘。”

“哦？那本皇子期待那天到来。”

得人肯定答复，姚凌云俏皮地冲燕辰眨了眨右眼。

八月十八，夜。

月上西楼，人声鼎沸。

燕辰同姚凌云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出皇宫，来到大街上。

二人沿着玲珑街慢慢地走着，中秋刚过不久，街道两旁的店铺摊上都还高挂着一盏盏精致的灯笼。

大小都有，形态各异。

今日，正是大襄京都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每到这一日，全城上下，户不闭门，都会出门观赏烟火。

而整个皇城的安危则由禁卫军直接接管负责，一旦发现作奸犯科者，无论罪名大小，都可先斩后奏，所以这一天，反而是整个东都城最平安的一天。

当然，最开始时，也并非没有过宵小意欲趁机犯科，但下场无一例外。

此后，在这一天，再也没有人敢冒此风险。

闲逛的姚凌云拉着燕辰走到一家买灯笼的摊铺前面，买下两盏小花灯，一盏递给燕辰，另一盏则自己提在手里。

二人，一人提着一盏小灯笼，并无目的，只是随着人流一步步得往中心地带走去。

灯火照耀下的东都城，亮如白昼，街上行人如织，人手一盏花灯，有说有笑，热闹非常。燕辰面色沉静，一路且行且看，突然感慨道：“今年的烟火节比之往年要热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