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行乐(2 / 2)
李听舟听到这句,嚣张地冲江语扬下巴。
等舒杨离开酒吧,李听舟翻来覆去把这消息想了半天,末了在床上翻个身,脚踩在桌边,看向坐着的江语:“江语,你说小成子他大姨怎么这样?我看着小成子都觉得他怕是要死了,他大姨怎么就这么狠心,非得拆散他俩?”
江语想了想:“他大姨占有欲太强了?”
李听舟叹了口气:“舒大哥这么好,我就算不是个gay,不是,我就算恐同,看着对方是这种人,我一定也能接受。”
“你说得轻松,说不定她心里也挺苦的。”江语应,“她那么爱成成,成成难过她只会更难过,可能还是有什么地方想不通吧。”
“是不是对有些人来说,她的观念比人还要重要?我感觉大姨不是爱成成……”李听舟出神地说。
江语笑笑,捏着他放在桌边的脚踝,拇指在他踝骨上摩挲。
“这要是我爸妈不让你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办?”李听舟忽然问。
江语一时没回答,李听舟不知道想起什么,轻笑一声。
“嗯?”江语看着他。
李听舟抽回脚,坐起来,说:“我们跟成成他们不一样,我们是及时行乐,这事情好像没什么讨论的可能。”
江语没开口,看着他的眼神恍然有些黯淡。
“我每次想到这个,”李听舟跪在床上,一手捏了他下巴,贴着他嘴唇说,“我每次想到,都觉得应该跟你一起死。”
两个人在咫尺间互看片刻,最后李听舟哈哈笑起来:“我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他翻身滚在床上,说:“我这人就不适合装深沉。”
正说着,江语起身站在床边,一把揽住他腰,将人往后一拖,口气冷淡地说:“塌好腰。”
李听舟一愣,扭头想看他,江语却掰着他下巴,让他看着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今天教你一个新鲜的。”
他姿态太过强势,李听舟没办法反抗,干脆照他说的做。
没一会儿睡衣被扒掉,他有点迷茫地盯着枕巾上的花纹,一时不知道江语要对他怎么样。
不等反应过来,江语的吻已经落到他背上。
太过轻柔的触感,有点痒,惹得李听舟想让开,江语却已经箍紧了他的腰不让他动弹,还顺手捡过旁边的领带,将他双手手腕绑了起来。
李听舟没怎么反抗,只是茫然地问:“干嘛?”
“让你看看及时行乐是什么意思。”江语说。
江语在床上不说多莽撞,最起码是不把做/爱当绣花的,李听舟因此没想过,原来他以前的动作都存了怜惜。
今晚说了很多话,最后那几句,也不知道是哪句惹到了江语,他从李听舟背后来,一点力气不留,整个人的气势像是突然爆发的火山,滚烫的岩浆流淌过地面,瞬间把所有冰凉岩石都吞噬。
毫无商量的余地。
李听舟已经交代过两次,江语却还跟刚开始一样有力,李听舟失神地拽着枕头,带着哭腔喊:“江语江语,我不来了!”
江语却不为所动,李听舟努力侧身,反手抓挠着他手臂,终于如愿被抱着翻身,连忙抬手环过他脖子,努力亲上他耳垂,一边流眼泪一边说:“江语,江语我错了,你放开我,真不来了……”
“江语你王八蛋!”他一边猛喘一边骂。
江语神情冷漠,说:“你换个称呼。”
李听舟求告无门,却还强撑着要嘚瑟:“儿子。”
江语也不生气,只勾着嘴角继续动作,过了两分钟,李听舟开始讨饶:“哥,语哥,哥哥……你他妈再不完我就完了……”
江语笑了,手轻柔地摸他脸,又温柔地吻他唇。
对李听舟来说简直冰火两重天。
等到一切结束,李听舟嗓子已经哑了,躺了很久,他揉揉手腕,一把掐住江语脖子,说:“你疯了。”
江语看着他,说:“我疯了。”
李听舟怔怔,从他眼里看出了点什么东西,却看不真切,半晌他正过头,说:“我没力气了。”
江语“嗯”了一声,下床把人抱起来。
浴室里放着温水,江语淡淡地问:“够及时行乐吗?”
李听舟咬咬牙:“我会不会迟早有一天被你弄死?”
江语浅浅笑了一下,脸上平静非常,甚至称得上文雅,一点看不出来他刚才疯的时候能有多疯。
李听舟使劲捏他下巴,小声说:“其实我还挺喜欢的。”
江语这一回真的笑了起来:“其实我看出来了。”
李听舟:“……”顿了两秒干脆红着脸破罐子破摔:“这是最爽的一次。”
“够乐就好。”江语意味不明地说。
过了一周,钟延上班的一天晚上,忽然跟江语说起来:“江果把房子卖了。”
江语没反应,李听舟看他一眼,问钟延:“卖房子干嘛?他不会还开着矿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