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对峙(2 / 2)
吃饭的地方不算远,两个人就像散步一样走过去,到了地方在门口见到潘婷婷,她第一句话是:“语哥,你男朋友真的比你帅!”李听舟一愣,说:“姐……姐姐,你说什么?”
潘婷婷眨眨眼:“不过是不一样的帅法啦!”
“走,进去。”江语在李听舟背上轻推一把,打断了两个人的话。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倒是很愉快,潘婷婷性格很好,一点也不做作,只是不停在打听两个人的生活状况。
李听舟听来听去懂了,是个腐女,不由得笑起来。
入了夜,送潘婷婷回家,两个人晃荡着朝家走。
李听舟逮着江语不停问:“你先前跟她说什么了?一直那么看着我。”
刚才喝了点酒,江语知道他酒量不好,是有点醉了,抬手挠挠他下巴,笑着不说话。
马路上没什么人,李听舟去勾江语的手,说:“江语你带我逛逛吧,舒大哥说沙清镇有好多好玩的地方。”
江语回手牵着他,柔声问:“醉了?”
“没醉。”李听舟不开心了,“你怎么瞧不起我?”
“瞧得起瞧得起,没醉没醉。”江语顺从地笑,牵着他的手上了一条更加空旷的大路,解释着,“这路是新修的,围绕着整个镇子,方便外面来的游客逛。”
“那我不走这里,”李听舟说,“你又不是外来的游客,我们走镇上,走熟人的路。”
江语笑起来,带着他拐弯,穿进镇子。
顺着一条老街进了处巷子,江语忽然指着旁边一扇门,说:“你看,舒杨家。”
李听舟侧头,一愣。
虽然巷子里没有路灯,但是借着旁边人家的光亮,他依然能看得出来,房子像是被烧过的。
猜到他诧异,江语说:“房子是舒杨的,他二叔要来抢,抢不到就烧了。其实他本来就打算好的,要留给他堂妹。”
李听舟一时唏嘘,最后依然没能寻出话来说。
沿着旧街老巷继续下行,一直走到一条河边,已经入了冬,风呼呼地吹,堤坝上没有人。
“冷吗?”江语问。
李听舟伸手:“你牵着就不冷。”
江语接住他手,将他冰冷的手指攥入掌心,牵着他上了堤坝。
虽然是枯水期,但是水流声依然充盈耳畔。
李听舟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以前经历过,转头跟江语说:“我好像梦到过今晚,就是在河岸上,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江语笑:“然后呢?”
李听舟想了一会儿,说:“忘记了。”
河边有一座新修的景观吊桥,一侧的石墩上头建成了亭子的模样,足有五六层楼梯。
上了顶层,高处风刮得更烈,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李听舟刚才就有些醉,此时走到边上往后一靠,靠在一侧壁头上,躲着风,说:“这楼梯旋得太厉害了,我晕了。”
江语笑,往他面前一站,将后头的风挡了些,半晌问:“还晕吗?”
对视许久,江语低了头,彼此在淡淡的酒意里吻上,起始温柔,到最后几乎是在掠夺。
李听舟被吻得缺氧,堪堪推开他,下巴搭在他肩头,喘了一口气,说:“更晕了。”
江语笑起来。
这地方太高,李听舟被江语抱着,头侧枕在他肩上,看不远处吊桥下面的水。
“从这里下去一定会死吧?”他小声说。
江语回头看了一眼,转过头来,一手把住他脸,无名指在他耳后轻轻摩挲:“是,每年都有人从桥上跳下去。”
黑暗里,风声掩盖了一切响动,李听舟说:“江语,我以前读过一个故事。”
“什么?”江语在他鼻尖亲了一下。
李听舟的唇贴在他耳边:“说的是一对恋人相爱,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在家族消失的最后时刻,房子着了火,他们在火海里面做/爱,在高/潮的时候一起死去。”
“嗯。”江语应。
李听舟笑笑:“什么样的感情能这么烈?”
江语沉默很久,说:“不知道。”
“爱情是不是要经过很多磨难才能深刻?”李听舟又问,“就跟刚才那个故事里一样,明明相爱,就是要被阻止,就是要阴差阳错,就是要难,才显得感情深。”
江语注视他许久,说:“这个话题太重了。”
李听舟淡淡“嗯”了一声,环抱住他脖子,在他唇上舔了舔,等江语张开嘴想迎他,却又立马退去。
嘴唇落到江语脖子上,亲了亲他喉结,移到侧颈处吻了片刻,听着江语呼吸变重,李听舟忽然张嘴,咬了他一下。
而后牙齿轻轻磨着光洁的皮肤,偶尔换成嘴唇的吸吮,好像暴虐和爱抚只在一线之间纠缠。
江语不挣扎,就一切都取决于李听舟。
“磨难这东西……除了普遍意义上的生活苦痛,波折和低谷,还有很多可能。”江语说,“有的人可能生活很平静,但是心里波涛骇浪太多,这也是磨难。”
他说话的时候李听舟一直在亲他脖子,因此唇间能感受到微微的颤动。
等他说完,李听舟笑起来:“你是说有人就是喜欢折磨自己是不是?”他说着手伸进了江语大衣下,掀开里面一层毛衣,摸上了他紧实的侧腰。
“江语,你是不是很想把什么所谓的深刻带给我?”他问。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上夹子,可能晚上再更,抱歉抱歉m(o__)m
谢谢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