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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急嘛?”卫纸月可是连他都杀。“受了重创,不宜说太多话,你再睡会吧。”谢必安道。
“是啊,为了救你这?碎掉的心,可把我们兄弟愁死了,你还是再睡会,好点再说。”范无救作势扶流景躺下。
知晓他们兄弟这?些日?辛苦,流景便乖乖听话,又闭眼沉沉睡去。
“老七,你真不清楚大人在哪吗?”见流景睡了以后,范无救问道。
谢必安看看流景,最后看向范无救,给出模拟两个的答案:“你说呢。”
范无救跟上起身往门外走去的谢必安:“那?你为何不告诉流景?”
谢必安叹气:“没什么好说的,接下来,是他该面对过去的时候,知道与不知道,有?何区别??”谢必安想起那?日找到流景时,不小心见到的威严身影,当下便清楚,流景要面对自己?的时候到了。
流景躺的这?个软塌,是艳骨经常歇息的地方,靠着窗而放,只要打开窗棂,就能看见窗外盛放的荼蘼花树,偶有?几瓣顺着风沿着窗户落到被?上,粉粉点点的颜色,十分好看。
醒来也有?两日了却从未踏出过这?个房间,这?里还充斥着艳骨的气息,每每一个人时就更是想念,时常看着那?花瓣,想起他比花娇的容颜。
步晚来看过他几次,每次聊不了多久,就被范无救赶了回去,范无救说得?对,碎心之痛,没那?么容易恢复,胸膛上的伤痕没了,里边的旧伤却在。
疤痕虽去,旧伤仍在,艳骨啊艳骨,你究竟在哪?
厢房外烟雾笼罩,荼蘼树影影绰绰,而隐隐约约中,一个青色身影越过荼蘼花树走过窗户,身形之快,看不真切,流景也是抬眸时不小心望见,便是这?不小心一眼,就让好不容易拼凑完全的心再次提起。
房门被轻轻推开,朦胧中,是清晰的脚步声,一只修长素白的手挑起帷幔,露出颀长的身影以及熟悉却又陌?的面容。
来者想来是没料到流景醒着,挑起帷幔四目相对时,他也露出错愕,但只是一瞬,他又笑?了开来,这?一笑?,仿若天降甘露,浇灌流景因苦苦寻觅而干涸的心:“原来你醒着。”
这?人玉质金相,清新俊逸,一举一动中,仙资玉骨,眉眼间带着三分熟悉,可却有?七分是流景不熟悉的王贵之气。
他被流景紧盯着,又笑?道:“如何,不认识了?”
流景当即抽出枕头扔他,他眼明手快接住,听见骂声仍旧笑?嘻嘻的:“你还敢死回来,亏得?老?找你这?么久。”
他将枕头塞回我背后,一脸欠揍道:“便是知晓你找我,所以才回来啊。”
“十九年?了,亏你好意思说。”流景骂他。
“唉,想我酒青,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信错了人导致与你十九年?不见,奈何啊奈何。”他一脸悲痛。
没错了,这?仙姿玉骨,衣着华丽的便是十九年?前,在忘川河畔卖人肉汤的酒青。
懒得?听他废话,流景直接开门见山:“既然当时你被救走,也重登仙位,何以十九年?了都不来找我?”
说起这?个,酒青表示他真的既委屈又无辜啊:“我哪里不想来找你啊,是父君将我囚禁在仙府,半步仙门不让我出,别?说找你,我就是连出仙府都困难。”
流景一脸嫌弃的看他:“身为帝君之?,被压迫成你这?样也是没谁了。”
酒青臊的直摸鼻?:“说的好像你以前没吃过父君的亏似得?。”酒青嘀咕着。
流景耳尖,听到了:“你再说一次?”
酒青即刻便道:“你身?好点没?瞧你这?样,咋虚了这?么多。”
真不想说他了:“我又在鬼门关?走了遭你才来问候,会不会太迟了些?”
酒青乐呵呵的:“若不是你走了这?一遭,我还没法来见你。”
“那?你倒是说说你来这?意欲何为?”
酒青上下打量他,见他面色苍白,即便不是凡体,这?碎心之举,也给他带来非同小可的重创:“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先把你的心养好再说。”
流景啧了声,没再说他。
酒青又说道:“你也是厉害,能折腾的性?几百年?不会改,以前是让人心碎,这?回你让自己?心碎。”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不是在十九年?前才认识:“你来这?,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上辈?也认识我。”
酒青右手握拳往左手掌敲去,一语定论道:“聪明。”
可纸月也说了,他若真是想要恢复记忆,除非艳骨亲自解:“我只问你一句,艳骨呢?”
“在天上待着。”酒青道。
流景点点头,虽然不能见他,但是知道他安全了就放心:“你自便,我休息了。”
酒青体贴的为他掖好被角,等流景睡着后,他才收了笑?,叹了口长气,流景啊流景,你若不是养好伤再面对过去的自己?,如何能熬得?住?
若是知晓,你以前如何欺他骗他,就会发现?,他今世的报复与你比起来,根本是不足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