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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闻歌鸟,青楼见舞人,不知流景公子钟意哪种趣味?”曲少梓笑意盈盈道。这是个好问题,流景摆摆手,其中一个靠近他身边的姑娘走了过来,在桌边一脸娇羞的站着,既然来了,就要把戏演足,流景抬手牵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的身躯在空中转了两圈,安稳的落在了怀里,那姑娘彷徨的被搂着,流景空着的手也不闲着,捞起她的秀发在手中把玩:“要说趣味,我更钟意曲纸月曲小姐,只是天妒红颜,终是未能见上一面。”流景如此大胆去揭曲少梓的伤疤,就是想看看曲少梓的反应。
果然,此话一出,不仅曲少梓就连傅信良,脸色都变了变。
曲少梓坐在上位,桌下有什么动作流景看不清楚,只是他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又恢复正常,依旧笑吟吟道:“若是家姐还在,知晓你这般挂念她,一定很欢喜。”
流景把玩着秀发的手顿了顿,一会又平常笑道:“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我这辈子怕是遇不上比曲小姐更加美丽的姑娘了。”流景不知为何,扮起这种多情转无情的身份,总是手到擒来。
曲少梓笑了笑,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居然看不出不悦,他招了招手,剩下的两个舞姬各自走向他和傅信良,他也一样,搂了一个在怀里,而傅信良那,姑娘只是坐在一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也贴心的为姑娘倒了茶,准备了生果,流景敬他,倒是个正人君子。
“是家姐福薄,我斗胆问一问,公子先前说的宝物,莫非家姐也是其中一件?”
流景想曲少梓是猜测它一开始并不知道卫纸月已经死了的事,于是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佳人已逝,是我来晚了。”意思也不否认他说的话。
曲少梓见流景露出苦涩的笑,一时间真的看不清,难道他真的爱慕家姐?
曲少梓端起姑娘倒满酒的酒杯,饮了一口:“造化弄人。”久久的,曲少梓仅此一叹。
流景一直弄不清楚他的态度,若说他与卫纸月关系不好,这不太可能,但是要说好,也不太像,都已当众揭他伤疤,他还笑意盈盈,猜不透啊猜不透,总是以笑对人,真难猜透。
但是卫纸月死了的确是伤心事,流景也不好一直咬着不放,何况她此时就在地府,流景端了酒杯,敬他们二人:“来,这一杯敬我福薄的情缘。”
曲少梓与傅信良皆是一愣,稍即端起酒杯,莫名其妙的敬了,喝了酒曲少梓才反应过来,流景又在无意间调戏了卫纸月一番。
死者为大,他倒是一点都不怕故人介意。
姑娘又斟了酒,流景想都没想端起饮下,这才问道:“既然曲少爷斗胆问我,我也斗胆问曲少爷,曲老爷开这古董大会可是为了找寻什么?”这是今日从一品阁出来后流景就有的疑惑,今日那些宝物,种类繁多,值钱的也不少,可曲暮就只看了玉类,这不禁让流景奇怪,曲暮既然大费周章的开这古董大会,就不会只为了看一眼,然后转手卖掉。
曲少梓顺势应道:“的确是在找一样东西。”
还给他猜中了?“是何东西?”
曲少梓默了默,望过去和傅信良对视了眼,见傅信良点头,他才说道:“去给本少准备笔墨。”那姑娘乖乖的就去端来文房四宝。
放在曲少梓的面前,姑娘磨了墨,曲少梓提笔沾墨在宣纸上几个勾勒,一张图随墨而生,曲少梓放下笔,示意姑娘把图纸拿给流景看。
流景从姑娘手上接过画纸,认真看了看,确定不是自己眼花,惊叹道:“这...。”
曲少梓连忙问道:“公子这反应,可是知道这东西?”
何止是知道,还天天见着,这块似鱼图案的弯玉,不就是艳骨腰上佩戴的那块吗?“你们为何找这玉?”
曲少梓看流景脸色变化,猜到是可能知晓什么,于是毫不遮掩:“不清楚,这是母亲让找的,父亲一找就是十多年。”辛夷让找的?辛夷为何要找这块玉?
流景放下图纸,想不清楚就决定喝杯酒压压惊:“这块玉...艳骨就有...”
曲少梓的双目划过一阵欣喜,傅信良倒是面色如常,傅信良问道:“流景公子可确定了?”
流景郑重点头,低眸看向这图纸上的玉,看形状,这块玉应该还有另一半,因为切口是可以嵌合的,而且流景也想起另外一事,今日帮艳骨更衣时,他将这玉收起并未佩戴,这是为何?难道他知道什么?
“艳骨天天戴在身上,我不可能看错。”流景不打算隐瞒,想知道说出这个能不能知晓辛夷意欲何为。
傅信良的心思转了转,并无多说:“看来是天意,曲老苦苦找寻十几年,今日却就在眼前。”
听傅信良如此说,流景也笑了出来:“曲老爷为曲夫人一愿,不惜十几年如一日,寻找这块玉,其中深情,可尊可敬。”如此迹象,辛夷想不动心都难。
曲少梓道:“公子倒是懂情。”
流景笑了笑不说话,端杯自饮,从上辈子开始就爱着一个心里住着其他人的艳骨,这辈子也重蹈覆辙,说懂也不懂,说不懂,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