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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相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下来,最终与流景并排,流景见他放慢脚步,还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他是有话说:“柳老爷有何事不如直说。”柳卿相见流景点破,也不再隐瞒,呵呵的笑了出来:“公子既然知道我家内子不会轻易放过我,那可有想好什么法子对我家内子解释?”
范无救很给脸,当即笑了出来:“自己惹了事却要人家帮忙善尾,除了他我也没见着谁了。”
“你之所以能瞒着柳夫人出来,无非是借说你约了朋友谈生意,既然是谈生意那就好办,我正好有笔生意想跟你谈谈。”流景于是就顺着他的话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柳卿相不是黄口稚儿,怎么说也是这南郡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即便知道流景救他的目的:“我就想着,公子怎会出现的这般符合时机,原来是有心合作。”
这多亏了谢必安的好计谋:“不敢当不敢当,只是晚辈初来乍到,怕柳老爷不认识我这个新面孔,只好这样跟柳老爷打招呼了。”流景笑道。
柳卿相也笑了出来:“后生可畏啊。”
“柳老爷过奖。”流景过谦的拱手做辑。
柳卿相领着流景穿过烟柳画桥,穿过街市,来到一栋豪华的府邸,上刻柳宅,下书对联,雍容气派。
门口有家丁两名,老远的见着柳卿相,连忙跑了下来:“老爷你可回来了,夫人出去找你了。”跑的快的那名家丁说道。
柳卿相的眼角抽了抽,一脸无奈:“知道了,我有客人,快带路。”
家丁的视线越了过来,看见了流景:“公子快请进。”
“有劳了。”流景对他点头笑道。
家丁做了个请的动作:“公子客气了。”
进了柳宅,才知这柳宅的繁华,院内宽敞明亮,团花锦簇,芳香怡人,曲折回廊,碧瓦朱甍,到达前厅,却见丹楹刻桷,雕梁画栋,银屏金屋,好不壮观。
柳卿相领流景到前厅坐下,他在高堂,而那带路的家丁,却下去斟茶了:“不知公子要与我谈何生意?”
流景把玩着山水画扇子,并不着急:“柳老爷莫急,我们等夫人回来再谈也不迟。”
他一拍大腿,应道:“说的也是,那我们便聊聊其他,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刚说别急,现在又打探起来了:“晚辈流景。”
柳卿相眯起眼睛,视线在流景身上不停的打量:“看公子谈吐不凡,玉冠华服,想必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公子。”
“地府的判官,能是一般人吗?”范无救在流景身后笑道。
谢必安抬手敲了下他的头,柔声道:“安静听着,别打岔。”
“家中只是有点资本,谈不上富贵”流景家只是有个艳骨,所以才算有点资本。
柳卿相摸着他那撇胡子,内中盘算着:“公子刚来此地吗?”
流景点点头,不否认:“今日刚到的南郡城”南郡城自古以来便繁华昌盛,多少年来享名于世,有外乡人来此也很正常。
而此时,门口也响起了脚步声,视线望去,正是那家丁端着茶走进来,家丁将茶一一放置柳卿相和流景面前,流景对他点头示意后,他这才缓缓而退。
“南郡城风光无限,流景公子可要多待几天。”柳卿相捧起了茶。
“自然”流景深吸口气,这才用杯盖拨开漂浮在水面的茶叶,饮了起来。
柳卿相的视线透过茶杯望了过来,这人出现的神秘,难说有什么算计,但见他举止优雅,谈吐得体,以退为进,一时间,又察觉不出有何不妥。
“流景,他在偷看你呢。”范无救站着,自然能将柳卿相的举止看在眼里。
流景用腹语回复道:“知晓我算计了他,估计在想我究竟有何目的。”
“莫不要只看表面,这柳卿相夫妇,都不是省油的灯。”谢必安提醒道。
“柳夫人不就是凶吗?还能有什么?难道她还会动手打流景?”
“回来了,你看看就知道了。”谢必安说道。
凶?凶还好说!谢必安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