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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点头:“说的也是。”鬼客见他听进去建议,又再接再厉问道:“不知大人中意哪种女子?”
艳骨的指尖敲着桌面,轻重不一的声音传来,像是一首天然而成的曲子,扣在在座的鬼心上:“怎样的啊,不需要太美,因为这世上已经找不出比我好看的,也不需要太厉害,因为我会保护他,至于身世嘛,便是他身无一物,我也会给他所有。”
认真听着,这要求一点都不高啊,可大人为何这么久了都没成亲?“敢问大人,这个她,是男还是女?”
这样一问,鬼群顿时炸开,纷纷一副见鬼了的望着艳骨,就连流景,都是提起了耳朵。
艳骨还是笑,脸上依旧风淡云轻的表情:“你这么聪明,何不再猜猜?”
艳骨有时候会露出跟平时那严厉完全相反的小孩子气,就像此时!一句话虽然好说,可里面的意思却耐鬼寻味!
没得到答案,流景有些失落,不能弄清艳骨的爱好,着实可惜。
那鬼客呵呵的笑:“小的愚昧。”这个哪敢猜啊,要是说是男的而且对了,如此完美且一直不曾显露过的阎王指不定会把自己怎么样。
“你们光顾着问大人,怎么不问问判官,判官在酆都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在流景身边的鬼客忽然就将话题引到了他身上。
流景估摸着他是想替那鬼客转移注意力,可牺牲他,就是他的不对了。
“也是,判官你说说,你要找什么样的?”
这个还真得好好想想:“我与你们大人不同,我比较俗气,所以一定要找一个比我好看的,爱美之心,鬼皆有之嘛,也要比我富有,有钱才好办事,至于修为,还是高点的好,虽然身处地府并无危险,但难免会遇到意外,若是我赶不来救他,他也能全身而退。”
鬼客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顿时本被艳骨搞得压抑气氛也消失不见:“还真符合判官你的性子啊。”
“可是判官,放眼整个酆都城,能达到你这要求的除了大人与狐禾公子,便是连卫姑娘也是堪堪能之,莫非你是想从他们之间追求一个?”
“也不其然,还有地藏王菩萨嘛,谁知道判官是不是如此重口,暗恋菩萨。”
流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咳咳咳,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菩萨神圣不可侵犯,我还不想遭天谴。”虽说上辈子就是暴毙死的,但是这辈子怎么的也要洁身自好啊。
“这么说你还真是要在大人他们三之间挑一个了?唉,大人,你听见没?你得小心判官啊,他可是居心不良,我听说他还住在月华楼,这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趋势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他赶出来。”
这回就算是这口老血喷不出,也能让流景呛出内伤了,这帮吃里扒外的家伙,也不想想刚刚是谁帮他们解决问题。
艳骨的右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托着下巴,左手敲击着桌面,一派雍容:“听着呢,但是判官敢为别人所不敢为,的确少年英勇。”
“哈哈哈,判官这勇气,确实让鬼佩服。”由于在这脑浆铺的一段对话,以至于流景追求他们三其中一个的话不知怎么的就流到了酆都城众鬼民的耳朵里。
对于流景到底要追求谁,大家纷纷猜测,却又保留了猜测结果。
告别步晚他们之后,流景和艳骨同步回去月华楼,夜幕来临,酆都城就被笼罩在一层烟雾中,模糊的透出它的朦胧美。
夜晚沉静,鬼更沉默,和艳骨并肩在路上,不知怎么的,流景就忽然有些尴尬,目光转来转去,思绪想来想去,还是有必要跟他解释解释:“今日在脑浆铺里的那些话,都是他们乱说的。”流景指的是他要追求他们三其中一个的事。
哪知艳骨不是这么想:“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那些要求是假的?”
“不是不是,那个是真的”流景连忙应道。
艳骨又问:“那怎么说人家乱说?”
流景叹,他该聪明的时候却总是跟他糊涂:“我说的是要在你们三个之间追求其中一个的事情,那是他们乱猜的。”
艳骨像是明了的点点头,又像是不明了的问道:“这么说?我们三个并不符合你的要求?”
如何感觉越解释越麻烦了:“当然不是,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那需要我跟你透露点吗?追求我的手段?”艳骨忽然砸了一句,却将流景砸的外焦里嫩。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连声音都是底气不足:“谁...谁要追求你。”
艳骨一声叹:“原来不是要追求我啊,本来还打算给你点便利,让你清楚清楚该怎么追求我,既然不是,那且算了。”说完便越过流景走了。
流景在他身后鄙夷着,说算了就算了,能有点诚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