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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太对,但流景还是松了口气:“纸月真这么说?”
酒青翻了个白眼:“这还能假?你要是不信,她就在上面,你大可以去问她。”酒青往旁边的奈何桥指了指。
酒青说的话流景是不会去怀疑,虽然这很不道义,但如果卫纸月拒绝了艳骨,那颗悬着的心就放松下来。
范无救见他脸色和缓,当即笑道:“判官这回放心了?别怕别怕,我看纸月这个小姑娘,对你的兴趣多过对大人的。”
唉?这又是哪跟哪?
流景还没来得及反应,谢必安就用哭丧棒在范无救的头上敲了下,范无救当即痛的捂头直嚷嚷:“老七,你打我作甚?”
谢必安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他,语气平静的说道:“告诉你不知道的事就不要乱说。”
酒青估计也觉得那一下真把范无救打痛了,连忙开口转移注意力:“两位无常放心,月儿也不会看上流景的。”酒青说罢,范无救的眼神就落在了流景身上,一副他很可怜的样子。
虽然酒青出自好意解决尴尬,但这样损他是为何?
“我们还是说正事。”交了这种损友,流景还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谢必安接过话头:“判官有何事情?”
“我想跟你们了解了解宝年十三那年的事情。”流景顺势在岸边坐下,他们三也跟着坐下。
“宝年十三?那不是你死的那年吗?”酒青就坐在旁边,他看着流景问道。
流景点点头:“必安和无救不知年岁,想必宝年十三那年帝都发生了什么你们最清楚,我想问你们,既然我是暴毙死的,为何又会在彼岸花海醒来,而这中间,还隔了六十年光阴?”
“这...”范无救避开他的视线落在了谢必安身上,谢必安安静听着,做出思考状,将范无救的视线视若无睹,一会他才接话道:“宝年十三,人间动荡,最大的一件事便是出于宫廷,当年的大皇子景玦发动宫变,害死了自己父皇,后来又因机缘巧合死在大殿上,二皇子景钰即位,可景钰皇帝初登基便死了,景钰皇帝唯一的弟弟景池即位,景钰还未登基时,有几个大臣也去世,你既然是帝都人,若是要查,从这查起应该能找到点线索。”
这个景钰皇帝也太不好命了吧,好不容易做了皇帝,却刚坐上皇位就死了,如果他没投胎,应该好好拜访他才是,说不定他们两个能惺惺相惜,相见恨晚!“我一直不明白,既然我生前是暴毙死的,为何来时没有路引,且你们兄弟也不知道我,连生死薄上,也没有多余的只言片语。”
谢必安听着,表情淡然:“世间事变幻莫测,因果纠缠,有些人在天意外,也许你就是属于那种。”
他此言一出,范无救一脸钦佩的看着他,谢必安被他瞧着久了,也不习惯,白的跟刷了粉一样的脸竟有粉色:“怎...怎么了?”
范无救跟没脑子似得,张开双手,一把抱住谢必安,脸在谢必安手臂上蹭啊蹭:“老七你果然博学多才,我钦佩你。”
粉色越漫越阔,谢必安的语气也吞吐起来:“傻...傻瓜...”
酒青见他们两人这样,爽朗笑道:“无常二爷果然相亲相爱。”
范无救脸转了过来,双手还抱着谢必安:“这是当然。我们可是在一起很多年了。”
流景直叹,范无救啊范无救,你这个少根筋的东西!
谢必安也笑了出来,虽然很浅,可还是给流景和酒青看到了。
范无救在谢必安身上腻了好一阵时间,他又才问道:“那判官你打算如何做?”
这也正是流景想的:“我打算过几日,跟艳骨告个假上人间一趟,查清此事。”身世之谜是必须要弄清楚,流景也想知道,为何醒来时会见到艳骨,虽然还不敢肯定,但是那人花上作舞的模样,是艳骨的机会大得多。
范无救点点头,看向谢必安:“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我和老七会罩着你。”
谢必安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自家兄弟在判官面前耍大牌表示无语,他站起身,要跟他们道别:“歇息的也够了,我和无救该去勾魂,判官,酒青,就此别过。”他扶手做辑。
流景和酒青起身送他们:“慢走,阎罗殿见。”
范无救和谢必安这才飘飘然而去,他们飘过了忘川河,出现在了黄泉路,范无救回头看了看越来越渺小的身影,这才说道:“必安,判官要查这事,要不要跟大人说一声?”
谢必安摇摇头,想笑他,刚刚答应的这么快,转身却又怕了:“不需要,大人既然在判官醒来时去见他,想必就是有这个意思让他去查,现在看情况吧,大人的事你我也清楚,总之,在判官那,不能说实话,也不能说假话。”
范无救皱起了眉,他们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那是要怎样?”
谢必安看他这蠢萌的模样,差点又用哭丧棒敲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留一些不可告人的,明白吗?”
范无救的眼珠子转啊转,转了好久,身影也飘出了鬼门关,这才慎重点头:“明白的一清二楚”
谢必安终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