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2 / 2)
艳骨在二楼挑了个靠近街市的位置,偌大的厢房,古色古香,雅俗共赏,桌上三两瓷瓶,几朵青花,好不幽雅。“这人间和酆都城就是不同,你看看,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十里长街,繁华绿树,一派繁华。”流景站在窗口,目光居高临下,这遥远景象,在眼中汇成一束束光点,呈现开来。
艳骨品着茶,思索着流景的话,人间的美景,天上地下难以比拟,九重天上,奇花异草,终究少人间几分真,酆都城彼岸花开,终究欠人间几分生,人间,便是这山水,胜却无数。
“可在我看来,春风十里,不及...”艳骨的话忽然顿住,引起流景的好奇,流景转身走回桌边问他:“不及什么?”
艳骨举着茶杯,欲饮将饮,流景撇撇嘴,他不说也只好作罢,也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想着酒青,也不知他怎么样了?“出来也有半个时辰了,未知酒青可还好?”
艳骨应道:“不用担心,酒青此时一心都在辛夷身上,只要辛夷不说破,他不会知晓。”
被他这么一提醒,流景才想起:“那你昨日幻做纸月的模样可有跟辛夷提起不要向酒青说破这事?”
艳骨放下茶杯,疑惑的看着他:“为何要说这些?我只说今日酒青会回来,让她去卫家相聚而已。”
唉,流景顿时为当时没提醒他后悔,但是想一想,这两人深爱彼此,而辛夷又早早回卫家准备,就是不想酒青知晓这事,怕是双方都心有灵犀,不会去点破。
正当思索着的时候,小二哥敲响了房门,不一会,小二哥端着菜上桌,全是艳骨点的,都是猪肚宴,唉,有时候上司太过为属下着想也不一定是好事啊。
这又是汤又是焖外加炒的,要如何吃的完,偏偏这时候小二哥还加上一句:“本店物美价廉,客官尽情享用。”
难道艳骨点一桌猪肚宴就是因为物美价廉?流景顿时心塞了。
艳骨执著,探向芫爆猪肚:“吃吧。”
如此美食,不吃更是浪费,流景欢喜的拿起了筷子,还不忘给双方倒酒。
人间的酒和月华楼的荼蘼酒不同,种类繁多,就连酒性,也烈许多,荼蘼酒有花香,饮下后会有一股惆怅,可能是因为荼蘼花的关系,荼蘼花开,暮春将尽。
楼下街道,车马如龙,川流不息,欢声笑语。都不及屋内对面相坐,默默无语来的温馨!
饭饱酒足之后,喧闹声也开始沉寂,渐渐的,便不再像来时那样热闹!
流景起身往窗口走去看望,见三两朋友,或成群或孤单,并肩从楼下来往走过。
远处城河内,一片游移光彩,就是那荷花灯,还亮着!
想起荷花灯,又想到了艳骨今夜在婆娑楼前送卫纸月灯笼一事,对此流景有些不解和好奇,之前看艳骨对卫纸月的态度,实在不像是会送对方灯笼的样子!
想到此,流景撇过头,偷望着艳骨,他还是那个姿势,坐的端庄,手持酒杯,慢慢饮着。
就这样偷望着,想必是被流景望久了感觉到了目光。艳骨转过了头,透过烛光,流景看见他如月华的双眸闪闪发亮,本是无双容颜,在那坨红晕下更显风情。
心思一愣。目光也直了,心里就一句话,妖孽啊妖孽。
艳骨被流景这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不舒服,心里毛毛的,他将放在嘴边的酒杯放下,问道:“怎么了?”说罢还咽了咽口水。
流景心内咯噔一下,顿时不是滋味,连忙走到桌边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顺便也给自己倒了杯:“喝点茶,解解酒。”
艳骨糊涂着,但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浓茶入口,确实有点去酒的风头。
见他双颊还是红,又再倒了一杯,也给自己续了一杯:“这茶挺解酒的。”
艳骨还是喝了,但是却说:“你怎么回事?别人跟上司吃饭,都是猛地饮酒,怎么到你这了就喝茶?”
流景再愣,还有这说法?:“为何?”
艳骨一个眼神过来,估计是鄙视流景,可却不知怎么的被流景看成了风流缱绻:“喝醉了才好办事。”
就冲他说这句话,流景就估摸着他即便不是醉糊涂了也是有八分味道了,但流景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于是眼珠子转了转,轻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何送卫纸月灯笼吗?”
艳骨眉头皱了皱,有股不悦的意味在里头:“想送就送,哪有那么多理由?”
流景又问道:“真没理由?”
艳骨的眉头还皱着:“她的容貌在酆都城里边,算是顶尖。灯笼送她不丢人。”
流景听着,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这理由!“是啊,纸月算得上是酆都城里最美的女子了。”
艳骨也点头:“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