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舞刀饯行(1 / 2)
见阮妈妈不说了,怕引起妈妈怀疑,挽衣故道:“妈妈真是见多识广,挽衣佩服得紧,时候不早了,挽衣也要回轻云纵侯客去了。”
“嗯,好女儿,去吧。”阮妈妈故作端庄的应了一声。
挽衣福礼带着袭香离去,回轻云纵的路上,不禁脑际间闪动着阮妈妈的神情话语,虽未真的说些什么有用的话儿,但足见阮妈妈对霍将军心里有个价,看这样子就等着霍将军开口替挽衣赎身,来个狮子大开口了。
那霍安江也是个性情中人,保不准真的就会应了,挽衣略有些担心的绞着绢帕,万万不可让他成事。
沦落风尘的女子哪有不盼着早日从良脱离苦海的?偏偏挽衣一心想留在这里,被将军心怡宠爱却不想从良,若是别人知道了她的心思,定然会吃惊不已。
挽衣一路沉默着和袭香走回轻云纵,苑里没有客人,换衣兀自想着心事并没留意,袭香却是纳着闷,怎么今天这样冷清呢?以往到了这个时辰,轻云纵里早有大小军将等着了,今儿怎么一个人影儿都不见?
可见挽衣垂眸凝思,似在想心事,便也没敢出声。
直到进了屋内,挽衣方才四顾环视了一眼,心里也有几分疑惑,不过蓦然间,她似想到了什么,难道军中真有大事发生?
日里,霍安江被急急的召回营去,加上今晚这里没有军中的客人,这种种的异样挽衣觉得不会没有原由的,她不禁隐隐的有些担忧起来。
华月初上,夜凉如水,星罗密布,挽衣紧锁眉心,凝目清月。
“挽衣。”
这个声音听得挽衣浑身一颤,蓦地转过身来,霍安江面色凝重的看着她,那神情绝非无事。
挽衣凝眉,踏着轻盈的莲步,缓缓向霍安江走去,明知有事,却不似以往那般假情假意的媚笑娇声,而是低声轻问:“霍将军?您,您这般脸色可是军中有事?”
这火一样的可人儿如此善解人意,霍安江又是火一样的一颗心,忽地揽住了挽衣的纤腰,健硕的双臂紧紧的将挽衣抱在怀里:“挽衣,我要走了。”声音中略带着几分酸涩。
挽衣被他抱得一惊,不过听了霍安江所言之后,心中掠过一丝难舍,虽与他相识只几日,相处不多,不过他与其他客人不同,她总是记得他眼底的那抹诚色,而她轻轻的抬起纤手,破天荒的抱住了霍安江,柔声道:“金人又来祸乱吗?”
“不,是皇上传召。”霍安江心事重重,沉声而道。
“哦?”挽衣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将军,还是年幼时她还不经事,所以并未记得呢?挽衣微微蹙眉,轻叹了口气。
霍安江紧紧的抱着挽衣,闭上了眼睛,他从未想过和一个女人谈军中之事,更从未和他在京城的妻子谈过,那些妾室更不必说了,可挽衣的一句话就让他放松了警惕,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这便是人世间的情爱么?这个粗中带细的将军对这儿女情长之事不甚了解,却又深陷其中了。
两人相拥无声,缓缓的,挽衣推开霍安江的怀抱,转身吩咐袭香说道:“袭香,在园中备些酒菜,今夜,挽衣为霍将军饯行。”
“是。”袭香应声而去。须臾,一桌小席已在轻云纵的花园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