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出差更被连番侮(2 / 2)
有个小伙子在弹钢琴,弹得很好,有《飘雪》《一剪梅》什么的。然后有人献花,他正好路过我的桌子,就送了我。也让我阴霾的心情微微欢愉了一下。在外面吃了碗面,六点多回到房里,子越竟然在。看到我手里的花,脸色就是一沉。我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今天没陪那胖老总,也没问。他打开电视看了会儿,站起来,说:“出去走走。”
我顺从地换好衣服,跟在他身后,他带我去了家会所,那经理跟他似乎很熟。看到身后的我,会心地一笑:“冯总,给您安排好了。”
我还从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忍不住东看看西瞅瞅。跟着到了二楼一个房间,很大,带露天阳台。一个穿旗袍的女孩子进来,表演着茶艺,“请茶入盒”“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之类。我对茶本是不懂,只是为了避开看他,便也装作专心致志看起茶艺表演,偷眼看了看子越,他的指尖在茶盅杯口缓缓旋着,目光看向别处,不知在沉思着什么,还算正常的表情。我稍稍松了口气。
表演结束后,又来了两个女孩,一个给他按摩,一个给我,涂了精油,揉搽我的伤处,我疼得直抽冷气,却一直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呻吟。
无意抬头看了一眼子越,他正颇玩味地看着我,唇际泛着一丝冷笑。我忙转过头去。我不知道自己在犟什么。尽管在他眼里,我也许就是个软弱谄媚的女人,可我固执地不想对他曲意逢迎。按摩女孩的手法渐渐没那么痛了,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空气里有股香甜的味道,很舒服,我仿佛睡了很久,再次醒来,他已经离开了。身边的女孩温和却没什么感情地说着:“冯总先回去了,留话说您醒来后自己回酒店。”
我一愣,以为他只是先回酒店了。等我折回酒店碰到许哥才知道,业务基本谈妥,他已经先回北京了。我松口气,却也有些意外。
出差结束,我没有直接回北京,而是请了几天假回老家。总不能让子清看见我满身的伤。家里还是那么简单温馨,而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心里藏了一份难以启齿的秘密,只有在家,才能荡涤得稍稍干净一些。我反思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从小优秀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屈辱地活着?就因为那笔看似吓人的债务?还是那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我就要让自己变得那么肮脏不堪?不!我听到了自己内心挣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