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撩(1 / 2)
这货也是厉害,竟然能找到他家来!
总不能把人丢在这儿不管,也不能让这货知道他是太师府的人,若是回来寻仇他这就是坑自家……宇文复摸着下巴思来想去,最后眯着眼点了点头。
皇宫,皇后寝宫后院花园,赵寒江蹲在地上对着火堆烧烤,容姑姑便过来了。
“皇后。”
“嗯,怎么样了?”赵寒江一边转动烤肉一边问。
“二殿下被太师府的小公子打晕了。”
“打、打晕了?”赵寒江一怔,“为什么?”
“二殿下偷偷爬进太师府,那宇文小公子误以为是刺客,用烧火棍直接打晕二殿下。”
赵寒江腾地站起来:“徒儿!”
“徒儿在!”顾旷从一旁窜出来。
“把这事记下来!”
“是!”顾旷毛笔蘸了蘸舌尖开始下笔,而后抬头问,“徒儿应该怎么记?”
“如实记,”赵寒江嘿嘿地笑,“长这么大那臭小子除了我以外还没被谁揍过,没想到却宇文家的小公子给揍了,哈哈哈哈哈……”
顾旷:“……”
京城,朱雀大街一巷。
白鹤把李珩放在台阶上,宇文复道:“师父您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家。”
“嗯。”
又是一眨眼,白鹤便不见了。
宇文复去买了一碗茶,含了一大口“噗”地喷李珩一脸!
李珩幽幽转醒,目光迷蒙,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太阳光特别刺眼。
“嘿哟!”宇文复见此立刻说道,“你终于醒了!”
“我、我这是在哪儿……”李珩捂着脑门儿问。
“在街上,”宇文复道,“我还想问你怎么躺街上了呢?”
李珩坐起来,甩了甩头,后脑勺一阵钝痛:“我忘了,我感觉好像被人打了。”
“是不是被仇家追杀啊?”宇文复把话接下去。
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李珩道:“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坏了,不会是砸坏他脑子了吧!宇文复眼珠子一转,道:“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不?”
“李……”
“?”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宇文复暗地里倒吸一口凉气:“你连自己名字也忘了?”
这如何是好……
正要站起来,嗯?起不来了?宇文复低头一瞧,这货双手锁着他的腰身!
“是你救了我!”
“?”是我砸的你。
“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胡说什么呢!”宇文复后悔没把人直接丢这走了,就不应该好心叫醒他!
“你就这么无情地抛弃了我!”李珩大喊,引来不少侧目。
路过的民众指指点点:“这么小就懂的谈情说爱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才多大,真是……”
“看来断袖也要从娃娃开始抓起?”
宇文复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儿么,我送你回去。”
李珩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
李珩点头。
抓起对方的手,宇文复三指号脉,皱起眉头:“脉象竟然如此紊乱……”
“我是不是病得很重?”李珩将背在身后摁穴位的右手松开,宇文复的指腹也刚好离开他的手腕。
“你……”宇文复欲言又止,脸上显出愧疚之意,“要不你再想想你家在哪儿?”
“真想不起来了,”李珩捂着脑门儿,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凉气,“我一想脑仁儿就疼。”
宇文复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完了,这一棍子下去把人给砸失忆了,这脉象乱得可以编成曲儿,早知道直接喊刺客算了。
“啊,疼……”李珩扶额。
被这一声叫回了神,宇文复说:“要不我给你买药,先吃着,等你想起来家在哪儿了,你再回家。”
“我应该是没有家的人了……”李珩抬袖掩面抽泣。
正在吃烧烤的李景和赵寒江同时打喷嚏!
宇文复懊恼地捶了捶脑门儿:“要不先送你去官府——”
李珩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流:“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忘记自己的姓名!也忘记自己家在何处!我这是要何去何从!何去何从啊!”
要多悲怆有多悲怆,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可谓是悲痛欲绝!
闻言,宇文复更是心中有愧,是他把人打成这样的,又把人送去官府,就出那么点要钱,多缺德……
可他总不能把人带回太师府啊!
李珩一把抓住宇文复的手:“你不会真的无情地把我送官府对不对?”
“呃……”
“你在犹豫。”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宇文复道,“带你回家不方便。”
“我给你做保镖。”
“保镖?”
“就是保护你。”
“这……”
“我保证,只要我记起来,我立马走人。”
“要是你一直记不起来呢?”这话问得无情。
“……我我我现在走!告辞!”
李珩欲要离开,被宇文复攥住了衣袖。
宇文复垂眸:“再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