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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危还不知道自己被霍大少连累了,接到霍峋的电话就连忙赶了回来,被霍峋推在前面去敲隔壁的门。
“虞奚,是我。”柳不危声音清朗。
“滚!”里面传来虞奚的声音。
柳不危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他认识虞奚这么久,深知她那严肃的形象只是表面,没有那身职业套装和金丝边眼镜,她根本就是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子。
乍然听到一个“滚”字,他简直不敢相信是虞奚说的。
霍大少在后面推了推他,柳不危只好又敲门,“姐姐,给我开门吧,我不太舒服。”
“呵,”隔着门传来虞奚的一声冷笑,“吸血鬼还能不舒服?”
柳不危惊呆了,猛地回头看向霍峋。
霍峋无奈地笑了笑。
柳不危这才察觉自己被霍大少坑了,他也不敲门了,扯着霍峋走到一边,低声问:“怎么回事?”
霍峋仰着头看看三楼的窗口,眉眼间满是阴郁,“暴露了。”
柳不危:“……”看来不仅霍大少暴露了,他也被连累了。
……
姐妹俩都不理他们,霍峋只好在柳不危这里住下来,虞音不想独自待在家里,干脆就跟姐姐一起去公司,不知为什么,她并不喜欢公司管理,现在却下意识地想要多分担一些,除了能帮姐姐减轻工作强度,还能避免她闲下来想霍峋。
姐妹两个一回家就锁院门,霍峋生恐惹得小姑娘生气,并不敢翻过那道对他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栅栏。
熬了几天,估摸着小姑娘的气消了些,霍峋变成小黑鸟飞到了三楼,停在她的窗户外面,用尖尖的喙啄了啄窗棱。
虞音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唰一下把窗帘拉严实了。
霍峋也不着急,每天都按时守在她的窗外。
琴房是房中房的结构,两层窗户之间还有个小阳台,虞音弹琴的时候霍峋就停在外面。她故意没有拉窗帘,弹着琴唱着歌还要横几眼霍峋,意思很明显:你就是听不到!
霍峋很满意,坚守这些天,小姑娘总算是肯瞅他了。
不过,琴房他能跟小姑娘隔着玻璃相望,卧室小姑娘是绝对不让他看的,每次都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在小岛住的一个月,虞音产生了不少灵感,回来后已经谱出来两首歌,不过后来因为跟霍峋分手,这两首歌一直没有整理好。
这些天虞音没刚开始那么伤心了,趁着周末不去公司,在琴房把两首歌都录好。
她抬头看了一眼停在窗外的小黑鸟,气鼓鼓地白了他一眼,抱着吉他开始录制,等到两首歌弄好,抬头一看,虞音发现不知何时竟然下起了大雨。
房中房的设计让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没有雨点能打到里层的玻璃上,再加上她刚才太投入,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小黑鸟身上的羽毛已经湿透了,窝在窄窄的窗沿上,被暴雨拍打着,看起来可怜又危险,似乎不小心就会从窗台上滑落。
明知道他是吸血鬼,身体强悍无比,淋了雨也不会有事,虞音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站了起来,摆摆手,示意小黑鸟离开。为了让他死心,她特意跑到姐姐的房间去待了一会儿,霍峋从来都是只在她的窗外停留,不会困扰姐姐。
总是有些不安心,虞音过了半个小时就回了卧室,一看窗台上,小黑鸟竟然还在。
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虞音哗啦一下推开窗户,“你有病啊,快回家去!”
豆大的雨点迎面拍到脸上,又冷又疼。
小黑鸟扑棱着翅膀飞到窗口,试探着扒住了窗棱。
虞音瞪着他,却没有动手推开。
小黑鸟似乎是站立不稳,一头栽了进来,正好落在飘窗的垫子上。
明知道他是苦肉计,但是看看那被暴雨打成一缕一缕的羽毛,虞音还是没把它扔出去。
关了窗户,虞音去卫生间拿了个大毛巾过来,劈头盖脸地把小黑鸟抱住,泄愤似的一通揉搓。
小黑鸟自知理亏,任由她蹂着自己的羽毛,再说她虽然看起来动作很凶,其实落在他身上却很轻柔,并没有弄疼他,毛巾吸去羽毛上的雨水,干爽了很多。
虞音又拿了个电吹风过来,离得远远得帮它把羽毛吹干。
霍峋享受着小姑娘的服务,心里却不敢大意,这只是苦肉计换来的一点点靠近,等会儿小姑娘还得把他赶出去。
果然,羽毛一吹干,虞音就开口了:“走吧。”
眼前的小黑鸟不见了,高大俊美的男人出现在面前,深邃幽黑的双眸望着她,竟然有几分委屈。
虞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