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1 / 2)
魏璟轻笑一声回答徐婉:“我明白,只是徐婉你要记住,是我,是我魏璟先找到你的。”
“既然是想离了京城,西南如何?你若想去我随时能带你走。”魏璟猜得到徐婉卖了玉镯所求为何,给出诱惑她的条件,目的不过是让她留在他身旁。
“不,我不愿去西南,过段时日我料理好琐事自己会寻机会离开京城。”徐婉不傻,她知晓魏璟的心思,不愿与他有过多牵扯。
“我该回府了。”徐婉告辞后离开当铺回了王府,她一走魏璟就发现她身后跟了王府的暗卫。
这铺子外不仅有顾晏派来盯他的人也有魏璟自己的人守着,因此顾晏的人只能在当铺外进不了里面。
这些人不会知道他与徐婉在当铺里谈了什么,只会知道徐婉见了他,依顾晏的性子,徐婉顶着旁人身子可不会得他半分信任,顾晏必然会怀疑她是他安的棋子。
如此一来顾晏更会以为徐婉顶着这具身子与从前的她那些相像之处是旁人刻意培养,而不会发现那就是她。
徐婉尚未到王府,顾晏派去盯魏璟的那批人与尾随徐婉的暗卫接上头后便有人回了王府报信。
顾晏此时不在王府,他去了飞鸾宫。七年了,他始终不愿踏入这里,一是厌恶囚禁在此的越平公主,二是不敢呆在满是徐婉少年光阴之地。
前些天那个像极了徐婉的女人倒是阴差阳错让他看开了,终究是忘不了放不下,又何必强压着自己呢?想念就是想念,有意躲避不会忘记,闭口不提不会放下,他又何必折磨自己。
念着便是念着,想她便是想她。顾晏想念徐婉年少时鲜衣怒马笑颜灿烂,想念她趴在飞鸾宫墙头娇娇软软的要他接她入怀。这处宫殿是关于她的记忆里避不开的地方。
顾晏刚到飞鸾宫就听见他厌恨入骨的越平公主声音凄厉地喊着徐婉的名字。四年前顾晏鸩杀先帝却留了越平公主一命,越平递给徐婉的茶水是害了她的毒,顾晏不可能对越平有半分心慈手软,他不杀她却要她生不如死。
废了封号成了庶人,还要日日灌毒,昔日大齐最尊荣的嫡公主活得屈辱不堪。对于她来说死是解脱,可她不配得到解脱。
从越平公主口中喊出徐婉的名字,顾晏都觉得她越平不配。
“囚禁此处的废人打半年前便是如此了,日日喊着郡主的名字,凄厉的念叨着别索她的命。奴才想着莫不是郡主在天有灵当真出现在这罪人跟前要她偿命。”跟在顾晏身旁的太监眼瞅着王爷似是因这废人起了怒火赶忙开了口。
是吗?若是魂魄真能有灵,那徐婉为何不肯来见他,顾晏不信。他眼里无鬼神虚妄只有人装神弄鬼,
顾晏敛了怒气正欲往徐婉出阁前所居的宫殿走时,越平公主突然从旁边的宫殿里冲了出来。
状似疯癫地往顾晏跟前跑,被草梗绊倒在他脚下。
“徐婉回来了,她回来了。”越平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试图去抓顾晏的鞋面,却被顾晏一脚踢开。
顾晏呀,出了名的修罗性子,对待厌恨之人手段狠绝不留余地。若非要越平生不如死受尽折磨,顾晏恨不得当场要了她的命。
越平公主如今疯癫成性,说话并无几分可信度,顾晏却还是因为那句徐婉回来了起了几分念想。
“半年前飞鸾宫可有异状?”
“若说诡异之事倒是未曾有过,不过半年前太后的外甥女闯进了飞鸾宫,好像便是打那起这废人就成日疯疯颠颠的念叨。”
“半年前?为何无人来报?”顾晏曾下令封了飞鸾宫严禁闲杂人等擅闯。
“太后吩咐说是此事不必报给摄政王,她自行处置,奴才想着也无甚大事便未曾报给王府。”
听着太监的禀告顾晏心烦的揉了揉眉心:“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飞鸾宫有禁令,王府上的小院也是禁地,那个女人却都闯了,究竟是无意闯入还是蓄意为之。
半年前之事他不得而知,可不久前她闯王府小院明显是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