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apter 37(1 / 2)
余晖和包小小经历了种种风波破镜重圆后,两人每日都似蜜里调油般地恩恩爱爱,黏黏糊糊分不开,三口人的小日子过得相当舒适和滋润,美好平静祥和的生活被国庆节的突发事件打乱。
本来余晖和包小小打算国庆节领着余玥儿找个人少风景好的地方休闲度假,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由于工作实在抽不开身,两人无奈地取消了旅行的安排。
寄宿制的幼儿园节假日都会安排值班教师照顾需要留守的孩子,余晖和包小小每天轮流接送余玥儿,尽量抽时间多陪陪她。
假期过半,家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清晨时分,余晖和余玥儿在洗漱,似睡非醒的包小小听见敲门声,迷迷糊糊地随意套上余晖的白衬衫跌跌撞撞地起身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位男性中年长者,一位身着亚麻布料的中式短褂长裤,一位身着正统的白衬衫黑西裤,两位来者的年纪目测在五六十岁上下,头发略有花白,却是貌似潘安身姿挺拔。虽上了些年纪倒也气度不凡仪表堂堂容光焕发,全身散发文人气质。
三人互不相识,包小小面对长者,出于礼貌,强压住起床气,问:“请问您二位找谁?”
“不好意思,我们可能是敲错了门。”穿短褂的男人赔笑说。
等包小小关上门,两人并未就此离开,在原地嘀嘀咕咕。穿衬衫的男人拿出纸条:“地址明明是对的呀!难道是搬家没有告诉咱们?还是告诉了咱们,咱俩忘了?”
“不可能吧,咱俩又没得老年痴呆,再说记性再差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咱们敲门问问。”穿褂子的男人合上纸扇,重新敲了敲门。
这次开门的照旧是包小小,见又是他们两人,稍有不耐:“您们到底是找谁?”
“啊,这位先生,我们是想和您打听下住在这里的是不是...”穿短褂的男人不计较他的态度,不改温和地问。
不等他问完,穿衬衫的男人眼尖地瞧见从包小小身后闪过的余晖,指着屋内叫道:“晖晖!余晖!”
余晖闻声停住脚步,瞅见门口的这两位男人,瞬间愣住,呆呆地开口:“父亲,爸爸。”
原来这两位不请自到的男人就是余晖的父亲余秋风和爸爸马千里。
余秋风和马千里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志趣相投,都立志成为人民教师,愿毕生投身于教育事业。
两人学习成绩不相上下,自小学至大学都是校友。大学毕业那年,两人喜结连理,却不急于传宗接代。
两人按照规划前往山区支教三年,支教归来,双双分配到同一所大学执教。
余秋风是中文系的教师,马千里是政治经济学的教师,两人完成在职硕博连读后才动了要孩子的念头,三十而立之时喜得同胞双子。
现在的余秋风已是中文系的教授,在业界享誉盛名,马千里退居二线,转岗行政工作,同是教授待遇。
余秋风和马千里均出身于名牌大学,重视学历教育。
故而,对余晨余晖兄弟俩的学业尤为操心,兄弟俩也没辜负父亲们的期许,双双考入全国知名的高等学府。
余晨的秘密恋爱偷尝禁果暗结珠胎以及命丧黄泉的确令望子成龙的余秋风和马千里痛心疾首悲愤交加难以释怀,饱尝中年丧子之痛的二人唯一的安慰就剩下小儿子余晖。
结果,余晖却令他们大失所望。
不但收养了没名没分的余晨留下的私生女,还放弃了拥有大好前程的教师工作,余晖的举动在他们看来,简直是丧心病狂地自毁人生。
父子间虽有隔阂却未至断绝关系的程度,余晖隔三差五地回家看看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作和生活的注意力转移,余秋风和马千里渐渐地从丧子之痛的阴影里走出来,情绪和身体都得到极大的好转。
余晖偶尔也领着余玥儿去探望他们,从最初的相互排斥到现在的互相接受,也算是彼此的进步和变化。
余秋风和马千里趁着假期来看看儿子余晖和孙女余玥儿,自打余晖搬出家门他们还从未登过门。
本想提前跟余晖打个招呼,又怕给孩子添麻烦,准备这准备那,他们打算家里有人就进来坐会儿,家里没人权当出来遛弯儿。
余秋风和马千里万般没料到余晖的家里除了他们父女俩还有其他陌生的男人,包小小对于余晖两位父亲的到来也是始料未及,双方同是惊奇地愣在原地。
双方不由得打量彼此。
麻衣素布的余秋风手持折扇,浓眉大眼,鼻挺唇薄,面如满月,天庭饱满,两鬓银丝,身躯健壮,眉目含笑,自有一股超然自逸的洒脱,典型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正装在身的马千里则是不同于余秋风,额宽鼻翘,双瞳剪水,朱唇皓齿,鹅蛋脸型,最令人过目难忘的是这双犹如镶着水晶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的心思,浑身透着精明能干足智多谋,足以震慑他人的强大气场。
至于余秋风和马千里对包小小的印象基本和余晖差不多,娃娃脸的英俊男青年,不过由于包小小衣冠不整睡眼迷离,难免减少了点印象分。
待包小小反应过来,尴尬地往下扯着衬衫,此时的他仅着余晖的白衬衫,勉强挡住内|裤,露|出大|腿,实在是失礼之极,衬衫的扣子没有系全,他匆忙裹|住胸|口,面部表情极为不自然地跟余秋风和马千里问好:“两位叔叔好,不好意思,我先去换件衣服。”说完,迅速闪身回到卧室,翻箱倒柜找衣服。
“那什么,父亲,爸爸,你们怎么来了?”余晖调整好表情,脑中百转千回地想着该如何跟他们解释包小小的存在,面上却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