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刀(2 / 2)
“打住打住。”阳南被他这个逻辑给搞懵了:“不是吧,这次很明显是我拖累你的。”
背锅这么开心吗??
于思齐抿抿嘴,不语。见他这个样子,阳南就知道是他的犟脾气起来了。
“谢兄。”于思齐放完嘴炮就开始圆场,他抱拳道:“今日有所得罪,他日请客赔罪。”
谢家少爷很有脾气:“滚滚滚!爷不稀罕!”
于思齐从善如流地滚了,还省下一顿饭钱。
×
郁郁葱葱的树叶掩住于思齐还在长个的身影,半个时辰前,他在周围无人时,又借助阳南的隐身诀,爬上了这颗树。
这不是一般的树。
这是一颗香樟树。
这颗树离临安城七皇子暂住的屋子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说来不太好意思,于思齐脑子还不错,但要让他弄懂那些弯弯绕绕实在太难。他贯爱打直球。
他在守株待兔。
这是一个非常粗糙且没有规划的计划。
于思齐只是凭着本能打探了消息,提前爬上了这棵树,至于到底要干嘛,他还在思考人生。
“你别冲动。”阳南此刻难得靠谱:“有灵智的器物确实难见,但一旦结缘除非缘分已尽,再无其他可以分割。”
不然的话,阳南在跟于沛结缘前也不会那么犹豫了。
“强行切断只会人器俱毁,他们应该不是存在杀人夺宝的想法。”她夸自己是宝夸得毫不含糊。
“是啊。”于思齐点了点头:“但世上总有人,爱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阳南一下子就想到那个需要吃药的七皇子。她无奈地扶着不存在的额,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酷:“你想怎么做?”
自从和于思齐结缘,又恢复了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后,她已经很少用这种声线说话了。
“只有死人才不会有威胁。”于思齐道。
“我倒是想这么说!”他烦躁地说:“我总不能直接干掉他吧?”
于思齐也是见过血的,在十五年的唐乐山。
但刺杀皇子这件事实在太莽,即便有阳南的法术护身,但一旦暴露,脖子上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七皇子看起来又很有病。看他笑的表情,感觉他不仅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了看见别人吃瘪,说不定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都愿意干。
“打直球吧!”阳南扒出能让人失去一小段记忆的法术,现场开始学。
“傲娇怕直球,他一个病娇也没差啦!”
“等下,看看那个斗篷人是不是跟他一道回来的。如果是,我们就打道回府,不是……”阳南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不套出话来我就不信阳。”
于思齐把“阳本来就不是姓”这句朴素的真理咽了回去,他选择拍刀屁:“阳南兄真厉害!”
七皇子非常腐败,尽管在临安只是暂住,也住着一个豪华的大宅子,装潢就一个字:贵!还要贵得有内涵。他回府的时候还让人抬着轿子,看起来特别嘚瑟。
阳南确认了一下,那个斗篷人不在身旁,和于思齐交换了一下眼神,稳了稳于思齐身上的隐身决。
于思齐的老本行是什么?翻墙!
虽然他也很想有逼格地御剑……啊不御刀飞行地出场,但耗的灵力太多,并且阳南不愿意给他踩,刀鞘也不行!所以他们俩依旧朴素地潜入了七皇子的宅子里。
两个人一路旁若无人地跟在七皇子的身后,还评价起了这宅子的奢华,感觉就像参观博物馆一样,为七皇子的有钱而感叹。
于思齐突然问:“阳南兄,隐身决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基础小法术啦。”阳南随口说。
“那唐乐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于思齐发出了直球攻击。
“诶?诶诶诶?”一旦触及这个知识盲区,阳南陷入了沉思。半响,她迟疑道:“可能当时我傻×了?不对,这个理由太奇怪了!”
“我为什么不用啊!大摇大摆地在他们面前走也太快乐了吧!”
在两个人开始探讨原因之时,七皇子阴晴不定地让周围人守在他院子外面,就自个儿进去了。
于思齐和阳南为这种给他们创造机会的举动非常感动、非常满意。这种场景非常适合干点不太好的事情。
谢谢七皇子,谢谢守卫们。于思齐走过院门之前,特别乖地对门外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颔了颔首,以示礼貌。
太顺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