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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对你并无过多要求。”李橘白摇了摇头,婚书也只不过是形式而已,于她而言并没有多少意义。木蓝一愣,顿觉心累,怎么就死活不把契书拿出来了呢。
“可我对夫子有要求,日后你若有了心上人要提前告知我,还有…还有至少要资助我进京,当然等我高中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木蓝想破脑袋只得再找借口。
李橘白微微颔首,便径直打开门,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
木蓝看得眼睛一亮,终于肯拿出来了吗?
太好了,只要毁了这份契书,她就彻底和原主划开界限,再也不用担心露馅了。
然后她就见李橘白拿出一张白纸,然后执笔写了两行字,最后看过来问到:“还有呢?对我还有什么要求?”
木蓝“…”
那份契书是藏宝图还是免死金牌,怎么就死活都行不通呢?
木蓝呆了片刻又灵机一动:“没有了,夫子把这一份契书和我那一份放一起保管吧。”知道放在哪也行,找机会毁了就是。
李橘白蹙眉,三番几次听到契书,她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说不清的疑惑。
木蓝见她目光探究地看过来,心里直打鼓,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适得其反引起她怀疑了?
李橘白眼底闪过思量,而后淡淡道:“那份契书已经被我烧了,自我约束要心甘情愿才有意义,仅靠一张纸是管不住人心的。”
“烧了?真的?”木蓝暗暗高兴,这惊喜来得猝不及防,怪不得不想拿出来,原来是已经毁了。
“你好像很高兴?”李橘白垂眸,藏起眼里的情绪。
木蓝立即否认:“怎么会,我只是想着刚好可以重写一份,再多做一些保证。”
李橘白眼底划过一丝流光,她微微弯唇,抬手把笔一递:“也好,现在就重写一份吧。”
木蓝接过笔,嘴巴张了张,看着面前的白纸犹豫道:“我的手还没好利索,不如留到日后再写?”
她自己擅长的是簪花小楷,原主的就不必提了,勉强算字迹清秀,那么以后该怎么办呢?
自己的笔迹倒是可以写,只是以后进京被熟悉的人认出来会不会有潜在风险,尤其是现在该怎么改变自己的笔迹才能显得没那么突兀呢?
李橘白看了眼她的手指,已经结了痂:“你不愿意便算了,那我这份也就不作数了。”语气冷漠,不带一丝情绪。
木蓝心中一凛,这是什么意思,不资助自己进京赶考了,难道是她看走了眼,这位看起来稳重守诺的李夫子竟是出尔反尔的人?
“夫子说笑了,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这便重写一份。”话里的意思是你也不要做言而无信的人,做人要讲诚信啊。
李橘白不语,待木蓝写好之后,她把自己的那份递了过去:“如此才公平,不过你的字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木蓝心里拉响警报,而后从容不迫道:“许是手受伤了,力道不均才这样。”
她不会原主的笔迹,只能在下笔的时候稍稍用力,让笔锋显得重一些,和自己之前的笔迹相似却又不同。
之前那份契书已毁,就算李橘白察觉出不同也没有对比,只有跟原主之前的笔迹做比较,不过自己伤了手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这个借口天衣无缝。
李橘白点点头,没有再追究下去,待木蓝转过身后,她的视线轻轻落在了书架最上排的中间,那里有一本厚厚的册子,隐隐有纸张夹在里边,露出一点边角。
次日。
木蓝神清气爽地去学堂,总算不用担心字迹一事了。
而李橘白在她走后则去拜访了几位夫子,最后拿着一沓纸回到房间。
这是在其他几位夫子那里找到的木蓝之前的所有课业,她一张一张铺好,然后站起来走到书架旁,从那本厚厚的册子里抽出一张纸。
如果木蓝在这就会发现,这正是她费心想要毁、自己刚来时写下的那份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