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能活一个（2 / 2）

伴随着一刀又一刀的深入，两个婆子在杀疯了的杨婆子面前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能无力地伸着一只手臂向玄灵求救，终而死不瞑目。月色晦暗，夜晚已过了大半，这荒唐一夜总该有个收场。

“你走吧。”

玄灵伸了个懒腰，轻飘飘落下这三个字转而向屋内走去，这场大戏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好看。

这三个字无疑是杨婆子的救命稻草，‘咣当’一声，手里的匕首落了地，再醒过神来看满地狼藉，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抱着头尖叫着逃出水榭。

“把外面收拾干净，哪里来的送回来哪里去，别吓着了不相干的人，再去万芳仪的院里盯着，得好好看着她收下这份大礼。”

玄灵躺回床上，闭着眼吩咐道，一旁偷摸跟进来的流觞还未来得及躺下就被安排了差事，正欲拒绝，想到玄灵未亲自动手就杀了那么多人，实在可怕，乖乖应下。

对于流觞来说，把水榭的尸体原封不动打包到万芳仪的院中是件很简单的事，再引出莲池中水将血迹冲刷，这一晚，水榭竟跟无事发生一般，只有当晚或者的三个在场人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旭日升起的初刻，洒扫丫鬟推开房门意料之中的尖叫传遍了整个院子，趴在墙头的流觞才有了一丝畅快，当初那些作威作福的人如何也没想到有今日这份大礼吧。

就在他迈着猫步准备回去交差时，就眼尖地瞧见了混乱中想溜的兴伯，眸子一眯，转身跳下墙头。

万芳仪的寝兰苑乱成了一锅粥，就连稳重如万芳仪，在见到院中横七竖八的尸体时也不由花容失色，令她更害怕的，是这些人正是她昨日派去教训玄灵的人。

“杨妈妈呢？”

她紧捏着身旁最近的侍女的手臂，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站稳了身子问出这话。

侍女脸色惨白，甚至来不及察觉手臂已被捏的青紫，恍惚地摇了摇头。

万芳仪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趔趄着往杨婆子的住处走去。

厢房内空无一人，走到最里面才瞧见杨婆子一身血，双手紧捏着掌事令牌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

万芳仪的神经再次受到惊吓，杨婆子跟在她身边向来体面，如今这头发凌乱一身血疯妇模样哪有当初的样子。

“杨妈妈？”

万芳仪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是我的，杀了，都杀了，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一个，杀了……”

对万芳仪的喊声，她充耳不闻，满口都是些骇人的疯话，万芳仪脸色一白，莫非院中的那些人，是她杀的？

她不想这么想，可再喊几声后，杨婆子瞧见万芳仪，藏起令牌拿了一把床头的剪刀就往她身上扎去，吓得万芳仪逃似得出了厢房，吩咐人将杨婆子捆了。

昨晚的事本就是她为了给沈荣华出气悄悄安排的，她们经历了什么尚且不知，可今天这情景，若是让沈知安知道了，他定会追查下去，到时候查到了什么就糟了。

万芳仪当机立断封锁了院子，将所有的事都推在了杨婆子身上，就算院中的尸体已被人清理了，一时间整个寝兰苑也是人心惶惶后怕不已，就连万芳仪，每每想到院中的血腥场景都好几天没吃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