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侍候(1 / 2)
严循真想煽自己两耳光。
他找王爷找了一夜,也骂了自己一夜,骂自己是个蠢货白痴二傻子,为什么会那么天真相信王爷说的那个所谓的计划。
他早该想到萧晟是什么人,那可是王爷的死对头,要引他入局不下狠招怎么行。区区杀他几个刺客成得了什么气候,就算捅到圣上面前也不过不痛不痒喝斥几句罢了。
上回萧晟私掳囚犯出顺天府,圣上不就只罚抄经吗?
要让皇上动怒,唯有王爷受伤才行,才能给萧晟致命一击。
所以当严循杀退那些刺客沿着山路四处寻找,发现某条石子路上有绵延不断的血迹时,他心里就明白了一切。
王爷是要拿自己做饵诱三皇子上勾,否则凭他的身手几个区区小贼哪里伤得了他。而一旦王爷挂了彩,这便是在圣上面前最大的筹码,够三皇子狠狠喝一壶的了。
可即便知道是计策的一部分,严循还是紧张得要命。所以在天亮时寻到那片茅屋前,看到王爷的马儿就在院子里悠闲地吃草时,严循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时情绪上头直接进屋将房门踹了开来。
然后他又恨不得自戳双目。
他看到了什么?房间内王爷与余姑娘显然是刚起床的样子,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尤其是王爷胸前衣襟大开毫无遮掩。而余姑娘正站在他面前,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
这是怎样的郎情妾意一夜风流,而他竟然好死不死破坏了整个气氛,简直就是该死。
严循突然觉得自己脖子里凉凉的,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想要退出去却已是晚了,只来得及拦住身后跟来的几个护卫。
“去去去,到外头喂马去,这里有我就行。”
护卫们自然不敢不从,纷纷退了下去,剩下严循一人站在门口,低头冲内里拱手道:“启禀王爷,贼人已悉数处置完毕。”
“嗯,辛苦了。”
萧景澄淡淡的回了一句,听不出语气的轻重,可听在严循耳朵里却像是在讽刺他。
是啊,这么点刺客居然把他们缠了那么久,以至于跟王爷走散。后来又寻了一夜才寻到此处,刚到这里又搅和了王爷的好事。
他就算有十颗脑袋好像也不够砍的啊。
“属于知错,请王爷责罚。”
严循说着便跪了下来,萧景澄也没有饶他的意思,就这么由着他跪着。抬手想系一下衣襟,一眼扫见余嫣站在那里满面通红的样子,脑海里不由闪过梦中她柔弱无骨的身子。
原来女子的身子竟能娇软成那个样子,比他先前认为的还要韧上几分。难怪能在梦里被他折腾出那么多的闻所未闻的姿势。
想到这里萧景澄目光一黯,掌心又生出股酥麻感。
他又看一眼余嫣嫣红的脸,开口叫她:“过来。”
余嫣听话地上前,一对视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的她对有些事情已然习惯,没了第一回的羞涩。
虽说严循还在,她却很自然地屈膝跪到了萧景澄跟前,认真给他系起了衣襟。因为离得近男人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就飘到了她的脸颊上,又令她的脸红了几分。
而她的手明明已经十分小心,可还是会不经意碰到对方的胸口。每每触碰到她便会瑟缩一下,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默默告诫自己。
不要惹王爷不高兴,那般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了,眼下只当自己是他的一个奴婢,事事听命就好。
余嫣微颤着手极力抚平自己的情绪,当着严循的面规规矩矩地替萧景澄系好中衣,又替他披上外衣。最后仔细查验过他胳膊上的伤,发现没有渗血的迹象便长出一口气。
萧景澄的目光也全程落在她的脸上,发现小姑娘这么点时间里已是变了好几张脸孔,内心不免失笑。但当着严循的面却依旧摆出副严肃脸孔,眼见他跪了多时终于开恩令他走向,并指着地上的瓷瓶道:“收拾一下这东西,回去叫人验验。”
“是,王爷。”
严循跪得膝盖都疼,却半句埋怨也不敢说,起身后迅速收拾起屋内的东西,跟着萧景澄一起离开了这小村落。
回去的路上又坐了马车,余嫣几次想问萧景澄是否还要去寻芳芩从前住的那个村子,可一看对上他苍白的唇色又于心不忍。
好在这山里她既来了一回,便又记起了更多的细节。待回去后再将地图完善一番,想来便可以了。
眼下还是王爷的身子最为要紧。
余嫣仔细打量着萧景澄的眉眼,原本只是为了看他身子如何,可看着看着心里便起了别的念头。
记起了昨晚的事情,也记起了之前做过的那个春/梦。
为何会做那样的梦,且感觉那般清晰,仿佛她亲身经历过一般,又像是前世带来的记忆。
想着想着余嫣不自觉红了脸,垂下头去搅着自己的衣襟,并未留意萧景澄已然睁开了眼。
后者半眯着眼睛盯着她微红的芙蓉面,猜到了她此刻心中所想,便道:“你这脸皮还要薄到什么时候?”
都已答应做他的女人,与他接触还这般动不动害羞面红,实在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