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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军最终被人拧断了脖子,他生的时候除了给家里带来几笔烂账,什么都没有;死的时候也一样,他死的时候除了父母会号丧之外,外人听了只会叫一声好。
就像陈军说的,衣柜里那件大衣太大了,大的藏个人进去都没问题,苏沉鱼身材娇小,她躲在大衣里,谁也看不出来——说起来还真有意思,不管多少次循环,陈军都想杀了苏沉鱼,也许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什么任务或者目标,但每一次他都没能杀了苏沉鱼。
或许他杀第一个女孩的时候心里还会有一丝愧疚,那个无辜姑娘因为他而魂断于此,可他却只能寄希望于更危险恐怖的游戏世界。
……
现实世界中的车水马龙,跟不远处大都市遥遥相望的老城区,菜市场上鱼贩杀鱼飘出的血腥味和顾客骑着小电瓶匆匆开过时激起的灰尘混成一体,孩童叼着一根摇得只剩下棍的棒棒糖扶着窗棂往下看。
接着便是“呼——砰!”一声,一个男人,穿着一件老旧的皮夹克刚好摔在了鱼贩的摊前。
“谁啊作死!”鱼贩正要骂出口,眼睛看向那男人却募地一顿,“这……这人死了啊!”
众人惊呼,围观人群潮水般退开,鱼贩焦急的喊着:“我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啊!我就好好卖个鱼招谁惹谁了啊,天杀的这哪个晦气的死也死在老子面前!”
菜市场的竞争有些时候是有几分莫名其妙的,鱼贩旁边的一户也是个卖鱼的,他擦了擦手上的鳞片,奚落道:“万一就是看你不管,非要死在你摊子面前,给你寻晦气!”
鱼贩气的直跺脚,抬手一指:“我刚还看到个小娃娃站在后头窗户边上的!”
众人一看,后头的窗户前面哪有人?倒是有个白色的小棍晃晃悠悠落了下来。
陈军的尸体死不瞑目的瞪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哪里,鱼贩手边的大盆里,一条鱼跳了出来,恰好跳到了陈军的脸上。
……
沈之安像一阵风似的撞开门,变戏法似的掏出一袋子零食递给一直沉默不语的沈之清,“姐,你昨晚没吃饭。”
沈之清细声细语道;“你别乱跑,我跟你说了这局有点奇怪,”
沈之安点点头,不过看起来嬉皮笑脸的也不知道沈之清的话她听进去几分了,一旋身坐在沈之清旁边:“听说陈军死了。”
沈之清早对她这幅模样习惯了,倒也没表现出什么讶异,“我知道了。”
沈之安挑挑眉,挽着沈之清的手臂摇了摇,“那你就不好奇是谁杀的?”
“苏沉鱼。”
沈之安哽住,又摆了摆手:“行吧行吧跟你聊天是真的费劲,一点乐趣都没有!”
沈之清:“……”
“那你想要什么乐趣?”
沈之安两眼发光:“苏沉鱼也不是新手了,怎么会突然之间破了规则也杀陈军?陈军到底哪里惹到她了?要不是陈军把她惹毛了,我觉得苏沉鱼根本就不会下手。”
“恭喜你说了一堆废话。”沈之清说话还是这么的不给面子,沈之安甚至一度怀疑她们两个真的是亲姐妹吗?要不是两人的脸一模一样,简直令人怀疑。
沈之清忽然说:“这次之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沈之安顺手打开了一包饼干,然后皱了皱眉,脸上看不出一点高兴来,反而有些落寞:“可是你呢?”
沈之清抢过她刚打开的饼干,慢慢放进嘴里嚼着:“谁知道呢。”
……
沈之清和沈之安是双胞胎,今年十六岁,刚上高二的年纪,
世人常说这个年纪的少女像花朵一样娇艳欲滴,沈之安身上确实是这样,她娇艳又漂亮,娇憨可爱,班里的男生有半数都喜欢她,两姐妹家境也还不错,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但沈之清不是,她虽然长了一张和沈之安一模一样的脸,性格却阴郁居多,再加上她总是独来独往,就连沈之安这个亲妹妹,似乎也和她关系一般。
少年人不论喜恶都表现的尤为明显,事情的起因在于有一次,沈之安的同班同学看见沈之安和沈之清在走廊尽头吵架,在那场争吵中,一贯唯唯诺诺的沈之清显得尤为强势,沈之安可是他们班上那么多男生的女神,就算那个人是沈之安的姐姐,那也不能这么对她!
于是,过了几天之后,那个男同学假装是沈之安的朋友,给沈之清传了信,说沈之安有东西要给她,让她来后门拿一下。这个逻辑其实也很好猜,不就是两姐妹闹矛盾,吵了一架吗?假装成沈之安,给她送个和好的礼物,不就可以了吗?沈之清就算再强势再沉默,也不好再拒绝妹妹的好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