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唯一(2 / 2)
“幸好你记起来了,不然明日你又得怨我不是真心娶你,连合卺酒都不跟你喝。”温晚听了噘起嘴,“将军嫌我肚量小了。”
时临看了一眼,“是挺小,每日饭吃那么少,跟个小鸟似的。”
他将酒倒好,把少的一杯给温晚,眼神灼灼似有光。
温晚垂眸接过,唇角蕴着欢喜,伸手与时临那有力的手臂交错,鼻尖是浓郁的酒香,可温晚却醉在了时临身上那淡淡的草木香中。
她的将军。
二人仰头喝下,这酒太烈,呛得温晚咳嗽出声,本就粉红的小脸如今更是如霞光一般。
时临拍着她的背,“不能喝还要逞强。”
他下手总是控制不好力道,温晚被拍的眼泪汪汪,“将军轻点。”
刚咳嗽过的声音是哑的,吐出的气息却是香的,连声音都是浸了蜜的甜,时临听的神色都有些变了。
他离得远了些,坐下嘟囔:“娇气晚晚。”
温晚忙着顺气,没空反驳他,只是嗔怒的看他一眼,怒气不足,撒娇有余。
时临只得换了个坐姿。
等温晚顺好气,时临也平静了些,小狗一样的凑过来,唇角勾着笑问:“这下高兴了?”
“嗯!”温晚笑着点头,又傻又乖,“很高兴!”
时临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那以后还说不说了?”
“什么?”小姑娘没听懂,荡着水光的瞳子不解的看他。
“说我是为了冲喜娶你。”
温晚笑了,答应的干脆:“不说了!”
她说完小脑袋还附和的点点,让头上的凤冠跟着晃,明丽又娇俏。
虽说今日的成亲就像过家家似的,但在温晚心里,这才是象征她和时临真正结成夫妻的成亲仪式。
她太乖太可爱,时临忍不住就把她抱在腿上,蹭蹭她的脸蛋低问:“怎么那么乖。”
温晚就在他怀里笑。
他若喜欢乖的,那温晚就是最乖的!
二人就这样抱了一会,什么也不说,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温馨满满。
过了一会,温晚想起来:“舅母他们是不是还在外面?”
时临:“嗯,吃酒呢。”
难得凑一块,今日既是庆祝他成亲,也是庆祝他苏醒。
“我想出去看看,行吗?”
听着有几个不熟悉的声音,温晚想着她至少得知道那些人都是谁,长什么样子,免得以后见了闹笑话。
“想去就去。”
时临松开她,“出去前把脸洗了,衣服也换了。”
这么好看的新娘子,是他一个人的,谁都别想见。
温晚也是这样想的,虽说这样很美,但凤冠霞帔太重了,压的她脖子疼。
她起来走到镜子前,打算擦掉口脂,却见时临也跟了过来,又蹲在她身边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怎么了?”
时临瞳色沉沉:“我尝尝。”
“尝?”
尝什么?这是梳妆的地方又不是厨房,有什么好给他尝的?
就见时临突然起身,左手按住她的肩膀,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温晚惊讶中俯身,准确又紧张的亲在她的唇瓣上。
温晚:呆若木鸡我本人。
只是一印,并没有什么味道,倒是她惊讶下微张的口齿间流出淡淡的香,似酒气又不完全是,时临觉得他刚刚大概喝多了,现在脑子竟有些不清醒。
他离远了些,看着呆愣的温晚:“晚晚,我醉了。”
温晚好不容易找回声音,“所、所以...?”是叫她去给弄醒酒汤?
“我醉了,你不能怪我。”
说完,他又一次俯身,唇瓣贴在了她的红唇上,不像上次般的清浅试探,而是符合他性格一般的用力贴了上去,炙热火烈。
温晚忍不住嘤了一声。
时临身子一愣,随即更加炽热的贴了上去,紧扣住她的脑袋用力的舔舐着她的唇瓣,还趁着温晚呼吸的刹那长驱直入,寻宝似的在她的口齿间游走,吮的温晚舌根酸痛。
她忍不住想,将军是亲过许多的女子吗?为何动作这样熟练。
时临一直睁着眼盯着她那漂亮的眼瞳,发现她走神,坏心眼的在她舌尖轻咬了一下,温晚下意识的瑟缩。
他这才稍停了动作,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唇瓣轻贴着她的唇,沙哑的问:“走神?想什么?”
温晚抓着他的衣领,开口时竟带了浅浅的哭腔:“将军也这样亲过别人吗?”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是唯一,哪怕是自小给自己做好与别人共侍一夫做妾室的温晚,可心底深处,她总是天真的期望...
“傻姑娘,只有你。”
时临轻啄她那软软的唇,他喟叹一声:“你是唯一一个。”
唯一一个时临不讨厌,也愿意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小姑娘。
唯一,多好。
温晚的眼泪砸在了时临的手臂上印下一道水印,他啧了一声,无奈又宠溺:“怎么又哭了。”
温晚没说话,深深的看他一眼,闭上眼睛,睫羽颤抖的送上了她那娇软的唇。
“将军,晚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