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看出了一丝奸诈(2 / 2)
回来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其实镖局的事情没必要隐瞒顾成钧。
不过是一家镖局而已,只要她不跟顾成钧坦白,她当初买下镖局的初衷即可,再者说即便他知晓了又能如何?
她只是想着,若是有朝一日,顾成钧与她分道扬镳了,她没法继续在京城待下去,就可以让镖局的人护送她离开京城,仅此而已,这是她替自己铺的退路。
就像顾成钧的那些近卫,是他留下的退路,只是他将退路告诉了她,她却隐瞒了她的退路。
眼下沈源身陷囹圄,只有顾成钧能将他救出来,要想让顾成钧帮忙,就得告诉他关于镖局的事,这是绕不过去的。
房门响起脚步声,是顾成钧进了屋,他脚步沉重,面色深沉。
近卫来报,白雾拿着发簪去了远风镖局,如此说来她身旁的两个丫鬟都知道镖局的事,唯他不知道。
她这是有意隐瞒,若是没有隐瞒,她刚才也不会借口说白雾去买糕点,想到这,他周身的气息越发冷峻,瞧着有些骇人。
苏若瑾示意白雾退下,从矮榻上下来,几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顾成钧拿下她的手,握在手上,嘴角微扯:“无事。”
“真没事?”苏若瑾握着他手,平日里滚烫的手心冷成这样,还说没事?
她拉着他到桌旁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
顾成钧握着茶杯,喝下一口热茶,待胸口没有那么冷,方才开口:“真没事。”
苏若瑾不疑有他,只当他刚才晃了神,想了想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何事?”顾成钧回了神,看着她,问。
“我有一个镖局的朋友,她弟弟深陷谋杀案,现在关在顺天府中,你在顺天府有没有认识的人?”苏若瑾开门见山道。
她不了解案情,也不能只听沈溪一人之言,还得让顾成钧找到顺天府的人,详细了解案情。
“镖局的朋友?”顾成钧的眉眼动了一些,“你怎么会认识镖局的人?”
“此事以后再跟你说。”苏若瑾没回答他,而是将沈源被陷害的经过说给他听。
顾成钧看着她,捏住她的手腕,声音发沉:“我竟不知你还认识其他男子。”
他听近卫提过,沈源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长得颇为憨厚老实。
苏若瑾瞥了他一眼,抽出手腕:“那是我朋友的弟弟,也算是我的弟弟!”
也不知这人在吃什么味。
“也是,”顾成钧嘴角提起,眼里闪过光彩,“你比他大五岁,可不算是弟弟。”
苏若瑾闻言挑挑眉,抓住了话里的重点,她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嘴角不由提起:“我方才没提过沈源的年龄,你是如何知晓他十七的?”
顾成钧直视着她的眼,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犯了这么愚蠢的失误。
苏若瑾倾身上前,看着他的眼,肯定道:“你派近卫跟踪过我,知道镖局的事情,也知道沈源。”
她面上镇定,心里却在抓狂,他竟然知道镖局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她什么时候漏的馅?
顾成钧盯着她的眼,咬紧牙关,将她从椅子上拽过来,抱在腿上,在她脖子上轻咬一口,沉声道:“还想不想救沈源了?”
苏若瑾抚着脖子,瞪了他一眼,跟他相处这么久,当然知道他眼下自觉理亏,但是没台阶给他下,故而咬她错开话题。
不过他知道镖局的事情也好,也省得她说了,即便哪天告诉他,她买下镖局的初衷,估摸他也不敢生气,谁让他派近卫跟踪她,两人都理亏,大家扯平了。
苏若瑾嘴角微微扬起,漾出一朵笑容:“沈源的事,就麻烦二郎了。”
顾成钧从她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丝奸诈,他心里有些好笑,在沙场奋战这么多年,头一回载跟头,竟载在自己夫人手中。
翌日,顾成钧找了顺天府的熟人,此人是顺天府的推官,姓林。
林推官有些意外,忍不住问出口:“敢问侯爷,沈源不过是一个镖师,您为何对此案如此关心?”
顾成钧解释:“他是我好友的弟弟。”
好友的弟弟?林推官后背冒冷汗,还好他让大人先不要急于定罪,没想到沈源还与定西侯有此关系。
此案颇为蹊跷,死者死后,镖局的人并没有离开案发现场,竟傻傻地等着官差的人,这沈源瞧着也不像是个蠢人啊。
只是礼部尚书府一直向顺天府施压,说那名林姓女子是礼部尚书的亲戚。
“礼部尚书?”顾成钧拧眉。
阿瑾的第二门亲事,定亲之人是礼部尚书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