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疑惑(2 / 2)
它开始想念起了自己无情的主人和平静的生活。
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
怀念着过去,鹅寂寞地走在秋日的暖阳下,周围镜头对准它,却再拍不到它快乐的笑容。
直到围观它的群众中爆发出一声惊呼——
“我的包!”
只见一个男人手中抓着包,从人群中夺路而逃。丢失财物的是个女孩,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去追。
人可忍,鹅不可忍。
大白鹅一声呼哨,身后的白鸽一齐飞起,卷起一阵气浪。在人们的惊叹中,鸽子们锁定位置,然后一齐向他扑去。
偷盗者被一股巨力撞到,手中的包飞了出去。
围观者们齐刷刷地跟上。
在霸道鹅总经过时,还专门贴心地让出一条过道。
“嘎嘎。”知错了吗。
偷盗者还在懵逼,他觉得自己怕不是流年不利。
“嘎嘎嘎!”不知道错,简直是欠收拾!
话落,小弟们齐齐疯狂啄偷盗者的脑壳。这惨状,看得一旁的吃瓜群众们脑袋生疼。
……一共就那么点头发啊。
丢包的女孩追了上来,抱着自己的包,大喜之下,竟然对大白鹅鞠了一躬:“谢谢鹅总!”
将军“嘎”了一声,表示不用客气。
勇猛将军生擒盗贼,守护无辜少女钱财。周围的吃瓜群众们自发响起激烈的掌声。
鹅总一边自我陶醉,一边又觉得深深的寂寞。
离家出走的第三天,垃圾主人还……
忽然,人群中伸出一只手,快准狠地揪住了大白鹅的脖子。
“在外玩的还开心吗?”头顶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是熟悉的味道。
大白鹅忽然委屈地嘎嘎叫,在空中蹬着腿儿,想往叶钦的怀里蹭。
如果会说话,相信鹅总还会嘤嘤嘤地问:“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找我。”
主仆相认的感动画面,在外人看来却是“一鲁莽女子竟徒手抓鹅”,连忙叫周围巡逻的道长来。
片刻后,马道长带着师父匆匆赶来。
原本这等层次的小事轮不到两位,但一听说那女子抓鹅功夫了得,便立刻联想到了叶钦。赶来一看,果真如此——
“小祖宗。”马道长恭恭敬敬地喊。喊完后,忍不住拿眼睛去看自己的师父。
论辈分,他是孙子,可他的师父在叶钦面前,不也是孙子吗?
观主白发长须,慈眉善目,思考片刻,便温和地道:“大妹子。”
马道长:“???”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想不到他师傅浓眉大眼,竟然就这样背叛了三清!
·
叶钦抓了离家出走的鹅,拒绝了马道长殷勤地“进去喝杯茶”的邀请,干净利落地赶回了家。
就好像背后有什么在追她一样。
大白鹅累了,眯着眼睛打呼噜。宜静好奇地问:“你们道士之间不需要搞搞关系吗?”
宜静虽然没有社会工作经验,但也知道同行之间起码得认识认识,方便以后走动。叶钦虽然厉害,但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人。
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啊。
叶钦说:“再待下去,可能得惹麻烦。”
“什么?”
“白云观香火旺盛,按道理说应该气势煌煌,令人心安。但今天看来却有缕缕煞气弥漫,观主眼下青黑,想必是琐事烦身,睡不着觉。”
宜静回忆惊讶道:“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嘛,马道长见叶钦要离开,屡次欲言又止。就连上次来送请帖的模样,也显得过于殷勤。
“……那还是不要蹚浑水了。”宜静咸鱼道。
两条咸鱼达成共识,回家将大白鹅扔下,愉快地开始午睡。
生命不息,睡觉不止。
直到一声尖叫在院落里响起——
“叶钦,快把你的鹅带走!”
叶轻语穿着高跟鞋飞奔,大白鹅追着她不放,嘴上还嘎嘎嘎地叫。
叶钦起身站在窗户向外看。
大白鹅身上,竟然有一个文弱的、带着眼镜的男人附着在上,嘎嘎嘎也变成了嘿嘿直笑:“小美人,等等我。”
叶轻语跑不动了,跌倒在地。在她惊恐的眼神中,冲过来的大白鹅没有啄她,而是一头冲进她的怀里——
“好软。”
叶钦:“……”
她把什么玩意儿带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