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管的就是你(2 / 2)
面对他的玩笑,展扬微笑的表情略微收敛,似乎有什么心事涌上心头。
“现在暂时考虑不了这些。”他的回答淡而又淡。
王帆一边低头猛嗦意面,一边抬头喝酒:“都说不考虑,就是没遇上那个合适的。你瞧那个姓钟的,平时跟个性冷淡似的,现在被那个小姑娘给迷晕了吧?你开讲座都推脱不来了。说不定下次见面,那小女孩儿就变成钟太太了。”
霞光消逝,整座城市的霓虹渐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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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寰被闹钟叫醒的时候,空气里正弥漫着一股晨雾的淡香。
昨晚他在盥洗室里磨蹭了很久,出来时白纨素已经不在客厅了,她把衣服挂在了门口的衣帽间,和他的外套挂在了一起。
客房虚掩着门,里面透出淡淡的灯光。伸出手想敲门,却又不知该开口说什么好。
他回到楼上盥洗室放了水,一直到半夜也没有听到楼下有什么动静。
早上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特地到客房门口看了一眼,见客房还像昨天那样虚掩着门,屋里有灯光,忍不住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
钟楚寰推开房门,见床头的落地灯亮着,白纨素显然洗过了澡,穿着新换上的家居服像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睡着,身上都没盖被子。
一边的梳妆台上摊着笔记本和签字笔,是公司发的办公用品,旁边放着手机和商城里拿的那本奢侈品小册子。
笔记本洁白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意外地娟秀漂亮,只不过那根公司发的笔似乎不太好使,使得笔记有些脏。
她昨晚都干什么呢?真按照她自己说的做大款日记,刻苦了解大款的消费和生活,以便走进上流社会?
自从见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白纨素绝不是那种简单的女孩子,对自己要什么她向来清楚得很。她聪明而懂得迂回,一般程度的阻挠根本不可能拦住她达到目的。
虽然有些不理解她这次的思路到底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仍在为了接近和讨好魏璇无所不用其极。
钟楚寰有点恼,皱着眉盯了她半晌。昨晚的事情刚刚过去,她就又开始为巴结别人下大功夫了。她把他当什么,理智之外感性的流放地,还是接近魏璇的跳板?
手上还戴着昨天买的手环呢。锁上了都没用。
她怕是不知道在他这什么叫做“不允许”吧。
他从床头拿过一条毯子抖开,刚给她盖在身上,白纨素翻了个身,嘴里哼了一声。
她睁开眼,看见钟楚寰正笼罩在头顶上,吓了一跳。
不过没像他想象的那样误会他在动手动脚,惊慌失措地后退着坐起来,而是扯过毯子盖到鼻子以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整个人滑进毯子里:“你干嘛呀。”
怎么感觉气氛变了?
“你昨晚几点睡的?干嘛来着?”他一张嘴,白纨素就觉得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扑面而下,吹得天灵盖冰凉。
“不知道几点……”白纨素眨了眨眼睛,“我本来只想休息一会,没想睡着。”
没想到一觉就睡到了天亮,连灯都忘了关。
“叫你按时睡觉知不知道,与工作和自己都不相关的事一概不要做。”
几点睡觉你也要管,私人时间做什么你也要管。钟先生,你是我什么人啊?头上冰冷的寒风吹到了九级,白纨素眉毛一挑:“我做什么你管不着,关你什么事?”
她那股硬脾气又随着心底的一丝痒意涌上来了。气氛扭转,瞬间变得和初次见面差不太多。
“我是你上司,管的就是你。”
在卧室里谈上下级关系?白纨素第一次暗爽于他话里话外漏洞百出,狡辩当然可以随口就来:“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在这干什么,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你再说一遍,这是谁的地盘?”钟楚寰这次竟然针锋相对。
“这是我的床,你出去,我要睡觉。”她又一次体验到了那股令她有些畏惧的寒意,觉得身下的床都开始冰凉。但她嘴里的挑衅丝毫没有因此停止,反而火上浇油。
“该上班了,还不清醒是吗?我帮你清醒。”钟楚寰一边说,一边连同毯子一起把她抱了起来。
白纨素双手被裹在毯子里,就像猫被套上了洗猫袋一样被他送到自己唇边。灼热的吻落在耳垂下方,她不知道是自己下意识的,还是被他的气息驱使而仰起头,雪白的脖子露了出来。这种无意识的迎合似乎更助长了他的气焰,一股令全身战栗的麻痒从那里散开,他一旦得手就没有止息的肆意妄为在她身上掀起了一阵一阵的风浪,冲击得意识一片空白。
短暂性的耳鸣消失后,不知不觉就听到了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现在我管得着了吗?”钟楚寰身子向前微倾,白纨素也跟着倒回了床上,只不过他们的距离更近了,不过咫尺之遥。
她刚住进这栋房子在他床上放肆裸/睡时,他就曾经威胁过,床是他的,他随时可以“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了(慈悲流泪),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