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入v四合一(2 / 2)
“哎!明日一早,张某一准儿到!”张德云见这半大小子一口气还拿出二两银子做订金,笑得见牙不见眼,笑眯眯地送走了这位不可貌相的小财神爷。看得一旁的小伙计一愣一愣的:“掌柜的,这小子能一口气吞下那么一大块儿地吗?”
送走客人的张德云一巴掌轻轻拍在小伙计脑袋上,笑啐了一句:“人不可貌相,你个毛头孩子懂个啥!”
张德云这小牙行只有他跟妻子的二弟两个牙人,外加一个小伙计,平日里接的活计顶多就三五钱佣金,要做成这笔买卖,自己少说能拿十两佣金!
一想到这张德云心情就十分美好,都忍不住开始哼小曲儿了,他可得伺候好那位小爷,能一口气拿出那么些银子买荒地的,指不定以后有多少生意要帮衬自己呢!
挨了揍的小伙计望着葛歌消失的方向,心中好不艳羡,瞧着比自己还小的小子能有银子买一百亩地,他还只能苦哈哈地当个小伙计,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好命”的葛歌出了牙行,才走出没多远便进了一个不咋起眼的布庄。
不到半刻钟,抱着五匹细棉料子的葛歌打布庄里出来,背后还跟着笑呵呵的女掌柜:“客人您慢走,好用再来啊!”她这布庄小,平日里来扯细棉料子的那顶多也就扯个几尺,这一口气买五匹的主顾可真不多见,虽说那小哥儿也是个会杀价的,还要了店里那小半筐碎布头做添头,可她也没少赚呀!
“小里正?!”
抱着五匹料子的葛歌循声望去,淡淡颔首示意:“你如今到书院读书了?”
穿了一身细棉青衫的林文学被小里正这不轻不重的态度反倒闹得他有些赧然,“啊”地一声,又愣了好一会儿才忙不迭地伸手上前:“小里正买这么多料子,我帮你拿一点吧!”
“你们娘俩如今住在哪里?家里可都安置妥当了?”葛歌也不客气,五匹料子也不算重,可摞在一起拿着就不是很方便,便匀了两匹叫林文学帮着拿,两人并排着,中间还隔了一人身位,边走边聊。
林文学悄悄看了眼小里正,见对方却一直目视前方,心中有些失落,他们都好些天没见着了,小里正咋还是这般冷淡呢?不过心中的哀怨也没透出来,笑了笑应道:“如今住在镇北门外二夹胡同口进去第三家,家里如今都安置妥当了,小里正要不着急回去,到家里坐会儿吃个午饭再回去?”
“你们娘俩好就成,村里事多,我就不多留了。”
从布庄到镇北门不算远,说话间两人便到了。瞧见吴三停在那儿招揽客人的牛车,葛歌将手上抱着的三匹料子放上车,又接过林文学还抱在怀里的两匹,这才转过头来正眼看着林文学:“辛苦你送我一趟,这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罢!”
见小里正从始至终都冷冷清清的,林文学忍不住唇角向下抿着,有些失落地“噢”了一声,又朝坐在牛车上的吴三点头示意后,垂头丧气地往镇外走。
“你这小兄弟咋了?”吴三自然也认得林文学,见他满脸写着不高兴的样儿,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
不用招呼自己就爬上了牛车的葛歌被他这么一问,疑惑地“啊”了一声,摇了摇头:“不晓得,许是累了?吴三叔你这车走不走?”
问罢,葛歌目光转向耷拉着脑袋离开的林文学的背影,眉头忍不住地皱了起来,现在的小孩子心思都这么奇怪的吗?说变脸就变脸?这般想着,葛歌都忍不住替林陈氏叹一口气,养一个孩儿脸的儿子,那得多糟心!
“走走走!”正好又有俩要坐车的妇人过来,着急招揽客人的吴三也顾不得琢磨旁的,坐在牛车上挥着鞭子,慢悠悠地把牛车往华东村方向走。
再说满脸写着不高兴的糟心孩子林文学出了镇北门,穿过小巷子回到自家租住在二夹巷的小院儿,推开破旧的木门便瞧见端着粗瓷碗的林陈氏,讷讷喊了一声:“娘。”
“回来得正好,我才热好饭菜。”林陈氏将炒热的大白菜摆上桌,笑吟吟叫儿子去洗手吃饭,自己又转身到灶间打了两碗粗粮粥摆上来,多而稠的那碗是儿子的,少而稀的是自己的。
饭菜都好了,见儿子却心不在焉的,林陈氏瞧在眼里,忍不住问到:“在书院跟同窗闹矛盾了?咋回来就耷拉着脸?”
“没有。”林文学手里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粗粮粥,讷讷道:“我方才在镇上碰见小里正了。”
“她骂你了?”林陈氏第一反应就是葛歌骂了自己儿子,叫儿子受了委屈,心中对这小里正的感念又少了一分,她们家是承了她的情不错,可再怎么也不能骂人呀!
林文学不知娘亲心中所想,郁闷地摇了摇头,应道:“没有,她只问了咱们家现在住哪儿,旁的啥也没问。”也没问他过得好不好。
林陈氏瞧儿子这样,心里一沉,男女之情这种事儿她自己也是过来人,怕这问题就出在啥也没问身上了啊!
也不是说林陈氏瞧不上葛歌,可葛歌她娘早早死了,爹又上了战场生死不明的,这怕是个命硬的,将来妨害了自己唯一的命根子可如何是好?
越想心里越怕的林陈氏面色变了又变,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许是小里正怕吵着你读书,不好多问呢!文学啊,你听娘的,如今啥事儿都比不过你读书要紧,快些吃完饭回房歇会,不然午后读书该犯困了!”
林文学含糊地唔了一声,到底也是将林陈氏的话给听了进去,端着碗开始吃午饭。
见儿子这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愁苦,林陈氏心里可松了好大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搬家回镇上这个决定做得再好不过。
***
林家母子的官司按下不提,再说回华东村这边儿,牛车晃晃悠悠了三刻钟,终于回到了华东村村口。
抱着五匹细棉料子的葛歌在同车乘客艳羡的目光中淡然地下了牛车,穿过山边小径,往村里回。
“小里正,你买好多料子呀!”在村口顽的几个小孩儿见了葛歌,全都乖乖停下向她打招呼。
瞧着孩子们澄澈的目光乖怯怯地看着自己,葛歌难得的展露浅浅笑颜,与几个小孩儿打招呼后又交代两个大的女孩子:“二丫,四妮儿,你们做姐姐的要看好弟弟妹妹,日头底下晒久了脑袋会疼,不许近溪边儿顽可晓得?”
这些孩子家里大人都是葛家派系的人,孩子们耳濡目染的,对葛歌也天然就多几分亲近,听她这般交代,个个都乖乖点头:“小里正,我们晓得啦!”
“好,都顽儿去吧!”
打村口进来到王家的路上葛歌都没见着多少村民,毕竟大中午的,也只有不怕热的孩子在外头吓跑,不到农忙时节也没多少事儿的村民大多在家里午歇,或三三两两聚在阴凉地方嚼舌根,倒叫葛歌省了不少解释细棉料子的功夫。
“这么些好料子,全都做成口袋?”王赵氏皱着眉头,对葛歌提出的要求很是不解:“歌儿你是说真的?这样的口袋能有啥用?”
将五匹料子整齐摞在王家正房炕上,葛歌接过王小茹倒来的凉白开,“咕噜咕噜”喝了小半碗,才痛快地叹了一声,道:“没错儿,婶儿你放心做,我自有用处。”
王赵氏见她真是认真的,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伸手摸了摸柔软的料子,心疼道:“那么好的料子,多可惜呀!”
“婶儿你尽管放心,往后咱们还能见着更好的。”葛歌将随意搁在地上的背篓提起来递给王赵氏:“眼前就只得这些碎布头了。”
碎布头虽不值钱,可乡下人家却十分喜欢,糊鞋面儿鞋底也好,挑些好的出来缝缝补补做些帕子、小衣裳啥的,用处多着呢!
果不其然,王赵氏一见这么些碎布头,立时欢喜地笑了:“碎布头也不差,够糊好些鞋底鞋面儿的呢!”
在王家呆了两刻钟把事儿交代清楚后,葛歌才往家去。
才出王家门便碰见了鬼头鬼脑从巷子里出来的张大宝。
张大宝这心里本就慌张得很,没成想一出巷子还碰着葛歌,直接把他吓得腿脖子一软,幸好是背靠着墙,勉强站住了脚。那日被一块土带来的心理阴影还在,磕磕巴巴地喊了声:“小里正。”
“张大宝,你这是做甚呢?见了我跟见鬼似的?”葛歌凤眸半眯,审视的目光落在张大宝身上来回看了几圈。
张大宝衣裳底下的腿没出息地抖了好几下,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从脑门冒出来却顾不得擦,目光闪烁,应道:“没、没啥,小里正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瞧着张大宝慌慌张张离开的背影,葛歌心中好不疑惑,这是怎么了?
张大宝才走不一会儿,又有个形迹可疑的人打巷子拐角处出来,原来是李德财。
李德财见了葛歌,瞳孔一震,随即低头当看不见站在路边的葛歌,匆匆忙忙往巷子口走。
“一个两个慌慌张张的,做贼了不成!”葛歌回头看了眼两人出来的方向,那是李家自己的地盘。脑补了不少画面的葛歌一时忍不住唇线向上勾,莫名期待李德财真做点儿啥出来。真是坏得很呀!
***
菇房前期所需的木架子与口袋的活计,葛歌虽然都托付出去了,可自己也没落着空闲。
第二日晨起,进了八月的清晨,风中裹挟着一丝凉意,早起的葛歌却依旧穿着自己早已洗得发白的夏衣,将比自己胳膊宽了两寸的衣袖挽起后,葛歌惊喜地发现自己手腕手肘的肌肤变得白皙柔嫩了许多。
葛家家穷,自然没得铜镜甚的,平日里不大关注自己外貌的葛歌见状,一时兴起打了瓢水倒进木盆里,待水纹平息后,再凑过去以水为镜,观察自己的变化。
平静的水面中倒影出少女的面容,不染而黑的两道剑眉与一双飞扬的凤眼凑到一起,却莫名地相得益彰,衬得少女格外地英姿飒爽。再加上挺翘的鼻梁,不然而朱的薄唇,可谓是男女皆宜的好相貌。
葛歌也是晓得自己的长相的,不过以前许是因着营养不良,面色、发色枯黄,原是七分的外表也只剩四分,一打眼瞧着只是个干瘪瘦弱的半大小子。可这美颜丸才吃完不过数日,不曾想竟跟脱胎换骨了一般,七分的底子如今出落得说九分也不为过。
如云长发只随意地用一个粗麻带子绑得高高的,发丝凌乱,葛歌朝着水面中的倒影轻挑左眼,平静水面中那少年倒影挑了挑眼,俊美之余还多了几分浪荡不羁。
“可惜不是雌雄同体。”葛歌颇有几分遗憾地啧了一声,才伸手打破水面的平静,掬水洗面。
前额散落的些许碎发被打湿了,葛歌也懒得擦干,梳洗过后背着背篓往王家去。如今她一日三餐都在王家吃,每月给王赵氏交点口粮,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哥儿你来啦!”前来应门的王小茹笑吟吟地看向葛歌,一抬眼却感觉心漏跳了一拍:“哥儿,你今日...格外地俊啊!”
花痴完以后,还不忘懊恼道:“哥儿你说你咋不是男的!”
才准备好早饭的王赵氏听到女儿这奇奇怪怪的话,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笑骂了句:“赶紧关门来吃饭!你说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成日讲这些有的没的,将来谁敢娶你!”
乡下人家的姑娘并不同于有钱人家的闺秀,素来是口无遮拦些的,加上王小茹如今也十三岁了,再过两年及笄便该说亲,王赵氏时不时也开始教育女儿,如何做个贤妻良母。
可王小茹性子素来大大咧咧的,对王赵氏那些老调重弹的话也听不进去多少,如今被骂了也只是回头悄悄与葛歌办了个鬼脸,转过头去又嘴甜得很,哄着王赵氏:“那便招个上门女婿,到时还多个人一起孝顺娘亲您呢!”
“去你的!越说越来劲了!”将盛好的第一碗粥递给洗完手坐下的葛歌,王赵氏一巴掌拍在王小茹的脑门儿上:“赶紧洗手去!”
见王小茹被训,葛歌也忍不住帮着发小说两句:“婶儿你放心,咱们小茹性子好得很,将来一准儿能给您找个乘龙快婿。”
“就是!”洗完手回来的王小茹见有人帮她说话,骄傲地扬了扬下巴,那欠揍的小模样叫王赵氏的手真是忍不住地痒。
本想平息王家母女之间的嘴仗,没想到王小茹还继续放火的葛歌没由来地咳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我今日约了牙人去看地,就村外的官道上那片儿荒地,婶儿要不一起跟着去瞧瞧?”
“那片荒地买来做啥?”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的王赵氏坐到葛歌对面,皱着眉头道:“哥儿你可别叫人给骗了,那荒地不值钱的。”
葛歌笑了笑,夹了块酱瓜,又扒拉了一大口粥,才道:“婶儿放心,我晓得的,那片荒地如今瞧着不好,可挨着官道,地势又平,我想着咱们日后还是搬到官道边上比在这儿好。那荒地如今不贵,婶儿倒不如先买个三五亩地也好,等来日有了人烟,那可不是现在这个价钱了。”
王赵氏不懂这些,听葛歌言之凿凿地说了一大通,还说日后都要搬出去,吓得她眼睛都睁大了:“咱们在这村里住得好好儿的,咋还往外搬呢?”
不怪王赵氏保守,不过时人大都是安土重迁的心态,华东村虽是杂姓村,地理位置也不好,可好歹也在小峰山边上扎根了近百年,真要村民往外搬,也是一个大工程。
葛歌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目前也只是打算,如今第一步就是先说服王赵氏:“婶儿你想啊,咱们村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时不时还有大虫叫唤,您不想想自己,也得为小茹小虎着想不是?再者这地买回来在手里,那也是一笔资产,总不会亏了的。”
“娘,您就听哥儿的吧!”始终如一追随葛歌的脑残粉王小茹眼儿睁得大大的,帮着葛歌一起说服王赵氏:“您想那银子都还是哥儿带着我才挣回来的呢!别人还难说,可哥儿啥时候坑害过咱们呀!”
不得不说,知母莫若女,王小茹这话还真说中的王赵氏的点,沉思片刻后,王赵氏点头同意:“成,吃完早饭我进去拿银子,小茹你一会儿跟着歌儿一起去。”
同样的说法也说服了许二夫妇,同样给了十两银子叫青草跟着葛歌一起,三人小组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华东村外去,要去置办自己人生中第一份家产。
***
“小哥儿您看,这一片儿都是荒地,靠着小峰山这面儿的就便宜些,一两银子一亩,官道那边儿的地势平缓些,还有水源,虽说是荒地,那也是上好的荒地,开垦后好好伺候几年,少说也是个中等田,价钱稍微贵些,一两三钱一亩。”昨日先去了衙门问价的张德云,此刻亦步亦趋地跟在葛歌左边,笑呵呵地为她介绍荒地的情况。
大业国国土面积大,耕地多、荒地也多,因着荒地难伺候,也不一定能变成良田,是以大多有能力买地的人也会倾向于买良田。加上华东村外的官道两边,也只是挨着官道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地,所以并卖不出太好的价钱。
不懂这些的王小茹与青草隔了一步的距离跟在葛歌右边,眼儿咕噜咕噜地转,四处打量这整片的荒地,完全看不出什么好与不好来。
此时葛歌等人所站的位置是山坡这边较高的位置,可以俯瞰到张德云指的官道另一边,小峰山对面的那片荒地。
“地儿还行,就是贵了些,这老大一片荒地都不知荒废了多少年,掌柜的你也实诚着些。”葛歌眯着眼望向远方,远远瞧见有溪流经过,倒也是草木繁盛的一片儿地,地势也好。
交通、地势、水源,三要素都挑不出啥错处来,葛歌心中十分满意这个地段,不过按理还是要杀杀价的:“官道对面那片儿,一两一亩,我要七十亩,我这俩妹子一人十亩;另这边儿的坡地,八钱一亩,我要三十亩,如何?”
原以为俩小姑娘是这小哥儿带来瞧热闹的,没想到也是客人,倒叫张德云又多了一份意外之喜,不过该做的样子也还是要做出来的:“这价钱着实是少不了那么些,小哥儿您要真心想要,平地一两二钱一亩,坡地九钱一亩,如何?”
其实如今官府也没多少银子,荒地价格确实可以往下压不少,可张德云也想着多赚些,便想抬一抬价。
“掌柜的您可别瞧我年岁小便好蒙骗,如今良田的价格都比去岁少了半两一亩,这荒地您还按着高价儿给我卖,这事儿可就不地道了不是?”葛歌可以理解对方想赚钱的心,可要赚那么些黑心钱,那就过了点。淡淡收回目光,笑道:“掌柜的若不诚心,那咱们这买卖也只能做到这儿了。”
张德云本以为半大小子好哄骗,不成想尽是个厉害角色,竟连良田的价格都打探清楚了。张德云忍不住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嗨”了一声:“就冲小哥儿您这话,这笔买卖张某一准儿给您做成了!”
一锤定音,张德云也不耽误事儿,当即驾着骡车回云家集,到衙门去备案,衙门那边儿听说做成一笔上百亩荒地的买卖,自然也不耽误事儿,当即点了两个专门丈量田地的衙差跟着张德云到了华东村。
加上张德云小舅子与店里的小伙计,四五人吭哧吭哧忙活了小半晌,按着仨买主的意思,确定好这一百二十亩的地界儿。
以防万一,银子还是第二日一早葛歌带着到衙门门口才给的张德云进去交的,在衙门门口等了约摸一刻钟,去而复返的张德云捧着三张盖了红印的地契出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哥儿,统共三份红契,您收好。”
葛歌接过红契,一张一张细细检查过,确定没问题后才收入怀中,道:“有劳掌柜。”牙人的辛苦钱是包含在买地的费用中的了,葛歌不用再多付银子,朝张德云点头示意后,葛歌才往西市珍宝阁去。
张德云站在大街上目送葛歌离去,捂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笑得真是合不拢嘴,没想到这般简单就挣了十二两银子。
珍宝阁内,昨日被爽约的于有财哼着小曲儿收好刚收回的货,心情舒畅。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需要,会有卖掉大脑斧的剧情,不具有任何现实意义。
反对野生动物买卖杀害,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保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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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一:年代文《恶婆娘她重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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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车祸,大难不死的柳强英,重生了。上辈子自己作了太多死,幸好老天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柳强英决心要拨乱反正,极品从良。
后来,村里人发现,那恶婆娘开始下地干活,还财不大气十分粗地承包了村子后面的几百亩坡地,估摸着是要作回大死。
李家上至李老汉夫妇,下至叔伯兄弟侄女儿,个个都在等着瞧柳强英的笑话。
可等着等着,怎么等到柳强英带着自家最没出息的二弟一起,发家致富了?
到后来啊,就再也没人记得柳强英恶婆娘的外号,都称她是女财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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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二:古穿种田文《穿越后我要赡养14位母亲》
现代社畜古瑶在连续加班一个月后,猝死,穿越了。
穿成元嘉国淮州府定安县一土财主家的大小姐,名唤古月瑶,是古大财主连纳十三位妾室,最后还是大夫人老蚌怀珠,生下的这么一根儿独苗苗。
可惜,古瑶没赶着好时候。她穿来时,正是古大财一命呜呼,留下大夫人带着柔弱的十三位妾室,被侵占古家家产的恶霸赶出大门时。
原主明珠落尘,大病一场便换了芯子。
坐在虫蛀地“咯咯”响的木板床上,望着站满半间屋子哭得抽抽搭搭的各色美人,古月瑶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毕竟社畜了那么些年,也不是白干的!
本文又名《我妈们逼着我挣钱》《土财主家大小姐的致富经》《社畜也有出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