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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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衡所好不容易进新人,很快就被几个大Par抢到各自的团队里。赵楠本来看中里面一个叫陶胜的男律师,不过刚提就被陆执寅否决掉了。
“不需要。
赵楠:“老板我们团队现任业务量大,很缺人,您好歹也挑一个.......”
陆执寅显然没兴趣在团队里招新人,“我开的工资不够高?”
赵楠:“当然不是,咱们团队是整个所里待遇最好的。”
陆执寅:“那你为什么想招新律师?”
赵楠:“......”
钱是赚不完的,可命是自己的呀!
团队里在商议着今晚去什么地方聚餐,陆执寅提着包从办公室出来时,众人不约而同地问他。
“老板,今晚想吃什么。”
陆执寅压着领带,脚步没停,“我不去。”
“吃完找我报销。”
有一个不爱聚餐但喜欢买单的老板是什么体验,总之就是很快乐!
“陆执寅的车刚开进巷子里,苏母眼神尖,最先看到他。
“哎——老头,你看那是不是陆执寅。”
“是吧。”
“你说今天曼曼被君衡刷掉,会不会跟咱们以前得罪过陆执寅有关系?”
“你想多了,陆执寅是个大忙了,人家哪有空......”
“执寅——”
苏老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苏母站在自家二楼的露台上,朝院外面的陆执寅招手。
陆执寅停下脚步,打了个招呼,彬彬有礼,“苏阿姨。”
苏母站在二楼,扯着雷大的嗓门喊道,“你今晚来阿姨家吃饭吧,特地顿了汤,还做了你跟曼曼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三花烧鸡!”
突然的邀请,让陆执寅下意识拒绝,但当他余光扫到苏曼卧室紧拉着的窗帘时,到嘴边的拒绝被咽下。
“好。”说着,转了个道,进了苏家的大门。
卧室里,苏曼睡了一觉,但是睡不太好,梦里还梦到了陆执寅那张冰山脸,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鞭策。
一看手机,居然都快八点了。
穿着睡衣踢着拖鞋从卧室里出来,一边甩着手臂,软踏踏地挪着步子。
“爸,什么时候吃饭呀?”
正当她形象全无,打着哈气,蓬头垢面地下楼时。
一抬眼,就见陆执寅一身西装,英俊得体地坐在她家的沙发上,旁边还放着一瓶红酒。
苏曼吓得瞬间贴墙,这是鬼吗?怎么梦里刚梦到他,就出现在自己家了?
见苏曼吓得全身炸毛的样子,陆执寅觉得好笑。
他抿了口茶,眼神淡淡地移开。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执寅来家里怎么也不打招呼。”苏母一从厨房出来,就见苏曼像个壁虎一样贴着墙,眼神呆滞。
苏曼这才反应过来,妈呀!居然真的是陆执寅。
“你怎么来我们家了?”
陆执寅:“阿姨叫我过来吃三花烧鸡。”
苏曼:“......”
那不是她最喜欢的菜吗,早上老母亲还说是特地做给她的,怎么现在就变成给陆执寅烧的了。
“别傻站着,白胡椒没了,赶紧给我买一瓶去,买这个牌子的,别买错了。”
苏曼哦了一声,然后拿上手机和外套,换上鞋准备出去。
陆执寅跟在后面,“我跟你一起去。”
苏曼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将空的胡椒瓶和零钱给他:“要不,你自己去?”
陆执寅哼了一声,然后大手直接将她带出门。
便利店离得不远,一路上苏曼低头走在前面,没怎么说话。
自从她断了进君衡的念想后,苏曼干什么都是佛系的。
陆执寅一直跟在她后面,突然一下,他拉住了苏曼的睡衣帽子。
“你就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
苏曼穿的是个淡黄色的兔儿帽睡衣,猛地被拉,脚下一个踉跄,她回头,见两条软踏踏的兔耳朵,正被陆执寅钳在手里。
她转身想要走,陆执寅挡住了她的去路。
灯影下,陆执寅的影子被拉的格外长,很轻易地就把她包裹在里面。
“你在生气?”
苏曼心想,陆执寅什么时候在在乎过她生不起生气?从见面到现在,他全程都冷冰冰的态度,于是下意识地就想说没有。
“专业基础这么差,你还有脸生气?”
苏曼:“???”她怎么没脸了,她脸可大的很!
“你先松手,有话好好说。”她被他拽着,总有种被命运攥住喉咙的感觉。
陆执寅松开手,苏曼拎着酱油瓶,站在他对面。
她一字一句,仿佛宣泄,也像是无奈:“陆执寅,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优秀,很多人即使一直努力可能都达不到你的一半。”
今天下午的委屈,被刁难,被指责,仿佛在这一刻爆发:“所以下次你批评人的时候,可不可以稍微顾及一下别人的自尊,表扬一下别人的努力。”
说着说着,苏曼嗓音就有点哑了,她咽了咽嗓子里哭音,不想让人看轻了。
在这之前,苏曼曾幻想过,他们或许会在法庭上遇见,两相对垒。也可能会在某个特别的场合,狭路相逢。
可她从来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她是个入不敷出,连个案源都没有的小律师,因为发小广告遇到陆执寅。
也没想过,他会成为她的面试官,成为决定她生死的君衡执行合伙人。
有时候苏曼也会在想,陆执寅为什么不能放她一马,为什么对她这么严厉呢?
“你是不是在想,我今天为什么会对你这么严厉?”
“苏曼,你知道程序瑕疵,对于一个案件来说,导致的最坏结果是什么吗?”
苏曼不解,“什么?”
陆执寅望着她,眼底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轻轻地叹出一口气:“法律程序有瑕疵,可能会使原本一个好的结果变成坏的,也可能会使信任你的当事人开始质疑你。”
苏曼惊愕住,她虽然不知道陆执寅说的死亡具体是什么,但是却突然想起陆执寅的父亲来,那个被判刑入狱,第二年就病逝的男人。
“苏曼,我不让你进君衡,不是因为对你有意见。”
苏曼眨了眨眼睛看他,是吗?她以为他对她意见挺大的呢。
陆执寅:“你能力不够,实习时底子没打好,做不了授薪律师。”
苏曼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她虽然能力不如陆执寅,但他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陆执寅,“只能从律师助理开始做起。”
苏曼还沉浸在陆执寅打击里.....不对,等等,律师助理?
“谁的律师助理?”
陆执寅:“我的。”
苏曼呆愣在原地。
“怎么?不高兴?”
她确实在考虑,此时应该抒发怎样的心情。
高兴的是她能进君衡了。
更高兴的是,她成了陆执寅的助理。
不,显然第二个不是高兴的理由。
她都已经准备放下了,但陆执寅这一出,非常破坏她独自美丽的计划。
“我能换掉其中一项吗?”
“哪项?”
“不当你的助理。”
但进君衡。
陆执寅冷哼一声,“你可以拒绝全部。”
威胁,□□/裸的威胁,要么当他陆执寅的助理,要么连君衡都进不去。
苏曼犹豫。
“我可以保证以你能力达标后,可以转为授薪律师......”
话还没说完,只听苏曼:“我愿意!”
她可以曲线救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