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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深夜醉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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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曲走后,怜芳宫又恢复了平静。

陆无?昭在原地?坐了会,跪伏在院子里的那些“干净的罪奴”都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或许他们?只是感到毫无?希望了,因此整整十人,无?一人朝他投来或是恐惧、或是哀求的目光。

陆无?昭有些庆幸,若是那些人朝他投来求救的目光,他们?看到他毫无?波动的眼睛,看到他并不会因此而心软,只怕会更加绝望。

放弃挣扎,才是最正确、最聪明?的选择。

就如他自己一样,早已不会再做无?望的挣扎,早已不会再抱有期盼,不会再妄想着?,有朝一日能从这满目的泥泞中抽身。

院中唯一的声音,便是那些“灵魂纯净的动物幼崽”发出的呜咽声和奶气十足的悲鸣。

陆无?昭的心如水般平淡,他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从那些“牲畜”上掠过,操纵着?轮椅,慢慢靠近。

他上瘾了吗?陆无?昭想,应该是没有的。

那些血腥味,每一次闻都叫他作呕。

陆培承想叫他在地?狱里待着?,那么?就如他所愿吧。

**

第三日,十个七窍流血的“罪奴”被抬出了怜芳宫,他们?的脸上并无?痛苦,睁着?眼睛,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来收尸的宫人被看得脊背发凉,用席子草草一卷,扔在乱葬岗去了。

那几个幼崽也没逃过一劫,但?尸体却没留下?,留在怜芳宫外监视的人回禀陆培承说,夜里见到院里燃着?火光,还闻到了烤肉味和酒香,陆培承笑了。

“是朕的疏忽,险些忘了,阿昭最喜爱烤肉吃了,他自己的王府中,就有专门做烤食的地?方,朕还与他同?食过。”陆培承面?露可惜,“只是朕向?来不食猫狗这样的东西,回头该问问阿昭味道如何。”

“陵王殿下?……为何不用鞭子呢?”赵曲不解问道。

陆无?昭的那条鞭子是十年?前陆培承登基那年?赏给他的,自赏赐那日起,陆无?昭便随身携带,用作防身,那条鞭子好?似御赐的尚方宝剑,除了皇帝本人,谁都可以打。

他向?来喜欢用拿条鞭子打人,可是这一批罪奴的身上,无?一例外的,身上一条鞭伤都没有,那些人七窍流血,应是死于毒药。具体是什么?毒药,没有一个太医去验证。

陆培承正在摆弄他的棋盘,准备研究一下?新的棋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或许是阿昭在做新药的研制吧。”

他是个敦厚温和、宽宏仁慈的明?君,亦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兄长?,弟弟不良于行,人生?本就十分苦闷,平日唯有这么?个小爱好?,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是要有求必应,自然要护着?他了。

“朝中若是有人说阿昭的坏话,记得敲打敲打。”陆培承笑着?落下?一子,“朕的好?弟弟可不是那些人可以指摘的。”

“对了,叫守在怜芳宫的人撤回来吧,我的阿昭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赵曲低声应是。

**

“怜芳宫怎么?了?陵王怎么?了?”

沈芜跑到褚灵姝的面?前,神色焦急。

她专心在静熙宫里养病,自然是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就连小白团子不慎走丢,都被褚灵姝悄悄瞒了下?来。

褚灵姝暗自找了两日皆是一无?所获,本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和沈芜坦白道歉,今早上小白团子从殿门口被人塞进来,褚灵姝这才松了口气,将它走丢又回来的事告诉了沈芜。

眼下?又出了一桩关于陵王的事,褚灵姝知道不能再瞒着?她了。

褚灵姝叹了口气,拉着?沈芜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先坐下?,别急,听我慢慢讲。”

她将三日前陆无?昭大闹沈贵妃的浣笙宫、带走了七公主的事讲了出来。

“七公主人已经被接回去了,还活着?,只是精神不太好?,太医说是惊吓过度,需要养上一段时日。”

沈芜皱眉,“这是昨日的事?”

褚灵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沈芜深吸了口气,“今日又发生?了什么??”

褚灵姝却是避而不答,轻声问道:“阿芜,你喜欢陵王吗?”

沈芜楞住了,好?端端的,为何这么?问她。喜欢吗?不知道。总之是不可能讨厌的。

她总听着?褚灵姝给她念话本,讲故事里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她不懂,对陆无?昭并没有那么?热烈的感情,但?也会因为他开心而心里舒畅,因为他难过而想哭,见不到的时候偶尔会想起他,想一想他最近还好?吗,生?活可有不便,腿疾如何了。

可这些……应当只是因为陆无?昭对她有恩,所以她才会记挂在心上吧,毕竟前世?他是爱她的,他对她很好?,这样一个人,在她的心里,总和旁人有所不同?。

可若说因为他爱她,所以便喜欢他,这也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感情有些浅薄了。

但?沈芜觉得,假以时日,她一定会爱上陆无?昭。

褚灵姝见她犹豫,心里稍稍安定了些,看这样子,怕是还没开窍。又说:“你想报陵王的恩,可以换一种?方式,或是把此事交给大将军,或是我来帮你表达感谢也可以。”

“你……是何意?”

“你与我讲的刘家的那件事,远不足以将你自己搭进去,”褚灵姝道:“以身相许是我的玩笑话,莫要当真,女子的感情要托付给值得的人,不能因为区区小恩,就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都搭进去,阿芜,你不该这样,明?白吗?”

沈芜不说话了,低着?头。

“阿芜,不是我非要拦着?你,你可知,昨日陛下?给陵王送礼赔罪,送的是什么??”

“送了十条人命。”

沈芜蓦地?抬头,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褚灵姝放轻了呼吸,吓得连指尖都在抖,“十个人,走着?进了怜芳宫的门,今早却是被十卷草席抬出来的。”

民间总说掌管昭明?司的陵王殿下?是人间判官,断得了无?数冤案,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犯,在他的手里都能吐露真相,百姓拥护他,因为他能给他们?带来光明?和希望,因此也更加爱戴如今那个宠弟如命的帝王。

可世?家大族子弟们?提到陆无?昭,用的净是狠辣无?情、性格暴戾、喜怒无?常、嗜杀成瘾这样的字眼,嘉宗皇帝宠他,大臣们?不敢对帝王有所怨言,只能将错都归咎在陵王头上,他的名声一日比一日差。

褚灵姝从前是不信的,她觉得陵王虽然性格怪了些,人冷了些,但?总不会是那般罪大恶极、草菅人命之人,可今日,终于信了。

她哀求沈芜:“咱们?离他远些好?不好??你不想嫁给太子,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谢卿昀不是要回来了?他从小就喜欢你,又是大将军的门生?,前途无?量,知根知底,我让他娶你,好?不好??嫁给谁都好?,就是别再提什么?以身相许了,好?不好??”

“十条人命啊,一夜之间!还都是没有犯过错的奴婢,有的还很小。在他们?这些皇亲国?戚的眼中,奴婢的命从来都不是命,主子心情不顺,说杀便杀了。”

“陛下?为何悄悄给他送人做赔礼,为何认为这样能平复陵王的怒气?阿芜,这件事没有办法深思。”

“他去找七公主,是在为自己出头,不是为了你啊。”

“世?界上的男子那么?多,不是只有陵王一人。他这样的男人太危险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里。”

沈芜像是被这个消息砸蒙了,她愣愣地?坐在那,一动不动,眼睛里的震惊久久未褪,心里反复念叨着?,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和他相处过一年?,虽说不是形影不离,但?半数的时光也有她陪伴,她从未见过他乱杀过人,什么?“嗜杀成瘾”,更是闻所未闻。

他在她眼里,永远是克制冷静,虽沉默,却强大的。

怎会如此呢……

沈芜按在榻上的手慢慢握成拳。

褚灵姝后来又说而很多话,苦口婆心,沈芜都没听进去,她抬头望向?窗外,今日的阳光格外耀眼。

她想,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问个明?白。

**

**

亥时已过,各宫皆已安寝,整个皇城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宫道上偶尔有巡夜的宫人经过,闪过星星点点的烛火,幽暗寂寥。

沈芜轻手轻脚的推开宫门,一闪身,晃出了静熙宫。她不敢打着?灯笼,生?怕被人瞧见,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边,借着?稀薄的月光,往怜芳宫的方向?走。

好?在两个宫殿隔得不远,笔直地?走下?去,很快便到了。

她走得急,难免有些喘。她站在怜芳宫的大门前,扶着?门框,微微喘息,平复着?凌乱的气息。

怜芳宫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人伺候。

沈芜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白日还是艳阳高照,夜晚就是乌云密布,把月亮遮挡得严严实实,月光幽幽,衬得毫无?人气的宫殿更加阴森可怖。

他总是把自己放在这样一个环境里。

沈芜莫名地?心口一痛。

她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将厚重的门推开。

吱呀——

突兀的声音叫人浑身的寒毛都束起,她一咬牙,挤了进去。

暗处,孟五和两名护卫冒了头。

“孟大人,真的不管吗?”一人问。

孟五左手握着?,脸色凝重,他右手虎口处的鞭伤已经结了痂,却还在疼。

“叫她去试一试吧,或许……不会被赶出来。”

……

嘭!啪嚓——

这已是陆无?昭喝光的第五坛酒。

沈芜偷偷摸摸混进寝殿时,酒坛的碎片在她脚边炸开。

她捂着?嘴往旁边一跳,没有发出声音。心里却像是打鼓一样咚咚咚敲个不停。

屋里的酒气浓郁醇厚,空气里却都是醉人的味道。

沈芜的酒量不好?,她用手帕掩住口鼻,眉头微蹙,踮着?脚小心翼翼绕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朝榻上的男子走去。

她早就习惯了在陆无?昭就寝的时候摸进他的寝室,因此就这么?走过去,心里也没什么?别扭和羞窘的情绪。

“殿下??”

“……”

“陵王殿下??”

任凭她叫,榻上人都没有回应。

黑色的床幔落下?一半,沈芜抬眼,只能看到小半张床榻,还有露在外面?的一只脚。

沈芜站在原地?,犹豫了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叫了这么?半天都没动静,别是醉了,睡过去了?

方才还生?龙活虎地?砸酒坛子,这一眨眼功夫,人就睡了?

屋子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灯,立在窗前的桌子上,房中门窗紧闭,酒气闷滞充斥着?整个空间。

沈芜有些透不过气,她想去给窗子敞个缝隙,但?不知陆无?昭是否睡着?了,他若是睡了,开窗怕是会受凉吧。

迟疑了片刻,还是作罢,她屏息静听着?帐内的动静,好?一会都没听到什么?声音,她想人可能是睡下?了。

陆无?昭的警惕性向?来很强,今夜不知喝了多少,连她这么?一个大活人溜进来都没听到。他身体不好?,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呢。

沈芜习惯性地?找了根柱子,原地?蹲下?,抱着?膝。目之所及,全?是碎片。她轻叹了口气,看来真没少喝。

双目呆滞地?望着?满地?狼藉,用眼睛去拼凑、数数,一坛,两坛……

沈芜慢慢打了个哈欠。

她揉了揉眼睛,擦掉泪花,再一睁眼,原先放下?来的那半边床帐此刻被人挑起,别到了一边。

沈芜慢慢地?眨了眨眼,像个小傻子一样直愣愣地?望了过去。

男人背靠着?床头,姿态慵懒而从容,正侧头看她。

他的眼睛幽黑深邃,离得远,沈芜看不清楚他的情绪,但?莫名地?感受到一阵压迫,她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凶,好?像要将人吃掉一般。

光线有些暗,沈芜看不清楚他的脸红了没有,但?她自己的脸好?像有些热。

心跳突然变快,胸口像是撞了个不断敲鼓的小锤子,在她的心上敲个不停。

虽然她已经习惯了在他睡觉的时候跑到他枕边游荡,但?那毕竟是前世?还是魂体的时候,那会她看得到他,但?他却不知道屋里还有她这只鬼在,可此时……

沈芜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好?意思。

她撑着?膝起身,因蹲了一会腿脚有些麻,站起来时一股钻心的疼意从下?至上传到大脑,她站在原地?跺跺脚,想缓一缓。

床榻上的男子眉头一蹙,他从枕下?抽出那条皮鞭,抬手一挥。

沈芜腰间一紧,低头便看到那鞭子缠绕在了自己的腰上,缠得紧紧的。还未来得及反应,人就被一股大力往前带,她踉跄地?扑向?了床榻。

脚下?踩过一地?的碎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沈芜害怕地?闭上了眼,腿撞上了床沿,人向?前栽倒,摔进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上。

啪嗒,鞋子掉在了地?上。

男人并没有收手,继续拉鞭子,沈芜被拽着?腰提起,整个人倒在床上。

床榻暧昧地?晃动了一下?,沈芜的大脑一片空白。

陆无?昭身上熟悉的味道将她包裹,沈芜慌张睁眼抬头,他正垂眸看她。

“!!”

沈芜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刺激。

她想起身,于是手撑了一下?床,却按在了陆无?昭的身上。

手下?的触感很硬,沈芜呆滞地?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她整个人砸在了他的腿上。

“……对不起!!”

她的四肢拼命扑腾,连滚带爬地?跑远,缩在了床尾。

瞳孔剧烈震荡,目光惊恐,弱小又可怜地?抱住了膝盖,警惕地?看着?他。

沈芜警惕的目光落在陆无?昭的眼中,叫他莫名地?想起来陆培承送来的那些幼崽。

他拎起那些小东西,扔到孟五怀里叫他带走的时候,有个小家伙还咬了他一口,牙齿没有长?好?,齿尖磨着?他的指腹,不疼,倒像是同?他玩闹一般。

陆无?昭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漆黑的眸半敛,面?色似有疲惫。

离得近了,沈芜才瞧见男人目光的冷淡清明?,看上去毫无?醉态,他的脸仍是白皙的,不见一点红晕。

他真的醉了吗?沈芜心里没底。

然而就在下?一刻,沈芜确定,陆无?昭确实醉了。

他收回手,定定地?看了一会沈芜这个不速之客,又垂眸看了看沈芜刚刚躺过的地?方,他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腿,轻声道:“不必道歉,我感觉不到。”

沈芜怔了下?,鼻子蓦地?一酸。

他又认真地?想了想,从枕下?拿出一把短匕首,掀开裤腿,有沾着?血的棉布露了出来。

沈芜的瞳微颤。

男人若无?其事地?拆了包扎,拿着?匕首想要在小腿处再划上一刀,他的动作太快了,沈芜没来得及阻拦,等她扑过去时,已经有血流了出来。

沈芜当下?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她一把抢过匕首,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当啷——

陆无?昭有些无?措地?看着?她。

沈芜深吸了口气,声音颤抖:“你这是做什么??!”

“证明?给你看。”

“证明?什么??”

“我不疼,没感觉,所以不必抱歉。”他认真道。

沈芜眼眶一热,涩意直逼喉咙。

忍着?心里的难受和酸意,“好?,那我不说抱歉了。”

喝醉了的陆无?昭似乎特别较真,话很多。他清醒时从不与旁人多说一句的。

沈芜以前也见他醉过,但?他喝醉了没有人陪着?他,所以她没见过陆无?昭这般话唠的样子,有些新奇。

“殿下?喝了多少啊?”

陆无?昭低着?头数了数,“五坛。”

沈芜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你醉了还能数清楚啊?”

陆无?昭点点头,“嗯,喝一坛,就划一刀。”

沈芜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所以他方才在数什么??

不是在数酒坛,而是在数伤口吗?

陆无?昭显然已经不懂得察言观色,继续在沈芜的燃爆点上跳舞,“哦,不对,现在有六刀了,但?是……还差一坛,我继续喝。”

他说着?就四处寻找,可惜屋子没有满酒的坛子了,孟五一共就给了他五坛酒。

陆无?昭有点慌了,“不对,还差五坛……我要十坛,他说搬不动,先给我一半,他竟然糊弄我!我得去找他……”

“孟五……孟五!”陆无?昭撑着?身子往外挪,他的轮椅就放在床边,他伸手去抓扶手,手伸到空中,他又停住,“不行,不能叫他进来……不能让别人看到我这样……”

他收回了手,又坐回了原处,头低垂着?,长?发散在肩头,身上缠绕着?浓浓的颓丧之气。

沈芜低声唤他,“殿下?。”

“……”

“陆无?昭。”

“……”

他就是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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