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第七十四章(1 / 2)
贾珂咯咯笑了起来,问道:“嗯,象拔蚌吗?”
王怜花只觉贾珂脸上的笑容很是不怀好意,但是他从前没有听过象拔蚌这东西,不由好奇心起,问道:“象拔蚌是什么?”
贾珂听王怜花这么问,笑得更开心了,他向后退了一步,王怜花感到他离开自己,忍不住咬住嘴唇,贾珂却没有立刻回去,他先将王怜花翻了过来,使他仰躺在桌上,然后又回去了。
王怜花忍不住在桌上抓了两下,又觉得很不舒服,便向贾珂伸手,要他握住自己。贾珂握住他的手,笑道:“所谓‘象拔蚌’,顾名思义,就是长得像象拔的蚌类。寻常的蚌类,都长着两个足够大的坚硬外壳,每当它们受到危险,就会关闭蚌壳,来保护自己。而象拔蚌虽然也有两个外壳,但是它们的身体实在太大,外壳包不住,只能长了出来,看上去就好像大象的鼻子一样。怎么样,像不像?”
这象拔蚌的主要产地是太平洋,王怜花从没听说过这东西,他也不管这象拔蚌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是贾珂自己瞎编的,当下哈哈一笑,伸手指着自己,洋洋得意地道:“多谢夸奖,这么一看,确实和那象拔蚌挺像的。贾珂,你要不要吃一口蚌肉?”
贾珂本想用象拔蚌将王怜花调戏一番,哪知王怜花非但不害羞,反倒调戏起他来,他笑得弯了腰,随即低下头去,在王怜花的手指上咬了一口,然后正色道:“蚌肉当然得吃了,只不过么,现在可不是吃蚌肉的时候,而是先生惩罚你这顽劣学生的时候。”
王怜花悠悠闲闲地道:“不知先生要用戒尺怎么打我?是像寻常夫子那样,用戒尺打学生的手心吗?那先生可千万要轻一点,不然学生的手心肿了,可没法提笔写字了。”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居然有学生拿抄书这件事来威胁先生!哼,威胁先生,罪加一等,我不打你十五下了,我要打你十六下!”
贾珂说完这话,便松开王怜花的手,俯下身去,向前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毛笔,王怜花趁机伸臂将他抱住,过了一会儿,才将他放开。
贾珂站直身子,向王怜花一笑,伸手去拿戒尺。王怜花见贾珂左手拿着戒尺,右手拿着毛笔,只道贾珂这是为了更加入戏,才特意拿起笔来,忍不住噗嗤一笑,悠悠道:“原来先生打学生的时候,还要拿着毛笔吗?”
贾珂笑了笑,说道:“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这支笔是做什么用的了。”他一面说话,一面拿出莫管家刚刚送过来的火龙果汁,提笔在戒尺上写下了一行字,然后伸出手,啪的一声轻响,戒尺已经轻轻地落在王怜花的肚皮上了。
王怜花哪料到他会在戒尺上写字,不由微微一怔,低头看去,就见自己苍白的皮肤上,印着八个嫣红的小字,写的是:“我是贾珂的小笨蛋。”
王怜花脸上一红,只觉这八个嫣红小字,竟好像是用滚烫的烙铁,烙在他的肚皮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滚烫的,连同这一块肚皮,也越来越热,越来越红,很快这股热意就流进了他的心里,又从他的心里,涌入他的脸上。过了片刻,他故作不屑地道:“哼,先生的字写得好难看!”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是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啊,不过我的字难看倒没关系,反正咱们王公子好看就行了。”说着将王怜花翻过身去,然后向戒尺瞧了一眼,见戒尺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便擦干净戒尺,然后用笔尖蘸了蘸果汁,将那八个字在戒尺上重新写了一遍,
贾珂写完字,见王怜花还在扭头看他,便拍了拍王怜花,笑道:“王公子不要偷懒,你看你才抄了几篇,今晚还想睡觉吗?”
王怜花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提笔写道:“王小花牧于山中,见农人于田中——”写到这里,就感到身上一凉,同时听到“啪”的一声轻响,他手下不停,继续写道:“——耕种遂呼:‘江小珂来了!’农人——”写到这里,又是连着“啪啪啪”三声轻响。
王怜花又哼了一声,提笔继续抄写,待他写到“群羊窃念:‘王小花食我,江小珂食我”时,终于等到戒尺第十六次落了下来。这一次是最后一下,王怜花心头一松,随即就感到被打的地方热了起来,却是贾珂低下头去,沿着这十五行字,细细亲吻起来。
本来王怜花虽然不觉疼痛,但他想到戒尺上写的是一句什么话,而他有十六处地方都印着这一句话,就不由涨红了脸,心下又羞涩,又气恼。但是这时贾珂亲吻起他来,他一颗心就仿佛泡在了蜜水之中,连周身骨骼也似要融化了,他握着笔杆,心中居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只盼着贾珂再多印上几行字,最好将他从头到脚,全印个遍。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不禁暗骂自己太不争气,但是这时再去写字,居然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了。
贾珂亲着亲着,就见王怜花放下毛笔,双臂交叠,将脸埋在手臂中,于是停下亲吻,笑道:“王公子怎么这样偷懒?”
王怜花回过头来,理直气壮地道:“因为我不想写了。”
贾珂嗤笑道:“为什么?”
王怜花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不想像现在这样,既看不到你,也碰不到你,更亲不到你了,我只想趴在你怀里。”他顿了一顿,笑道:“怎样,你要不要抱我?”
贾珂一直记着要惩罚王怜花,本待王怜花抄完以后,再好好疼爱他,这时瞧见他脸上满是委屈,贾珂心下便已软了,待听见他这番话,只觉话中满是柔情蜜意,更狠不下心去拒绝,正要答应,又见他向自己可怜巴巴的一笑,说不尽的俊美可爱,一颗心不由怦怦跳动,霎时之间,贾珂只想去亲吻他,拥抱他,将他揉入自己的骨骼之中,哪还记得自己原本是要惩罚他?
他伸手将王怜花抱了起来,去咬他的耳朵,低声道:“咱们回卧室?”
话音刚落,就听到脚步声自远处响了起来,声音甚是沉重,显然来人要么自己很重,要么带了很重的东西,随即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院中响了起来:“莫管家,那两位爷现在在哪呢?”声音中透着三分轻佻,七分散漫。
王怜花听出这是谁的声音来,刚刚的满脸委屈,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轻轻一笑,说道:“看来咱们不想回卧室,也得回卧室了,起码也得换身衣服,才能出来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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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栋知道武当派收到贾珂大婚的请帖后,派了好些人来杭州观礼,这些人就住在西湖附近。他心系赵敏的安危,出得庄园后,便在路上抢了匹马,快马加鞭,赶去西湖湖畔。
到得西湖湖畔,赵小栋跃下马来,四处打听武当派的下落。幸好武当派是名门正派,无需遮掩行踪,他只找了两个小贩,就打听出武当派住的客栈,是距离这里一里多远的清风客栈。
赵小栋照着小贩的指引,向西走了一里多远,转了一个大弯,就见一座客栈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清风客栈”四个大字,有两个道士打扮的人正站在客栈门口聊天。
赵小栋心下大喜,突然间又发起愁来,寻思:“我总不好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大喇喇地走进去,说我要找张无忌吧。就算这张无忌被小姐收买了,但是客栈里这么多人,总不可能人人都被小姐收买了。张无忌的师叔师伯师兄师弟们,瞧见我这样一个生面孔来找张无忌,只怕会生出疑心,那可不好了。”
他一时也想不出主意来,又担心自己在这里站的久了,同样会惹人生疑,便离开客栈前面的这条街道,站在墙角下面,四处张望。
便在此时,忽听得细碎的脚步声在面前响起,赵小栋放眼望去,就见一个少年向他这里小跑过来。这少年约莫十七八岁,一身粗布短打,腰上系着围裙,围裙上还绣着“冯家蝴蝶面”五个字,两只手各提着一只饭盒。
这少年跑到赵小栋近前,却看也没看赵小栋一眼,径自走向坐在赵小栋左手边的修鞋匠前面,说道:“陈大爷,您点的放排骨的蝴蝶面来了,我给您放在这了?”
那修鞋匠放下嘴里的烟斗,笑道:“小邢,麻烦你了。”
那小邢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说着将两只篮子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又解开右边饭盒的盖子,将饭盒中放的蝴蝶面端出来,放在几上,然后将盖子盖好,提起篮子,笑道:“陈大爷,那我走了,您慢慢吃啊,一会儿我再过来收碗。”
赵小栋知道时下很多饭馆都有这种外送服务,不由心中一动,暗道:“我这样的生面孔去找张无忌,确实会惹人生疑,但是他这样的生面孔去找张无忌,他们只会奇怪是谁点东西给张无忌的,可不会去奇怪这个把东西送来的人究竟是谁。”又想:“我须得找一家离清风客栈很远的店,以防客栈的人认出来我是假扮的。”
赵小栋离开墙角,往热闹的大道上走去,走了好一会儿,只见老大一座酒楼立在右前方,金字招牌被厨烟熏得漆黑,勉强看出上面写的是“映月楼”三字。
赵小栋心想:“就这里了!”他绕着映月楼走了半圈,来到映月楼的后院,双足一点,翻过院墙,轻轻落在院里。这时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过来吃饭,赵小栋站在后院,只觉阵阵酒香肉气自后厨喷了出来,后面厨子切菜切肉,倒油炒菜的声音,和前面跑堂的高声招呼,客人说说笑笑的声音连成一片。
赵小栋蹑手蹑脚地溜进映月楼中,偷了一套跑堂的衣服换上,然后走进厨房,见靠近门口的桌上就摆着十几个食盒,便拿起一个,然后向里走去。
这厨房中的厨师忙于做饭,偶然间瞥见赵小栋走过来,也没有放在心上,赵小栋四下张望,见离他最近的那张桌子上放着三盘刚出锅的油焖大虾,知道八成是外面有三桌客人点了这一道菜。
他拿起一盘油焖大虾,放进食盒中,之后如法炮制,又放进去了一盘酥藕,一盘蟹汁鳜鱼,一盘蜜汁火方,甚至还有两碗鸡火莼菜汤,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瓶身上写着“十香软筋散”五字。他打开瓶塞,将药粉倒在饭菜上,待药粉融化以后,他再将盒盖盖上,提着饭盒,扬长而去。
赵小栋原路返回,走进清风客栈,径自走到掌柜的面前,问道:“老板,请问张无忌张公子住在哪间房里?”
那掌柜的见赵小栋一身粗布短打,腰上围着围裙,围裙上绣着“映月楼”三字,手里还提着食盒,只道他是映月楼的伙计,是来给张无忌送饭菜的,便翻开账本,找了找,然后道:“这位张公子住在地字号房,你上到二楼,从东边数第三间就是了。”
赵小栋见掌柜的半点没有起疑,不由大喜,说道:“多谢掌柜的,祝您早日发财!”
那掌柜的一怔,随即眉开眼笑道:“借你吉言了,哈哈!”赵小栋提着食盒,走上二楼,数了数房间,然后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他走到张无忌的房间外面,只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崔姑娘,你认得那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