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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醴资质好不假,可惜是贺家的人,捧出来了又怎样,终究养不熟,哪有自己这样的素人好掌控。
呸呸呸,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步离挺胸,努力摆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嗯,不好惹!
第二天上午,步离接到公司通知,说是办公室的天花板漏水,练习室的镜子也多有破损,需要紧急维修,全体人员放假一天。
步离安心在家宅了一天,劝说行动暂缓。
贺醴还是游魂状态,发消息半天才回,还老是答非所问,让步离放弃了交流的想法,打算等见到人再说。
等回到公司,步离溜达一圈,没发现哪里不一样,也没放在心上,像往常一样在老师的带领下投入紧张的课程之中。
傍晚,老师下班回家,两人照例留下加练。
除了贺醴和步离,练习生们都在郊外参加集体培训。
公司静悄悄的,平时满员的宿舍也没几个人。
步离关上门,走到贺醴身边,想问一问自己不在的这两天他想得怎么样了,没想到让贺醴抢先。
“我想好了。”贺醴神志清醒,眼神坚定,看样子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慎重地做下决定。
不错不错,自己功不可没。步离得意,然而贺醴接下去的话让他坚守了二十多年的三观产生了从没有过的震动。
“我错了,我会道歉的,也不会再逼他回家,但是如果他同意跟我回家的话,以前发生的事一笔勾销,我也允许他以后继续对我保留龌龊的心思。”
“什、什么?!”步离表情扭曲,“你你你、你说什么?以前发生了什么?什么龌龊?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这个问题很严重,你可不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就是他一直勾引我。”
“他他他怎么勾引你了?”步离结巴。
“对我笑,我要什么都答应我,只对我一个人好,老是让我心跳加速,看到他就脸红。”贺醴一本正经。
步离嘴角抽搐,“还有吗?”
“还有……还有……”贺醴低头,红着脸凑到步离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
“……”
天啊,这就是个傻憨憨!步离扶额。
自己做春梦醒了怪春梦对象非要让自己梦见,闻所未闻!
什么他对你有龌龊心思,难道不是你对他有龌龊心思吗大哥!
贺醴拍拍通红的脸颊,抬眼望天,“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在外面,见不到我,肯定很难过。虽然在家里也很难过。你想想啊,喜欢的人就住在隔壁,明明天天见面,一伸手就能碰到,却不能说,也不能在一起,该有多难过啊。他太傻了,其实我都知道。”
你个傻憨憨说谁傻呢?
你又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脑补是病啊大哥!
步离走到墙边,缓缓扶住墙,他要静静。
贺醴却很高兴,为终于掌握到暮朝的把柄而高兴,也为自己的大度感到欣慰。
“只要他跟我回家,我允许他喜欢我,允许他偷偷跟我好,也只能跟我好。但是不能被别人知道,我们是兄弟,谈恋爱是不对的,嗯,不对。”贺醴眼睛越来越亮,计划通get√。
步离转头,“贺醴,你跟暮朝不是亲兄弟吧?”
“对啊,不是啊,但他还是我的哥哥啊,有什么不对吗?”贺醴天真。
很不对好吗!步离简直想咆哮,冲到贺醴身边按着人坐下,开始审问,“你认真回答我,他有说过他喜欢你吗?”
“说过,天天说,早晨起来说,睡觉前也说。”
“小孩子那种不算!”
“什么才算小孩子?”
“啊啊啊!”步离抱头,“别管这个了,我们换个问题,他有对你表露过不寻常的依恋吗?有对你做过超越亲人之间的接触吗?”
“没有。”贺醴摇头,“他以前天天跟着我,但喜欢抱着他的人是我。他离开家里之后,从来没有回来过,但是他名气大,还会书法,所以经常会在文化节、电影节,还有慈善晚宴啊时尚酒会之类的地方看到他,我都有去,但是他都没有理我。他肯定是因为当年丢下我一个人离家出走内疚,又怕我知道他的龌龊心思,自惭形秽,所以故意不理我。”
你还懂自惭形秽呢?步离晕晕乎乎,挣扎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做那什么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前两年。”贺醴脸蛋红红,“晚上老是做梦,一定是他也在想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太不要脸了。”
“……”步离抬手,“等等,等等,你让我捋捋。”
“哦,但不要太久,你还没说我说的对不对呢。”贺醴抿唇,“我想见他一面,把这些话都告诉他,他一定会跟我回家的,你说对吗?”
步离脑袋空空,一团浆糊,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遵从内心,问出了心底最迷惑的问题:“贺醴,你不觉得是你自己喜欢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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