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片叶子（1 / 2）

顾栩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岑商正靠着墙等着他：“岑董？您不是刚才已经离开了吗？”

“把东西忘在会议室里了，过来取。”岑商偏着头望着他，如云的黑色长发垂落在肩头,衬上一丝不苟的红唇，光影黯淡间,显得竟然有几分妖媚。

只是她的面瘫脸，与阴狠的眼神，到底还是打破了这种暧昧。

“有事找我吗？”

会议室已经走空了,所有的董事已经离开,只留下将资料带回办公室收尾的经理顾栩。小陈正和其他的会务工作人员一起筹备着涮火锅——这个抠门鬼哪怕挣了那么多的加班费，也不舍得花一点点,顾栩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早早地帮他点好海底捞外送，这样活动结束了就可以直接在公司吃了。

火锅的香气散发了出来,让顾栩想起了一个人,这让他有些走神了：“顾总？”

“啊，”顾栩回过神，“那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本来是有事的——不过现在没事了。我觉得，如果我足够有眼力见的话,就应该回头再问您。”

“您这样说，我就得顺从您的心愿追问了。”顾栩关上办公室的门，将她带到僻静地的窗边，“不用开灯了,谢谢。”

顾栩便也没开灯，只是就着月光，勉强有一点光亮。

岑商拿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我想抽根烟，你不介意吧？”

“介意。”

“……”

岑商嘲讽地笑了一声，将烟又收回了口袋：“顾总果然是爱健康啊。”

“不光是我，”顾栩淡淡地说，“我们盘古集团的人都爱健康，尤其是杜秘——他很厌恶烟，岑小姐。”

岑商没再说话。月光在她的脸上变了几道光，最终又归于沉寂。

“您有什么事想问吗？”顾栩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你最后弄那些，是什么意思呢？”岑商看向他，“我不明白。坦白地说，我觉得那很低级。”

“你是说，用番茄酱伪装血迹吗？”

“嗯哼。”

“那没什么意思。”顾栩淡淡地说，转身看向了窗外被雾霾锁住的月光，“只是我单方面的执念罢了——是很低级，但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用它来得到一个答案。我想确认一下……那个人究竟有没有面目全非。”

“那你得到答案了吗？”

顾栩耸耸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岑董，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为什么不问我呢？”岑商有些好奇地说，“我一直在等你来问我，可是你却一直不问。我以为你会问我有没有投你票的事，可是到了最后你也没问我。不光没问我，你任何人都没问。”

“有什么好问的，我只看结果。”顾栩说，“结果已定、无法更改——这不就够了么？问那么多干什么呢？我不在乎。何况就算我问了，答案也不一定是实话。没意思。”

“那么，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告诉我你对于三轮投票的猜测。”

顾栩轻笑了一声：“如无必要无增实体，我并不想说对我无益的额外的话。不过您今天帮了我，我确实也没资格拒绝。您如果实在想听的话，我就说说我那些不成熟的狂想吧。”

“快说。”

“第一轮，决定是否进行无记名投票，计票结果是四票赞同对一票反对，反对票应是赵老师投的，其他人则是赞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