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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系统这么着急的催促来看。“您好。”
来了。
卫道抬眼看去,一个带刀的黑衣男人,正站在面前。
他看上去杀气腾腾,眉目冷淡,但看见卫道还在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笑,像松了一口气。
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只是——
卫道不知道应该怀疑,那是看错了的天色反光,还是久别重逢的激动。
真的会有那种东西吗?
“您像我见过的一个人,他是我的长辈。”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起来有点迟疑。
卫道咳嗽了两声:“是吗?”
“我叫许弋。”
他还想再说别的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像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就只能欲言又止。
“好。”
卫道应了一声,确认了,现在这个身体感冒了,尤其是喉咙,说话的时候像卷起一层沙。
心想:从前这小孩可不像这样。
“难道您就不想尝试一次近距离照顾小孩……”
“不想。”
“难道您就不想好好补偿一下小时候的自己?”
“不想。我没什么可需要补偿的,我觉得他自己肯定可以的。”
“不,他不可以。您需要去帮助他。”
卫道很想骂脏话,但是想了想,一句话没说,站起来干活去了。
一号在前不久获得正式的身份。
他一出生就因为家里吃不起饭被卖了出去,原本是要煮来吃了的,就是家里还有几个小孩,不好让他们看见,也不好让他们知道,又穷又忙,一路上跑了不知道多少里逃命,累得不行了,好不容易到了个似乎安全些的城镇准备歇脚,这个胎儿就变成了婴儿成了可以甩脱的累赘,或者一个可以换钱换食物衣服的宝贝。
他爹妈都是穷人,没钱识字,到处跑路,也没钱存起来给识字的夫子请了给他取个名字。
他一开始太丑了,他爹妈觉得卖不出价钱,要是脱手就死了,还得被追债,肯定不行。
养到一岁多就转手卖出去了,据说是给大户人家当下人,说了也听不懂,钱到手里就行。
那买人的大户人家姓许,他进去了就是家奴,不仅这辈子是他们家的奴隶,就是生了儿子孙子都要当他们家的家奴,世世代代做仆人。
小时候当他们家少爷的书童,跟着读书识字,后来长大点了,鞍前马后给那家的少爷打掩护。
那家少爷只有一个,一家子护着眼珠子一样护着人,时时刻刻要看住了,好像怕人长翅膀飞走。
四岁的时候,那家少爷逃课,他喜欢诗词歌赋,不喜欢打马舞枪,一身文弱书生气,他家里人一定要他去学武,他不愿意听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