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换位（2 / 2）

“秋秋，你紧张吗？”

烦人的声音出现了，霍暮秋不得不营业，手中的温暖也猛地抽了回去，叶然好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瞪了她一眼。

“不紧张。”霍暮秋对沈茁笑了笑，没有漏齿，“继续看吧。”

“沈茁，要不我们换个位置吧？我想离舞台近点，看得清楚点，正好我也有话要和君怡说。”叶然却受够了夹在两人中间，那两个人不要看节目，她还要看呢。

“啊真的吗，可以换吗？”沈茁捂了捂嘴，装作惊讶，屁股却先行离开了椅子。

“你们俩聊啥呢？”霍暮秋凑了过来，右手顺势压在叶然的腿上，“要换位置吗？好像不能换吧？”

霍暮秋又装模作样扫了一圈，道：“好像没有人换位置了，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最后几个字念的咬牙切齿，叶然都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但是腿上传来的压力却是那么真切。别说霍暮秋口头不答应了，就是这手的阻力，她也移动不了。

沈茁原先是没想到叶然的想法会跟她不谋而合的，虽然她们的换位计划失败了，但是好歹霍暮秋愿意主动凑过来说话了。距离产生美，美帝cp不一定要挨着坐，这种跨越了一个人的密恋往往是观众们爱嗑的。

一想到此处，沈茁越发主动，反正她和霍暮秋的节目在后半段，舞台上表演什么都与她无关，她随意瞄两眼就能没话找话。

却苦了夹在中间的叶然，霍暮秋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了，但是偶尔会找她聊天，往往这时候沈茁也会加入进来。局面就从她听霍暮秋讲话变成她听左右两个人交流，虽然霍暮秋对沈茁称不上热情，但几乎也是有问必答。

叶然都想给在自己脸上p个爱心，中间写上一个喜。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她却不想有姓名。那两个人聊自己的也就罢了，偏偏霍暮秋老拉上她一起，聊到什么都要问一句她的意见，严重影响她观看其他练习生的舞台。

多么好的一个知己知彼的机会，偏生被这两个人破坏。

叶然坐在位置上生无可恋，屡次产生遁逃的想法，都被霍暮秋拦下，腿上的红印好不容易消失了又续上一层又一层。

这要是回到寝室叶然肯定是要发作的，但是现在在镜头前她只能笑得端庄得体。

节目录制不知不觉过半，算算人头该轮到她和龚君怡了。

又是那个领她们过来的工作人员，在台阶下对她们招手，叶然见了他像见了解救她的天神。

叶然和一直沉默不语的龚君怡对视了一眼，正要站起来，结果左腿又被一拦。

“去哪？”霍暮秋抬头望着叶然，有些不安。

“轮-到-我-了。”叶然半弯下腰，对着霍暮秋，每说一个字就把那只拦截的手挪开一分。

霍暮秋看了工作人员一眼，工作人员对她笑了笑，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讪讪地收回手，摸摸鼻子。

“你要加油！”看见叶然就要离开，霍暮秋忍不住又把叶然的手抓过来捏了一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场面，霍暮秋你可真行。沈茁再也看不下去，连忙对经过她面前的叶然鼓励道：“叶然，加油哦！快去吧，可以在后台多练习一会儿。”

“还有君怡，你也要加油哦，a班见！”

左右两人都走了，沈茁松了口气，正要和霍暮秋交流，却见霍暮秋已经坐端正了，全心全意地看着舞台，端的是一本正经。

那两个人真的签了更高级更密切的合同吧？为什么霍暮秋对叶然就这么敬业？可以违心地摆弄出软弱的表情？对她就是这副真实的臭脸。

不过她喜欢的就是霍暮秋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虽然给她一点甜头会更好。

无论霍暮秋和叶然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都不能影响她和霍暮秋合同的实行，她还得加倍努力才行。

——

叶然和龚君怡已经跟随工作人员来到了后台，她们前面还有一位练习生在紧张地排练，再下一个就是她们了。

那位练习生见了她们俩，对她们笑了一下就继续摆动自己的腿脚，手上握拳，嘴里念念有词。她们俩也不方便多打扰，退到了一旁。

“姐姐，你们之前聊什么呢，我都加入不进去。”龚君怡有些紧张，扣弄自己的手指。

你冷冰冰地坐那，一直盯着舞台，可真看不出你有想加入的意思。这话叶然藏在心里，现在的小孩她是搞不会了，只是嘴上说道：“你不会想加入的，我倒宁愿跟你换个位置，我在里面我都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