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第 182 章(1 / 2)
“西班牙的军队已经开始行动了吗?”威廉三世直到奥地利的斐迪南开始进攻米兰公国后,才让蓄势待发的英格兰海军从上诺曼底登陆,然后向着下诺曼底杀去。
原本居住在上诺曼底的人民,已经在英格兰海军登陆前,撤离到附近的阿图瓦或者亚眠。他们对战争的到来毫无反抗之力,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后期待威廉三世会在战争结束后,给予当地人民一系列的补偿。
可以说,威廉三世的英镑政策,远比任何一场鼓动人心的演讲,都要来的深入人心。
至少在国王的补偿承诺下,上诺曼底的人民虽然在撤离时略有犹豫,但还是听话地跟着阿图瓦的驻军离开了自己生存已久的土地。
至于那些个不愿离开的顽固分子,威廉三世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他们的未来而担心。
一旁的约翰.达德利回话道:“卡斯蒂利亚的海军正在向布列塔尼进军,而亨利二世也向萨伏伊公国增派了援军。”
说到这儿,约翰.达德利还补充道:“卢森堡的法兰西军队也被亨利二世调离了不少,因为奥地利的斐迪南很有可能在拿下米兰公国后,又将周围的领地也一并拿下。”
“既然这样,你让帕尔爵士将“伟大的亨利号”调到上诺曼底。”等卢森堡的法兰西军队被上诺曼底的英格兰驻军和米兰公国的骚动调离的差不多后,威廉三世才让停靠在怀特岛的“伟大的亨利号”,向着上诺曼底进军。
约翰.达德利闻言,颇有些不解道:“陛下,您为何现在才驱动‘伟大的亨利号’。”
虽然威廉三世早就让人在上诺曼底登陆,但是迄今为止,却没有让英格兰海军的主力,尤其是千吨级的军舰向着上诺曼底进军,显然是在戒备着什么。
亦或是说,他在等着比法兰西更为可怕的敌人。
威廉三世看了眼躁动不安的约翰.达德利,知道对方迫切希望一个能够扬名立外的机会。
毕竟约翰.达德利跟亨利八世是同一辈人,已经到了要准备棺材的年纪。而这次的军事行动里,约翰.达德利的成年儿子都有参与,里头就包括历史上的九日女王的丈夫吉尔福德.达德利,以及伊丽莎白一世的宠臣罗伯特.达德利——他还差点娶了苏格兰的玛丽女王,结果在伊丽莎白一世的犹豫,以及玛丽女王的不情愿下,迎娶了玛丽.博林的外孙女,也就是伊丽莎白一世的侍女莱斯利。
考虑到约翰.达德利的急切心情,威廉三世准备在西班牙人抵达后,就将他们父子扔到对抗法兰西人的最前线上。毕竟约翰.达德利既然敢把儿子带上战场,那么就一定做好了让他们牺牲的准备。
况且有一个海军大臣的父亲在一旁保驾护航,要是这几人还拿不下一点点的功绩,那么约翰.达德利就得怀疑这几个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我在等西班牙的查理五世。”威廉三世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点了一下。
约翰.达德利注意到那是布列塔尼的位子,于是问道:“您是说,西班牙的查理五世会带兵攻打布列塔尼?”
“米兰公国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人去跟奥地利的斐迪南进行协商。”威廉三世没有跟约翰.达德利提到教皇与科西莫一世,到底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
“奥地利的玛丽无法解决哈布斯堡家的领地问题,所以查理五世必须为了他的儿子而走一趟。”威廉三世分析道:“查理五世的身体状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而腓力二世跟奥地利的关系,一直都是他的心结。”
说罢,威廉三世的脑海中闪过里士满公爵和纪尧姆的面容,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借此给这两人上一课。
“与其放任着腓力二世跟奥地利的关系进一步恶化,还不如趁机将其一次性解决。”威廉三世瞥了眼约翰.达德利,意识到这家伙可是有四个儿子。
也不知达德利家族,会不会在约翰.达德利去世后,变得和哈布斯堡兄弟一样。
历史上的达德利之子,在九日女王被处死后,为了赢得玛丽一世的信任。而加入了腓力二世对抗法兰西的军队,这也给他们冠上了新教叛徒的称谓,从而令罗伯特.达德利失去了能与伊丽莎白一世结婚的可能,同时也让他被宫廷里的新教大臣们所排斥着。
历史上的罗伯特.达德利之所以不得人心,有一半原因都是归于达德利家族在玛丽一世时的自保行为。
毕竟皇宫里,谁会因为一个女人的死,或者是捕风捉影的风流韵事,而对一个权高位重的贵族男性,极尽排斥之事。
约翰.达德利不知道国王的思绪在这一瞬间有了千回百转的变化,而是以为对方正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负责观望的威廉.帕尔这时传来消息,说是卡斯蒂利亚的海军派来一艘交涉用的小船,说是查理五世希望能和威廉三世好好聊一聊。
约翰.达德利终于明白威廉三世为何现在才驱动“伟大的亨利号”。如果是要面对强大的西班牙舰队,那么这个程度的戒备,也是无可厚非的。
“陛下,您真的要跟查理五世进行面对面的协商吗?”匆匆赶进来的塞西尔爵士来不及擦拭满头的大汗,嘴唇紧绷到让威廉三世以为他是不是误用了妻子的铅粉,所以有了一张中毒般嘴唇。
“我要是不跟查理五世进行面对面的协商,那么他会以为英格兰要傲慢到无视西班牙的地步。”威廉三世安抚道:“况且比起我,亨利二世才是最应该担心的那个。”
塞西尔爵士的脸色稍有缓和。
毕竟跟法兰西相比,西班牙和英格兰的关系还没有恶劣到需要大型开战的地步。
况且亨利二世比任何人都担心法兰西又要经历一次意大利战争。
那绝对会彻底动摇到瓦卢瓦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