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肉还没到碗里就先咬一口(1 / 2)
张可望自认为学问不够,大概记得的跟四十万有关的数字,就是白起曾经一次性的坑杀了四十万赵国降卒?
没有来到战场上的不算,已经战死的也不算,光是投降被坑杀掉的就已经有四十万——那还是一千多年前,你现在跟老子说你们国家有四十万大军?
你他娘的是不是想笑死老子,然后好不战而胜?
大明现在有多少兵力?一百万?两百万?
再者说了,就凭你们这些渣渣的战斗力,你们这四十万大军,大概也就相当于京营?再多加一个新军都算欺负你们!
其他的士卒们也是面面相觑。
见过自大的,还真没见过像这个蛮子一般自大的。
张可望抠了抠鼻子,干脆吩咐道:“宰了吧,这种货色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实在是太遗憾了,自己这一个卫里面根本就没有锦衣卫的那些狠人,或者说有,但是自己不知道。
如果让锦衣卫的人来审讯,估计眼前这个蛮子给把他几岁偷看小姑娘洗澡都交待出来,至于自己这些人,还是算了吧,全加起来也不如人家锦衣卫的专业。
再一次完成了京观的修建之后,张可望才带着一众杀才们向着北边的方向而去。
当然,张可望等人所谓的迷路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迷路,毕竟还知道北在哪边儿,只要慢慢的向北方去,然后再靠着海边靠近,总是能找到当初的登陆地点的。
只是张献忠的脸色不太好看,一路上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毛文龙脸色也不太好看,监军太监的脸色干脆黑的跟煤炭一样儿了。
所有人都在替你们这些狗才们担心,你们倒好,追杀蛮子去了?筑了一百多座京观?
彼其娘之!
勃然大怒的张献忠没等着毛文龙开口,就直接命人将张可望拖出去重责五十军棍——等毛文龙开口,五十军棍就能要了张可望的命!
挨完揍的张可望是被亲兵给抬进来的,整个人趴在担架上,屁股上面已经是血肉模糊,本就已经破烂的裤子都跟肉混在了一起,模样看起来凄惨无比。
张献忠过去抓住几条破布嘶的一声就扯了下来,张可望猝不及防之下顿时痛得惨叫起来:“义父!轻些!轻些!”
见父子两人演戏,毛文龙也不以为意,反而淡淡的道:“现在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明白的告诉你,就因为你的鲁莽行动,以至于军府紧急抽调了四个卫所的兵力还有东海舰队过来,老夫只是带着两个卫所先行一步,东海舰队在库页岛补充完物资后也会直接向这里来。
至于以后事情会闹到什么地步,现在老夫也不好说,但是你想想以陛下的性子,此事能轻易揭得过去?”
张可望打了个寒颤,也顾不得屁股上面的刺痛了,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老实交待了出来:“那些蛮子不是一个国家的,是好几个国家,现在最强势的一伙号称是什么法兰西的,他们将这块大陆称之为新法兰西。
剩下的一伙则是叫什么英格兰,他们则是将这里称之为新英格兰,两家蛮子互相看着不顺眼,本身就在争夺这片土地的归属权。
另外,他们两家本身的兵力倒是不强,可是他们分别拢络了不少土著替他们效命,而这些土著又被称之为印第安人。
若是再往南方去,那边还有一大片的土地,已经被那些英格兰的蛮夷占据,而他们也在计划屠杀那些原本收留他们并且现在给他们当仆从军的印第安人。”
毛文龙任由大夫在给张可望的屁股上面敷药,依旧黑着脸道:“他们现在在这里还有多少兵力?”
张可望沉吟道:“向南近千里的距离以内是没有了,再往南就不清楚了,那边净是些英格兰蛮子。
至于向东略微偏南一些,大概还有一些法兰西的蛮子,但是估计也没剩下多少,都被杀的差不多了。
据卑职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整个法兰西的蛮子在这里大概有四千人左右,加上被他们驱使的印第安人大概也不过是两万人左右。
那些英格兰的蛮子在南边有不少,但是好像也不太多?卑职还没有打到那里,因为心中记挂着这边,便提前返回来了。”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起这边营地的事情,毛文龙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这回的乌龙闹大了,整个大明现在都开始因为这事儿开始骚动起来,自崇祯皇帝以降,直到最下面的卫所士卒,都在准备着替张可望他们这些杀才们报仇。
结果这些杀才屁事儿没有,还他娘的拓土千里,筑京观百余,军功不知道捞了多少!
监军太监阴恻恻的道:“指挥使大人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想来那些蛮子听到指挥使大人的名头便要望风而逃了。
只是咱家跟这一个小旗部的兄弟们,在这里餐冰卧雪,心里除了记挂着兄弟们,便是担忧哪一日就会被蛮子们将人头割了去。呵呵,呵呵。”
监军太监的呵呵两声冷笑,让张可望心里一抽抽。
这死太监万万得罪不起,当初能咒自己生生世世做阉人的狠茬子一旦记恨上自己,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讪讪的笑了一声后,张可望才扭头陪笑道:“监军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本就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不是?
这次的事情,说起来也是兄弟我的不是,太过于高估了那些蛮子,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只是不曾想那些蛮子实在是太弱了些,比之建奴还多有不如,这一时杀起性了没收住手,还望监军大人宽恕则个?”
监军太监掩嘴笑道:“宽恕则个?咱家可当不起,您呐,就等着吧!”
虽然是在笑,但是张可望心里却是越来越凉。
完犊子了,这回被这个死太监惦记上了,以后少不得会在他手下吃上一些苦头,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揭过这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