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九章 来自心灵的拷问!(1 / 2)
“相公~!”
“吁~!娘子!娘!你们怎么在这儿?”
云山山道口,李泽轩沿着山道上山,刚登上山顶,韩雨惜和李夫人便迎了上来,他连忙跳下马,也迎了上去,并说道。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担心你啊?轩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娘听说天龙教的叛军有好几万呢!”
李夫人先前为了让韩雨惜不要过于担心,故意表现的很淡然,但此刻终于见到了离家半月之久的李泽轩,李夫人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连忙上前拉着李泽轩的胳膊,上上下下全部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生怕李泽轩少了个什么“零件”。
韩雨惜见状,非常善解人意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并一脸神情地看着李泽轩。
因为相比于李夫人,李泽轩前天晚上刚从北方赶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过了,而李夫人则是最近半个月都没见过李泽轩。
“娘!我能有什么事?而且孩儿也没受什么伤,不信您看?”
李泽轩拍了拍李夫人的手背,笑着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夫人整个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她没有问李泽轩这次立了什么功劳、有没有得到什么封赏,因为在她看来,这些虚名远远没有自家儿子的安全重要。
“哦!雨惜等你好久了,你们夫妻俩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娘就不占用你们时间了~!”
李夫人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激动的泪水,随后忽然反应了过来,连忙侧开身子,将韩雨惜拉至李泽轩身前,说道。
“娘~!我们哪有许多话要说?”
韩雨惜顿时一囧,小脸微红道。
她这是害羞了!
李泽轩哈哈大笑道:“哈哈!有话咱们回去说!这烈日当空的,可不是叙话的好地方!”
李夫人顿觉有理,不由赞同道:“好!那回别院吧!正好你爹也担心坏了,那老顽固明明心里担心的要死,脸上却是强撑着没事,却不知道你娘我早就看穿他了~!”
说至最后,李夫人的嘴角忍不住噙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李泽轩会心一笑,他带着韩雨惜跟李夫人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道:“娘,你和爹什么时候来云山的?”
李夫人笑着回道:“昨日便来了!不过我们来的时候,你刚好去上早朝!哦,对了!你这孩子,你师门的小师叔这次随你一起回来,你怎么不提前写信跟娘和你爹说,好让我们做一番准备啊?昨日娘和你爹毫无准备之下,都怠慢了你那小师叔!”
“准备?”
李泽轩奇怪道:“娘,你们要提前准备什么?还有,你和爹怎么就怠慢小师叔了?”
李夫人轻轻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然后道:“你说准备什么?要是早知道你师门的小师叔会跟你一起回来,娘和你爹就会准备你师叔喜欢吃的饭菜,准备一间适合清修的房子,昨天玄清道长不仅没在别院吃饭,也没在别院休息,你爹出去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最后听文纪先生说玄清道长昨夜是在书院天台打坐!”
“啊~?还有这回事?”
李泽轩张了张嘴,脸上满是惊讶。
在他印象中,小师叔虽然有些洁癖,也有些孤傲,但绝对不是这种不近人情的人啊!
韩雨惜这时插话道:“娘,相公,你们别多想,妾身倒是觉得玄清道长不是不喜欢娘做的饭菜,也不是不喜欢云山别院的环境,他只是不喜欢和生人打交道而已!”
“对对对!娘子说的对!”
李泽轩眼睛一亮,连忙扭头对李夫人解释道:“娘,您千万别多想,小师叔在师门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清修,平日里连师门内的许多弟子他都不愿意搭理,更不用说师门外的人了!师叔就是这种性子!不过你们跟小师叔相处的时间久了,便会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外冷心热的人!”
李夫人将信将疑道:“真是这样吗?”
“那当然!”
李泽轩斩钉截铁地回道。
李夫人闻言大松一口气,道:“既然这样,那为娘便放心了!”
“嗯?相公,这位大师是……?”
韩雨惜这时忽然注意到了跟在李泽轩身后、默默牵着大白的渡厄,于是忍不住问道。
话说他们仨聊了这么久才注意到后面还跟着一个活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渡厄,心中会不会受到一万点“单身狗”的暴击!
“哦!他啊!他是咱们家的新家奴,陛下赏赐的!”
李泽轩扭头看了一眼渡厄,然后漫不经心地介绍道。
“家奴?还是陛下赏赐的?”
韩雨惜跟李夫人闻言均是惊愕地看了渡厄一眼,心道你一个道门中人,却养了一个佛宗的家奴,这怎么看怎么怪异啊!
“贫僧见过主母、见过老夫人!”
这时,渡厄放下手中大白的缰绳,快步来到三人的近前,然后向韩雨惜和李夫人躬身一礼道。
是女仆的躬身礼,而不是和尚们喜欢执的佛礼!
李夫人连忙道:“大师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因为李泽轩师门的关系,李家现在全家都是道教的信徒,但很早之前,李夫人也信过佛教,所以看到渡厄这个气度非凡的和尚躬身行礼时,她顿时就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老夫人言重,贫僧现在只是侯府家奴,能保留“贫僧”这个自称,已是侯爷恩典,如何担得起大师之称?”
渡厄规规矩矩地又行了一礼,说道。
李泽轩见状不由暗暗点头,不得不说,渡厄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尊者,到现在的家奴,身份转换的速度和适应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这……?”
李夫人顿时为难住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想弄清楚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幺蛾子。
李泽轩这时道:“行了,娘,您就别再勉强他了~!”
说罢,又朝渡厄挥了挥手,示意后者退下。
待渡厄重新回到后面牵马时,韩雨惜忍不住小声问道:“相公,陛下无缘无故地怎么会赏赐你家奴?而且还是……还是……”
她有心想说“还是一个和尚”,但又怕说出来显得有些不尊重人。但若是说“大师”,渡厄又得有意见了。
李泽轩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