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第286章 北国之春是你写的？（2 / 2）

“《远乡》这篇散文，就是写在战争时期，因为故乡沦陷在日寇手中，闻先念先生在冬季雪飘的时候，想起了故乡和故乡的亲人们，他才拿起了笔，写下了自己思念家乡的情感。”

有一段特别经典，杨然轻声地念了出来：“兄长年纪也大了，偶尔喜欢找我喝两杯，却沉默寡言，喝醉了才潸然泪下，我仿佛在兄长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那是一生清贫的父亲坐在老屋的门上，用手背揩掉额头的劳累，点燃一支旱烟，微眯着眼看，等到我和兄长回来，才点了点头，沉默寡言着，转身走进黑暗的屋里……”

（PS：这里有一小段“父亲坐在老屋的门上，用手背揩掉额头的劳累，点燃一支旱烟，微眯着眼看”，是摘自网上的一首现代诗“雨中思乡”，不过找不到作者是谁了。其他的，嗯，小寒编的~）

这一段念出来，余文英也找到了自己的记忆，她读过这篇经典的散文！

不过，对比一看，她发现，杨然的这首《北国之春》里，字里行间都是这篇《远乡》的影子！

比如杨然刚刚唱的最后一段“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可曾闲来愁沽酒，偶尔相对饮几盅。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何时能回你怀中。”

不正是《远乡》的翻版吗？

杨然轻轻地叹息，说道：“这篇文章，是我们高一的语文课文，本来我背诵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在我坐上火车，看到窗外飘过的雪花，我就想起了这篇文章，就想起了我的母亲和她的家乡！”

噫？怎么又扯到杨然的母亲身上了？包括寇欣瑶都大惑不解。

杨然故意有些感伤地笑了笑，说道：“不怕你们笑话，我其实是一个私生子！”

这个寇欣瑶倒是知道一二，不过，余文英却很震惊！

“我的爸爸在东山省参加政治培训的时候，认识了我的妈妈，然后，意外地就有了我！”杨然很平静地笑了笑，看得余文英很心疼，“可是，我爸爸当时是有自己的家庭的，所以，小的时候，我和我的妈妈就生活在东山省的老家！”

“所以严格意义来说，我也算是半个北方人。”杨然吐了吐舌头，说道，后面，他稍微地讲述了一下自己后来跟母亲去了粤省，然后现在认祖归宗的大圆满结局的事情。

这是寇欣瑶头一回听到杨然详述他的身世，寇姐姐听得很伤感，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将杨然抱在怀中好好安慰。

可是，余文英却比她快一步，余文英红着眼睛，抱着杨然，有些哽咽地说道：“可怜的孩子！”

“你可能不知道，阿姨也是东山省人，是你的老乡呢！”余文英柔声地说道，“听到你这些年遭的罪，阿姨心都要碎了。”

杨然挠了挠头，笑道：“我倒没有太遭罪，我妈妈宠着我，所以真正遭罪的应该是我妈妈！”

“她生下我，还有抛弃一切去粤省，都是遭到家人的反对，最后，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寻找我的爸爸。”杨然叹息了一声，说道，“十多年了，她都没有回去过老家一回！”

“其实，我都知道她很想家，我见过她因为想家而哭泣。”杨然微微正色地说道，“所以这首歌，我虽然是有点改编自闻先念先生的散文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因为看到雪，想起了我和我妈妈小时候的艰难，这首歌是站在我妈妈的角度去写的！”

真真假假，这个理由杨然算是拼凑出来，可是，到最后他自己也被自己的理由给迷糊了——似乎真的是这样呢！

“不说了，不说了！都是阿姨不好，阿姨不该质疑你！”余文英抱着杨然的脑袋，流着泪说道，“你是个很有才华的孩子，能写出这样优秀的作品，阿姨很欣慰！也相信你的妈妈也会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