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三爷与春晓生活日常(番外十六)(2 / 2)
萧瑢的手臂被他按着穴道止血,闻言下巴往前努了努,示意龚贞朝外看。
龚贞没看,眼睛只盯着萧瑢的手臂,龚炎则却是咦了下,瞅了眼萧瑢,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样机敏的反应,竟是有人来偷袭,他来偷袭的人的手臂砍了下来。
围住的恶人里有个胳膊少了一只,而他遗留下来的手臂跌落在杂草铺着煤灰的地上,感觉正热气腾腾的冒气,刚出炉的新鲜手臂。
那缺了手臂的人正是金堂六圣其中一员,怔愣过后,怒意更重,恨不得上前吃萧瑢的血、喝萧瑢的肉。
萧瑢无所畏惧,且冷笑道:“这会儿不若投降,像你呲着一口好牙的人,正好可以尝尝牢饭如何滋味。”
“做梦!就凭你们,金堂六圣什么本事,今日就叫你们开开眼!”金堂六圣曾给萧瑢做过保镖,那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金堂六圣的本事的确大,竟然会扶桑的隐身术,一股青烟散去,金堂六圣全部消失,只剩下来这里参战却没什么战斗经验的人。
这时龚贞走到萧瑢身边,细细的看他的伤口,皱眉道:“不好,有毒!”
金堂六圣最出名的是隐匿术,追踪和查探消息,轻易不与人动手,可一旦动手,基本没有输的时候,只这些年招牌今晚全都砸在这里了,竟然下毒,还逃跑的如此之快。
耳边除了细碎的风刮过山壁的声音,再没有其他。
龚炎则沉着脸,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竟然连隐匿起来后连气息都感受不到了。同时不解,明明得来的消息称小黄天真教会有事拖住金堂六圣来捣乱,可他们不但来了,还差点把自己这一方都交代在这。
福海是怎么办事的?
说的福海是别人在正是当年失踪又失忆小厮,十年前恢复记忆后就被龚炎则还是留在了黄天教,改名周成海。
所以才这样笃定金堂六圣没空来,看来福海那里出纰漏了。
现在没时间想这个,龚贞那里喊了声中毒,而后萧瑢扑通一声晕倒在地失去意识。
福泉探手过去,发现萧瑢还活着,安抚了龚贞几句,随后让人把萧瑢抬走,龚炎则也跟随离开,这里剩下的事由福泉善后。
福泉一直没出手,隐匿起来的金堂六圣大概以为他就是个挖矿的小头目,却不想福泉冷笑着招手,让手下全部退出包围圈,感受了一下风向,然后在山谷入口烧起了东西,这东西烧化后就飘出一股股青烟,正是带毒之物,沾上劈开肉绽,疼痛难忍。
金堂六圣只是隐匿并不是逃脱,虽秉住呼吸不闻,却逃不开身上沾上这种毒烟,特别是那个断臂的,尖叫一声就从树上栽了下来,摔在地上杀猪般惨叫。
而后那些以为藏的深的,都如被大浪淘沙般翻了出来,接二连三的摔了出来,福泉居高临下道:“赶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就等着慢慢疼死!这毒可是有千刀万剐的滋味,少一刀都死不了人!”
金堂六圣在地上打滚,嗷嗷惨叫,只怕就是想拿解药出来都没力气喊出来。
又过了一阵,福泉忽地抖落出一条铁链出去,铁链前头带有铁爪,伸出去勾住一人倏地往回一拽,其中一人被拽到近前,远离带有毒物的山谷,那人折腾了一会儿便只剩下极粗重的喘息。
再看,那人身上如果勒了金丝铁网,一块一块的青紫血痕布满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看起来尤为瘆人,可想千刀万剐确实遭罪。
这人喘匀了气,感觉不那么疼了,稍稍松了口气,但听要解药,就想以救治萧瑢的解药做要挟,把其他人都救出来,福泉却是诡异一笑,“反正一时半刻死不了,不如换着玩。”说罢把这人用铁链拽着还要丢回山谷去。
那人惊慌大叫:“我给,我给,只求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凭什么?”福泉道:“这些年你们贼心不死,折腾出多少事来,再碍眼不过。”
“可那些宝藏本就是我们公主的,你们好不讲道理!”金堂六圣的人都快气吐血了,天底下的无赖见多了,就没见过龚炎则这一伙人这样的。
福泉却不管这个,他只记得,若不是当年有这个宝藏的事传出去,何至于先帝的先帝就动了这样的贪念,害的太师府老太师一辈,还有自己和师傅,世间的罪恶都是贪念而起,而金堂六圣可恶就在于散播这样消息。
金堂六圣也是冤枉,他们接手看守宝藏时这种消息就已经传进皇族的耳朵,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世世代代都要培养人来保护公主墓室。
“别废话,最后一次机会,把解药叫出来,我给你们留个全尸!”福泉下了狠心,而且萧瑢还不是龚家人,若是中毒的是龚贞,他还会考虑金堂六圣的提议。
这人凄惨一笑,金堂六圣说是六人,其实是一人,这些年几人一条心,绝不可能为了贪生而放弃其余几人的性命,这人一咬牙,就要自尽。
福泉眼神一凛,伸手制止住,这时就听心腹小声道:“萧瑢既然是大人看重的人,还是……”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清楚,还是要救的。
福泉恨恨的啐了一口,叫人交出解药,然后答应放他们一条生路,但也是靠他们自己,若天黑之前能走出山谷就算他们幸运,走不出去,就怪不了别人。
原来山谷里早有八卦阵型,平时看不出,只有涉及到宝藏安慰才会开启阵容。
金堂六圣把解药交出去,几人搀扶着进入八卦阵里,是死是活要等天黑再看了。
再说萧瑢那里,吃了解药安睡,龚贞一直守在身边,盯着萧瑢的病久久心惊,她从起初还不觉得怎样,到后来摸着萧瑢的身子手都在发抖就觉得奇怪,自己到底对这个一起长大的男孩是什么心思?
这时她想到了另一个人,总是青衫孑然的一个孤独的影子,在幼年以及至今都忘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