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受益匪浅(1 / 2)
南梁王是她的舅舅,南梁太上皇是她的外公,他哥哥一直在南梁,那里其实是和云王府一样,有她的一半亲人,如今南梁王不知是何原因病重,她当然要去看看。
玉青晴见云浅月答应,伸手拽住她的手,走吧
你先等等,让我说两句话。云浅月躲开玉青晴。
玉青晴看了容景一眼,笑着瞪了云浅月一眼,又不是去了不回来了,还用话别话落,见云浅月瞪她,她立即摆手,好吧,那你们快些话别,我去外面等着你。话落,她飞身出了车厢。
这个女人云浅月嘟囔了一句。
容景轻笑。
云浅月伸手抱住容景的腰,对他道:你要听话,不准惹桃花,知道不知道
云浅月,这话该我嘱咐你吧容景低头看着她,好笑地道。
我是不会惹桃花的。云浅月摇头。
那可不一定,南梁除了太子外,一大堆皇子。容景声音温温的,有些沉闷,比起天圣的男人来,只多不少。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都有你好吗
容景似乎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还担心个鬼啊云浅月一把推开他,没心没肺地笑,你放心,除了你容公子,除了子书外,天下的男人我都看不上。子书在东海呢,你不用担心的。
容景笑着点点头,放心了一些,但还是不能全放心。
云浅月看着他,无奈地摊手,那你要怎样才能放心跟了我去你如今是丞相,夜天逸看你看得紧,不能离开吧
自然不能离开。容景摇头,忽然伸手将云浅月的身子拖进怀里,低头在她唇瓣吻了下来,这一吻极重,似乎要给她的唇上刻上印记。
云浅月身子一软,用手轻捶了他一下,无力反抗,任由他吞噬她的气息。
直到将她口中的甘甜品尝干净,容景才放开她,微微喘息地道:这样放心了。
云浅月已经说不出话来,趴在他怀里喘息。
好了,青姨该等急了,你记得每日给我一封书信。容景伸手推开她,给她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青丝和衣衫,之后又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轻轻扬手,将她送出了车厢。
云浅月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迷迷糊糊落地,她勉强站稳,就见这一处是一处街道拐角,她旁边站着玉青晴。
青姨,我将她交给你了,你要负责帮我看着她,她若是惹了桃花,你就掐桃花,她若是伤了一根汗毛,我就找你。容景温润的声音从车中传来。
云浅月无语,很想告诉容公子,带她去南梁的这个人是她娘啊,不用这么警告吧
青姨有时候太不靠谱,我不警告不行。容景似乎会读心术。
云浅月看向玉青晴,忍不住嘲笑,娘,你有多不靠谱让他如此
玉青晴伸手敲了云浅月一下,愤愤地道:我是你后娘他才这样。
云浅月扑哧一声笑了。
玉青晴伸手抓住云浅月的手,另一只手对容景的马车挥挥手,你放心吧她不祸害人就不错了,你不用担心。
没有您的保证,我总是不踏实。容景道。
玉青晴似乎被他打败了,点头道:我保证。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会随时知道南梁的消息,若是您的保证不算数的话,我就给缘叔叔找几个年轻美貌的婢女侍候他。您不能在他身边侍候他,心疼缘叔叔孤枕难眠,想必我这个举动您应该很感谢。容景慢悠悠地道。
玉青晴脸一寒,骂道:臭小子,为了一个臭丫头,威胁你未来岳母了
没办法的事情,青姨海涵,您口中的臭丫头实在不让人省心。容景似乎无奈一叹。
玉青晴憋不住笑了,大人有大量地道:你放心吧她敢惹桃花,别说你不干,我也会打断她的腿,你这么一个我这个当岳母的就应付不来,她休想再惹几个。
云浅月的脸立即黑了,怒道:我一直洁身自好。
你洁身自好没用,蜜蜂照样往你身上扑,你跟着我去南梁规矩些,你娘我才不想出一趟门,等回来你爹身边给你多出几个后娘来。玉青晴拉上云浅月就走。
云浅月彻底无语。
容景挑着帘幕看着二人身影消失,眸光露出一丝不舍,片刻后,他放下帘幕,马车继续向前走去。
玉青晴和云浅月来到城门,正值狂风大作,守城的士兵齐齐闭上眼睛,二人施展轻功,翻越城门而过。狂风吹过,二人已经站在城外。
玉青晴将拇指和食指放在唇瓣轻轻打了个哨声,两匹马从紫枫林里踏踏跑出来。
这是两匹天山踏雪,仅此于玉雪飞龙的宝马。
云浅月看着两匹马,想起她还没看到容景说要给她的玉雪飞龙,如今只能等从南梁回来再看了。她拽过一匹马缰绳,翻身上马,玉青晴同时也翻身上马。
二人上马后,不再多言,齐齐双腿一夹马腹,两匹马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大雪刚下过两日,城外依然是一片漫山遍野银白,入眼处,除了官道上被走出车辙的痕迹外,其余地方全部被大雪覆盖。
两匹天山踏雪本来就适合雪地奔跑,如今正是发挥作用,如飞腾起来一般,一跃数丈。
玉青晴也披了一件雪狐皮的披风,与云浅月雪貂皮的披风一起,加之两匹雪白的马,如天边两片飘飞的云,白得艳华尊贵。
如今已经响午偏西许多,官道上无人,只有二人两匹马奔腾,骏马带起的风有些凛冽,云浅月埋在马身上,用披风将自己整个裹住,不用看路,任由踏雪向前奔跑。玉青晴好笑地看了云浅月一眼,也学着她的样子将自己裹住。
这两匹踏雪显然有灵性,不用主人牵引,也知道如何走,且脚步整齐一致,并排地奔跑在官道上。偶尔遇到一两个行人,也是避开行人,一闪而过。让路人几乎都看不清马上的是何人物,便已经使出了很远。
去南梁必经之地是凤凰关。从天圣京城到凤凰关这一条路云浅月自然极熟,别说以前出去走了多少趟,就是最近数月前去摩天崖的藏书阁也去了一趟。闭着眼睛她就能知道路如何走,方向在哪里。
出了京城两百里,来到云城,二人不停歇,向下一个城池丰城走去。到达丰城时已经天黑。云浅月午时没吃饭,终于受不住,和玉青晴进了城之后没再急着赶路,在此落脚吃饭。
云浅月往日出门都习惯去她的醉香楼,如今玉青晴跟着她,则由她定夺。
玉青晴进了城后,牵着马走近小巷,这个丰城本来就小,不甚繁华,她走入小巷后居然沿着小巷七扭八歪地转,云浅月跟在她身后走了半天,忍不住问,娘,我说我饿了,要吃饭,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错,这就是带你去吃饭。玉青晴头也不回地道。
云浅月放了心,但还是看着小巷门门户户的人家忍不住问,这哪里有什么餐馆店面你这样带着我转到什么时候
这就到了,就在前面的巷子。玉青晴回头看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点点头,她到底要看看她带她去吃什么。
来到前面的巷子,只见有一家门前挂着牌子,写着世隐酒家,牌子极小,字也极小,但是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它门前的马和车到不少。
你要喝酒云浅月看着玉青晴问。
可以喝两杯,这里的梅花露入口甘甜,香而不腻,我们赶路一身寒气,用来驱驱寒。它家除了梅花露外,还有一手拿手好菜和阳春面。玉青晴没有停住脚步,而是绕开酒家的前门,牵了马向后门走去。
云浅月闻言点点头,看着她的模样,应该是这家酒家的老熟客,牵了马跟在她身后。
二人来到酒家后院,是一个小小的院子,玉青晴栓了马,伸手去推小门,小门没关,她一推就开了,招呼云浅月一声,走了进去。
云浅月也栓好马,跟着她走了进去。
这一间院子极小,还不及她浅月阁的三分之一,但是却比她浅月阁的院子精致数倍。里面种植了满院的梅花,此时正顶着严寒而开,芳香扑鼻。
院中无人,玉青晴径自往里面走,不多时,便闻到一阵饭菜香味,除了饭菜的香味外还夹杂着梅花香气和酒香。云浅月肚子配合着香味叫了两声,顿时感觉到了食欲。
老杨,我听见有人进来了,你去看看,是不是青丫头来了一间小房间传出一个苍老的老妇声音。
不用去看,肯定是青丫头,她先前传了话来,说要来,让我们给准备饭,除了她外,没人走咱们的后门。一个苍老的男子接过话。
杨公杨婆,年纪大了,耳朵还一样灵敏呀玉青晴顿时笑了,向那小房间走去。
越是接近小房间,饭菜香味越是浓,云浅月跟在玉青晴身后想着感情她们直接找到人家厨房来了。她好奇地走上前。
你个小丫头,多久没来了,难得还想起我们里面老妇人笑骂了一句。
他跟着小华子走南逛北,哪里有时间想我们,如今能想起我们就不错了。老头接话道。
二人虽然说话,谁也没迎出来,里面勺子铲子叮叮当当地响,显然在做饭。
玉青晴来到门口,云浅月也看向了里面的情形,只见小厨房面积倒是很宽敞,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个在炒菜,一个在下面。小厨房很是干净整洁,这二人看上去大约七八十岁了,看起来依然有劲,手脚灵活。
这是我女儿玉青晴将云浅月向前推了一下。
一句话落,厨房的一切声音皆消失不见,老头和老妇人齐齐转过头来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没想到二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对二人又好地笑了笑,老爷爷,老奶奶,我是云浅月。
老头和老妇人将一个扔了铲子,一个扔了勺子,齐齐对云浅月打量。须臾,二人对看一眼,齐齐地对玉青晴问道:不是小华子的孩子
云浅月一愣,这是什么问话
玉青晴还没回答,只听二人又道:你不是和小华子结婚了吗这个小丫头和你长得到挺像,但是为什么她姓云不行华
云浅月无语,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后退一步,交给玉青晴解释。
玉青晴好笑地道:她是我们的女儿,特殊原因,姓云而已。
老头和老妇人恍然,须臾,齐齐走了过来,一人左,一人右,拉着云浅月就走,口中齐齐对玉青晴道:我们和小丫头去聊天,你负责做饭。话落,已经拽着云浅月走出了小厨房。
云浅月回头看了玉青晴一眼,她正撸胳膊挽袖子,见她看来对她摆摆手,去吧
云浅月无奈,被二老架着离去。
那二老将云浅月一直架到了一间房间,之后一左一右和她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全是他们在说话,你一言,我一语,先是问了云浅月一大堆问题,之后又齐齐就着他们的问题做各自猜测出一大堆答案,云浅月根本就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地听着。二老说了半响才齐齐住了口,等着云浅月回答。云浅月想着好在她有过耳不忘的本事,一一回答了二人的问题,有些重要的涉及到不能回答的问题灵巧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