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旧梦如烟（2 / 2）

“赤司君，你给桃井桑还点了米酒是什么心态。”黑子看了一眼桃井面前已经下去小半杯的米酒杯子，“还有，黄濑君已经在那边种了半天蘑菇了，不要再欺负自己的队员了！”

实在是不能忍受赤司这种典型的公报私仇的行为了，黑子终于看在黄濑蹲的那个角落已经快要发霉了的份上，向赤司提出了抗议。

“没办法，哲也你知道的，败者只有蹲墙角的份啊。”赤司晃了晃手里的筷子，拿起一个寿司，送到黑子口边，“来，哲也，张嘴，啊——”

黑子微微向前探过身子，从赤司手里飞快的叼走了那块寿司，坐会紫原的怀里鼓着腮帮子慢慢的咀嚼着。

“黄濑君和赤司君都是非常厉害的人呢。”黑子含着最后一点寿司，被芥末冲的直仰头。“而且非常相似呢。”

“哦？比如？”赤司伸手端过海胆饭，尝了以后，属于大海深处咸腥的气息混合着海鲜特有的鲜味包裹了他整个味觉。他并不喜欢海胆饭，黑子却能记住其他人喜爱吃的东西，却不知道应该给他点一些什么，这样的事实让赤司不悦的抿紧了嘴唇。

他还不知道为什么黑子会选择用和自己有关的记忆作为代价，出于私信，赤司更希望黑子完全忘记火神大我，而不是把赤司征十郎忘记的一干二净。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赤司轻轻拍了拍带着眼罩的右眼，第二只天帝之眼已经觉醒了，而黑子也在自己身边，这些事情加在一起，赤司觉得便已经足够了。

“赤司君的眼睛果然还是不舒服吗？”黑子从紫原形成的人体座椅里爬了起来，坐到了赤司身边。

赤司放下手，“不，托黑子的福，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阿哲，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粘着赤司，稍微照顾一下你的光的心情啊！”和桃井一起喝了点米酒的青峰现在酒劲儿有点上来，长臂一捞就把黑子直接捞回了怀里。

“就是就是，小黑仔，小赤仔已经经常利用职权霸占你了，你要是再粘着他的话，就一点时间都没有分给我们了。”紫原难得的也对赤司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绿间扫了一眼一脸理所当然的赤司，“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吧，赤司那个家伙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请不要这样说赤司君！”

赤司靠在纸门边，看着黑子和其他几个人闹成一团，有点感慨一般的叹了一口气，好像把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积郁下来的浊气全部呼了出去。

从前的黑子，在这样的活动里，无论他们闹到什么地步，都只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吃自己的那一份东西，偶尔被波及到了也就像是一个玩具娃娃一样任那几个不知轻重的家伙捏扁搓圆。

现在看着黑子能真正的放开和奇迹们相处，赤司觉得就算是把黑子接给他们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因为那样的笑容，自己上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

赤司阖上眼，外面用来送食材的小船带起一丝丝的水流声，他试图回想起曾经的那个黑子在自己面前露出过的表情。

那个黑子总是没有表情，除了刚刚进入球队开始打比赛那段时间可以看到他仿佛是欣喜一般的表情，然后就渐渐变得没有了笑容，目光所及之处都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小心翼翼。到了最后在冬季赛上的对决时，赤司在黑子的脸上看到的只有满满的敌意，当他用并不强壮的身躯挡在火神面前向自己说着，“即便是赤司君，做出伤害火神君这样的事情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什么，赤司有点想不起来，大概是真的疯了吧。

自己最得意儿的棋子，居然会因为敌人向自己举起反抗的旗帜，这样的事情，太过可笑，对于赤司来说，也太过可悲。

然后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医院里，身边围绕着面露担心之色的洛山的队员，他们告诉他——洛山输了。

赤司征十郎输了，输给了火神大我。

其实，赤司心里明白，自己输给了黑子哲也，他把黑子哲也输掉了。

然后呢？再一次面对哲也的时候好像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赤司放弃了篮球，一心投入了家族企业的斗争之中。

偶尔的，田中会给他带来一些影碟，里面是那个蓝发的青年活跃在世界的舞台上的身姿，他亲手缔造的，亲手放开的，亲手送走的少年，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青年。

但是这一场光辉灿烂的美梦很快变成了噩梦，不久，通过一条由紫原曾经的队友冰室辰也传回来的消息，哲也在美国遇到了麻烦。

当赤司帮助黑子的父母通过关系办理好一切手续一起飞抵美国在纽约治安最差克林普顿区的一家酒吧里找到了喝的烂醉差点被人注射毒品的黑子的时候。

赤司从来没有那么后悔过……

哲也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如果自己从来没有放过手，那么事情便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黑子就不会离开日本，就不会在美国遇到那样的事情，就不会在生日那天失去生命……